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最誠實的應該是眼神,這是兩扇通往心靈的窗戶。
柴訾在楊梓琳那雙如夢似幻的眸子里發現了一絲怨毒的光束,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她也掩飾得極好,有如一位經驗老道的演員,可是仍然沒有逃過柴訾的法眼。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他的心頭掠過,很快被楊梓琳盛情為楊梓琳舉行的小型生日派對轉移了注意力。
酒吧臨時送來的蛋糕和鮮花,將卡座布置得非常溫馨,楊梓桐雖然已經喝了好幾杯,酒量似乎比楊梓琳還棒,居然只是微醺淺醉。
“姐,謝謝你,這是我二十歲生日收到的最美好的禮物。”楊梓桐望著楊梓琳淺笑一聲,忽閃著的長睫毛,尤其她那獨特的清高氣質,顯得特別的唯美,有如云中仙子,超凡而脫俗,看得柴訾眼光一縮。
這抹微縮的目光,盡收楊梓桐的眼底,她卻依舊表現得視若無睹,拿起酒杯輕呡了一口,望著柴訾笑問道:“我看姐姐都快醉了,要不先送她回家休息吧,免得她又要耍酒瘋。”
柴訾樂了,看來楊梓桐還是蠻了解她這個堂姐的,楊梓琳以前喝醉酒之后耍酒瘋,喝得又吐又鬧的場影在腦海里重現了一遍。
“我沒醉,酒量好著呢。”楊梓琳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意猶未盡。
“我已經叫司機過來了,先送你回家吧。”柴訾站起身來,揮手示意服務員過來買單,他得將楊梓琳送回家去休息。
“一起吧,反正我家也順路。”楊梓桐扶起楊梓琳,走出CLUB,拉開車門,將她扶進后排座坐好。
夜幕下的深城,霓虹閃爍。
車輛平穩的行駛在深南大道上,很快來到了清水河山莊。
保姆迎了出來,扶著楊梓琳回屋休息,柴訾本想跟著一起進去,楊梓琳笑道:“吳媽非常能干的,她應該可以照顧好姐姐。”
“你很懂自己的姐姐?”
“不算很懂吧,只是伯父還活著的時候,偶爾來串門而已。”楊梓琳淡然一笑,有些不屑的望著這棟別墅,心底里卻在暗嘆楊梓琳命好,成為了大伯的女兒,哪像她這么命苦。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你家住在哪里?”柴訾示意司機可以走了,他也喝了幾杯,不能開車。
“送我去酒店吧,今晚我不想回家,想要好好的放縱一次,雖然成人禮來得晚一些,二十歲了,也該好好任性活一回。”楊梓琳表情苦澀的笑了笑,她想到那個雞飛狗跳的家,心里就陣陣惡寒。
“去酒店?你一個女孩兒不安全吧?要不去我家?我家客房不少,回去后還可以陪你再喝兩杯。”柴訾沒想到楊梓桐這樣的女孩兒,居然有了放縱自己的想法,看來壓抑得越久越叛逆,她這是到了叛逆期了吧?
楊梓琳柳眉一挑,歪著頭嗤笑了一聲:“想撩我?我可是梓琳的堂妹,看得出姐姐對你用情很深哦。”
“咳咳,你想多了,你姐可是求我不許撩你的。”柴訾尬笑了兩聲,沒想到她居然是如此直白的人,不過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怎么滿滿都是挑逗的感覺?難道是想多了嗎?
“哦?她求你不許撩我?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今晚嗎?”楊梓桐忍不住抿嘴偷笑起來,她懷疑楊梓琳一定是在嫉妒她年輕,漂亮,氣質高雅,擔心柴訾會經不住她的誘惑,越是這樣,她倒是越想考驗一下柴訾的定力。
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考慮問題的家伙,尤其面對漂亮女人,免疫力會出現間歇性紊亂。
楊梓桐才不相信柴訾是個柳下惠,看他的眼神,滿滿都是欲望,那是看見美女之后才會放射出來的光束。
雖然楊梓桐還沒有過男朋友,可是追她的男生超過一打,只是她的心性高,還沒有幾個人能真正進入她的內心而已。
柴訾,是一個特別的人!
不僅僅是因為他才華橫溢,長相風流倜儻,更是因為他是父親的死敵,整塌濟仁藥業的仇人!
如果直接手刃了這個家伙,未免太便宜他了。
楊梓桐內心居然有一個令她自己都要嚇一大跳的野心,那就是要征服這個男人,搶走楊梓琳心愛之物,令她痛不欲生,再借機整塌柴氏,令柴訾人財兩空。
這個念頭在心里滋長之后,有如春風拂拭過的野草,很快瘋長起來,令她的內心飽含著戰意。
都說外表越漂亮的女人,內心就越晦暗,尤其像楊梓桐這種長期活在堂姐的光環下卑微成長的女孩兒,內心扭曲的程度更加的嚴重。
最近兩個月來,濟仁藥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養尊處優,無憂無慮的楊梓桐居然失去了繼續海外留學的機會,全都是因為坐在身邊的這個男人。
楊梓桐輕揉太陽穴,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柴訾哥哥,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姐姐傷心的對吧?”
“那當然!”柴訾笑了笑,表現得很有君子風度,畢竟他目前已經是賢者時間,否則還真不敢把話說這么滿。
汽車停泊在朗月閣,柴訾示意司機將車開回去,明天一早去清水河接楊梓琳上班。
“是,柴董!”司機點了點頭,目送柴訾和楊梓桐走進朗月閣。
小紅聽到汽車的聲音,跑著迎了出來,打開客廳大門,一看跟在柴訾身邊的陌生女孩兒,識趣的點頭打了招呼,詢問道:“BOSS,需要我準備宵夜和飲料嗎?”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柴訾點了點頭,示意小紅可以閃人了。
小紅識趣的回到了保姆間,關上了燈。
抬頭掃了一眼朗月閣,楊梓桐暗嘆一聲好奢華,遠比楊梓琳的別墅還要豪華大氣多了,果然是財力雄厚。
領著楊梓桐來到二樓,柴訾推開客房的門:“里面有獨立洗手間,衣柜里有干凈的睡袍,稍后換洗的衣服可以叫物業過來拿走干洗,明天早上就能穿了。”
“房間很漂亮,謝謝!我口有些渴了,不知道能否叫保姆給我榨一杯果汁上來呢?”楊梓琳將手包放床頭柜上一放,朝著柴訾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