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是他們放狗怎么辦?”盧瀾緊跟著盧子信,有些害怕。她平時是個乖乖女,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只是聽同學們談論過。
“那我們就有狗肉吃了。”盧子信開玩笑道。
盧海沒有說話,而是握緊了拳頭,在旁邊走著。
盧子信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黑網吧虛掩著門,可以看到一些穿著校服的學生在里面打著游戲。
路邊的電線桿、墻面上,全是小廣告,什么無痛人流、重金求子、鐘點房之類的。
“就在前面!”盧海指著巷尾,那里有一家隱蔽的小樓房。
樓房外什么招牌都沒有,被人用油漆寫了個“拆”字。有幾個人正在外面抽煙聊天,見到他們,并沒有說什么。
“這就是影吧?”盧子信問道。
“嗯,在最里面。”盧海說道。
“那個,盧瀾,你到外面去吧。”盧子信說道,“我跟盧海進去。”
“嗯。”盧瀾乖巧的點點頭,走到巷子外面去了。
盧子信和盧海進去,一進去,就有類似吧臺的地方,有個平頭青年正在吧臺里叫喊著。
“臥槽,真TM刺激!就是這個!”他戴著一副智能投影的眼鏡,手在空中劃著,似乎正在進行什么操作。
這種眼鏡是嵌入式投影,屬于低配版的那種,只有佩戴者能看到投影畫面。
盧子信注意到,這居然還是紅信電子出產的設備,不過已經是上一代的產品了。
“老板,上機!”盧海喊道。
“艸,真特么煩,兄弟們,我先退一分鐘。”那青年關掉投影特效,盧海遞給他一百塊,說道:“兩臺機器。”
青年從底下鎖著的柜子里取出兩幅投影眼鏡遞給他們,說道:“最近又出了一款新游戲,很刺激,你們可以玩玩看,不要把東西搞壞了。”
兩人進了里屋,盧子信這才發現,里面的空間和外面完全不同。里面是重新裝修過的,空間很大,還有樓上和地下室。
而在這些空間里,一些人戴著眼鏡在玩游戲,瘋狂叫喊著,還有些人用的是更高級的設備,就是紅信推出的可操作虛擬投影游戲機。
他們的游戲畫面,直接投影出現,大家都能看到。
盧子信路過一個房間,一個人正在玩一款少兒不宜的游戲,投影的畫面讓人血脈僨張,大尺度的暴露畫面通過投影真實的出現在玩家面前。
而那個玩家,居然還是個穿著校服的學生!
十八禁的游戲盧子信不是沒有見過,但那只限于網絡的黑暗空間,少有流傳。而且就是尺度再大,都沒有虛擬投影這樣真實!
紅信游戲在制作投影游戲時,都會進行畫面優化,去掉那些尺度大的部分,而且投影會有虛擬感,就是為了避免太真實,讓玩家對投影和真實產生幻覺。
但是這款游戲,絕對不是紅信游戲制作的,投影沒有經過任何虛化處理,甚至反而力求更加真實!
盧海有些不好意思,裝作沒有看到。
但盧子信已經看到了更多,除了這種帶顏色的游戲,還有暴力類型的游戲。
在一個大型的包間里,有人玩著模擬都市一樣的游戲。投影的街景、事物、人、動物都是非常真實。
而玩家可以在游戲中隨便殺人、侵犯、搶劫、破壞!完全就是一款暴力犯罪的游戲,而表現方式,則是超真實感的虛擬投影!
盧子信看得心中大驚,因為這些游戲絕對不是紅信制作,官方也不可能讓它傳播。
在畫面中,殺人的血腥、侵犯女性的反應都真實無比,這種游戲別說玩,就是看看都會影響正常人的心智!
他看到,那個玩家無比亢奮,正在把一個路人用電鋸鋸成兩半,猙獰的表情就像恐怖片里的殺人狂,而真實的血液效果、慘叫錄音也讓人心里發寒!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沉迷這樣的游戲久了,人的心智會不會改變?特別是在這種真實的投影效果下,玩久了會不會對現實和游戲混淆。要是再熬個夜,喝點酒,神志不清,在大街上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都不足為怪!
盧海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有些畏懼,說道:“那個游戲叫《瘋狂的我》,要另外花錢才能玩,我從來不玩。”
“《瘋狂的我》?”盧子信記住了這個名字,這件事回去一定要深究!
“那幾個就是打我的人。”盧海又指著后面。
在另一邊,一排虛擬投影游戲機前,四個小青年正在進行操作投影游戲,游戲的畫面也是《瘋狂的我》里的都市,他們四人正在組隊,模擬炸毀一座大橋。
“炸彈準備好了沒?我們都是紅名,警察肯定十分鐘就過來了!”一個人喊道,他控制著自己的角色正在橋上制造車禍。
投影的畫面也有車禍的畫面,制作并不精良,存在很多瑕疵,但依舊能帶給他們一種別樣的興奮感。
“來了,來了,炸完橋我們的罪惡值就能排名前一百了!”一個嚼著檳榔的家伙,口齒不清的喊道。
盧子信并不反感動作游戲,相反他自己也很喜歡。但是如果把犯罪和陰暗心理放大,以真實的影像呈現在人們面前,那就有很大問題了!
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小事,盧子信決定一定要追究到底。影吧到底是怎么出現的,這游戲又是誰制作的?
“喂!”盧子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開。”他話還沒說完,被盧子信一把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草擬嗎,你誰啊!”他吐出檳榔,想要吐在盧子信臉上,被盧子信提前卡住了下顎,差點沒卡進他喉嚨里去。
“咳咳咳!”
“怎么的,找麻煩的?”另外三個青年都站起來,惡狠狠的盯著盧子信。
當他們看到后面的盧海時,瞬間明白了。一人笑道:“喲,叫人幫忙來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這小比崽子,剛才還沒挨夠揍啊!”一人上前,用手去推盧海,被盧子信瞬間握住,稍微一用力,他便疼的大叫起來。
“疼、疼、疼!兄弟幾個幫我!”
“草,揍他!”其余幾人見狀,舉著椅子、用拳頭、腳就招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