槍宮峰上氤氳繚繞,獸鳴連連!
萬丈險峰上矗立著一個蒼老的身影,滿頭絨白的滄發,左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柄破舊的長槍,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老人褶皺的手背上有些碎皮,他低頭眺望,整個人的身上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
一個年輕的身影昂首挺胸,雙手后置緩緩的走上的山巔,他白凈的面色沒有一點兒波瀾,身著褐色的長袍,上面有各種各樣的獸圖,站立在老人的身后一動不動,身上散發出了一股磅礴的靈氣波動,此人正是陸清風。
他看到自己的師尊在山巔之上一站就是幾百年的時間從來沒有動搖過!從楚陌踏入萬年冰窟的那一剎那他已經站立在了山巔之上一動不動,他在等待楚陌捏碎碎玉的那一剎那,可以是沒有,過去了幾百年了依然是沒有等到,心想這個混小子難道真要呆上千年之久不成。
輕輕的嘆息著,溝壑縱橫的面頰上透漏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陸清風看到自己的師尊對楚陌如此愛惜,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因為他現在不知道楚陌是死是活,甚至可以說楚陌踏入萬年冰窟的時候還沒有來得急捏碎碎玉也是有可能的!看到師尊如此陸清風的心中同樣是有些哽咽,面色有一股淡淡的傷感!
“清風,楚陌進入萬年冰窟多少年了!”袁霸明淡淡的說道,面色平靜如水,但是給人一種波瀾涌動的感覺!
“師尊,現在已經過去五百零一年了!”陸清風拱手輕輕的說道!面色有些詫異,或許現在的楚陌已經隕落也不是沒有可能,想到這些的時候他想上去和師尊說回去休息吧,已經站立在這里五百年了!
“五百年了,五百年了……”
沉重的聲音輕輕的嘆息著,雖然聲音低沉,但是給人一種怒不可遏的威嚴!他的目光遠遠的注視著一個洞口,一個平淡無奇的洞口,輕輕的嘆息著!
萬年冰窟在獸神宮的地界中,在獸神宮和荒山的交界處,后來因為獸神宮的地界在西荒之地直接擴大,神陸中的武者沒有一人敢出來阻止,現在萬年冰窟就成了獸神宮禁地之一,只不過是外來的武者依然可以進入萬年冰窟中,揚名闖萬年冰窟即可!
“現在你大師兄可曾出關……”低聲的問道!
萬年冰洞中沒有一人能夠活著走出來,除非是修為強大到一定的境界,或者就是身具寒體,只有這樣才能夠從萬年冰窟中活著走出來,至于其中有什么東西不過是別人的傳說而已!
袁霸明作為槍宮的宮主對楚陌的心中只有愧疚,心想我應該把之前宮主送我的長槍送給楚陌,好讓他在萬年冰窟中自保,心中無比懊悔!
“師尊,少年之期已經過去了一半,要不要把師弟從萬年冰窟中接回來!”陸清風低聲的說道,帶有一絲試探的意味!
“不必,等吧,千年的時間如果過去了楚陌還沒有出現我一定會進入把他的尸體帶回來的。”他低聲的說道!
陸清風的面色沒有一點兒波瀾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張口想要說話最后又停止了,消除了心中的念頭,因為他知道自己師父是一個執拗的人,自己多說也是無意,想到這里的時候面色沒有一點兒波瀾!
“大可不必,你大師兄有可能已經觸及到了帝武境中期的境界,還有你二師兄現在同樣在突破,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二人清修的好。”喃呢道!
袁霸明頷首沒有一點兒異樣,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帝武境巔峰的武者在萬年冰窟中強行的使用靈氣會讓寒氣入體,極陰極寒是武者最為忌諱的地方,因為寒氣可以侵蝕武者的體內的靈氣,紊亂武者的靈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得進入萬年冰窟中,除非有兩個強者一同和自己進入萬年冰窟中,想到這里的時候心中有一陣陣隱隱作痛麻木的感覺,心想恐怕七個老家伙沒有人愿意幫助我吧!想到這里的時候目光有些炙熱!
因為袁霸天是獸神宮的宮主,他不能讓袁霸天和自己以身犯險,很有可能折千年的修為,千年的修為就是千萬年的壽命!
“師尊,還沒有,二師兄現在也不見歸來,弟子如果不然走一趟黑森林……”恭敬的說道!
“是……”
隨后陸清風緩緩的退下,因為他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師尊,現在心里面只能嘆息著讓楚陌平安回來!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師尊對楚陌的仰仗很大,想到這里的時候面色有些波瀾,只是輕輕的嘆息著!
袁霸明矗立在山巔之上一動不動!
一陣微風拂過,一股磅礴的靈氣波動出現在了袁霸明的身邊,這個時候一個白頭翁站立在了他的身邊,正是袁霸天!他面色沒有一點兒異樣,因為像他們這樣的強者發生一點兒什么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握中,神陸的主宰就是六宮和皇族。
“那個小子進入萬年冰窟多少年了!”悠悠的說道!
“師兄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已經五百多年了,不知道是死還是活,想到這里的時候心中有一種刺痛的感覺,他大可不必進入萬年冰窟中來修煉照樣可以突破咱們咱們二人的境界!”袁霸明低聲的說道!
“這小子應該是雪族的傳人,而萬年冰窟和雪族人有很深的淵源,他在萬年冰窟中一定可以平安無事的!”袁霸天輕輕的說道!
“但愿吧!”袁霸明喃呢道!
“千年的時間彈指一揮間,五百年后就是獸神宮七宮的大較之日,你一定不能讓你們槍宮丟人啊!”袁霸天喃呢道,面色帶著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我已經在七宮中墊底有幾千年的時間了,心中早已經麻木不仁,現在只是希望楚陌能夠平安回來,其他的事情有些不會在意的?”他低聲的說道,聲音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感覺,袁霸天見狀也沒有多言,只是輕輕的嘆息著,身軀一動已經消失不見了!徒留袁霸明輕輕的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