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齊峰打算撒些善意的謊言。
他笑了笑說:“你別管他,他就是個瓜娃子,瓜兮兮的,這個腦子有點問題,他是個孤兒,我在路邊撿來的,不過,你別看他傻呆,打獵可是把好手,徒手能打死老虎呢?”
別說老虎,千年妖蟒都被他搞死了,區區老虎對藍波來說,根本不算個事兒。
仙兒聽地甚為驚奇,美目瞪地大大的,“是嗎?有這么歷害?”
“當然了,我可是親眼所見他打死老虎的,這瓜娃子雖然腦子不夠使,但力大無窮,簡直是驚人,你看吧,有他在,咱們就等著吃野味吧!”
“是嗎?這娃子這般歷害啊!”林仙兒喜笑顏開。
但最開心的還是小王爺好好的活著,回到了她身邊,而且似乎也認可了她這個妻子,她簡直幸福死了,真希望這樣的日子永遠這樣下去。
沒多久,藍波扛了一頭花豹子回來。
頓時,林仙兒就驚呆了,嘖嘖道:“怪哉怪哉,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這小身板,居然扛一頭比他自己還大一倍的花豹子,你真是個怪胎。”
齊峰也笑道:“現在信了吧?他力大無窮,打獵能手,沒錯吧?”
“歷害,歷害,小小年紀不簡單。”林仙兒朝他豎起了拇指。
這話讓藍波不爽了,他仰起脖子說:“我不小,我一……”
他正要說下去,說自己有一萬多歲,但被齊峰打斷了,“啊……小屁孩,走,咱們去弄點柴火準備烤野味,仙兒,你去燒點熱水。”
他是故意打斷,不然就被這瓜娃子露餡了。
齊峰將藍波拉到外頭,叮囑道:“記住了,小屁孩,往后你得把你的來歷還什么天君、五龍晶、破月刀的事通通爛在肚子里,誰也不許說,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主人”藍波在齊峰面前卻一點也不敢造次。
“你重復一遍。”
“我要把我的來歷還有天君、五龍晶、破月刀的事通通爛在肚子里,誰也不說。”
“這還差不多,還有,如果有人問起你的來歷,你就說,你是個孤兒,是我路邊撿來的,明白嗎?重復一遍。”
藍波一字一頓地說:“我是你路邊撿來的孤兒。”
齊峰點點頭,“嗯,還不算笨,行了,去弄柴火吧!”
“不是一起嗎?”
“去你的,你那么多力氣,不用也是浪費,快去。”
“哦……你欺負小孩”
這話把齊峰逗地忍俊不禁,“臭小子,角色轉變地還挺快,沒錯,你以后就是小屁孩。”
“可我的名字叫藍波。”
“那是你大名,你的小名叫小屁孩。”
“你才小屁孩。”藍波不爽地嘀咕道。
“你說什么?”
“沒什么”
藍波趕緊走了。
吃完野味。
林仙兒就把豹皮裁裁剪剪,又縫了縫,這些針線和刀剪都是茅屋原主人留下的,用豹皮做成了一件坎肩還有一條圍裙,來到藍波面前,“小朋友,姐姐給你要做了套衣服,拿去穿吧!”
藍波非但不感謝,接過衣服還沒好氣地說:“你才小朋友。”
仙兒一愣,“你難道不是小朋友?”
有過齊峰的警告,藍波不敢再說自己有一萬多歲了,而是說:“我有名字,叫藍波。”
林仙兒打趣道:“喲喲,有名字啊,叫藍波小朋友啊!好可愛哦”說著,還捏了捏他的小臉,摸了摸他的頭,“嗯,發型還不錯,挺拉風的。”
藍波叫道:“我說了,我不叫小朋友。”
“哦?不是小朋友,那是小屁孩了。”林仙兒笑得咯咯叫。
藍波氣地直跺腳,拿著衣服氣乎乎地進了屋。
他出來的時候,差點沒把齊峰和林仙兒笑翻,原來這瓜娃子把坎肩穿在了下面,把圍裙穿在了上面。
“小王爺,你說的沒錯,他是挺瓜兮兮的。”林仙兒總結道。
“可不是?小屁孩,你穿反了。”
夜深了,林仙兒鋪好床鋪,兩個人度過了一個無比愉快而幸福的夜晚。
次日,齊峰就跟林仙兒說,他不能在此久居,他有大仇未報,林仙兒雖有不舍,但還是二話不說收拾東西就跟他走,一邊走一邊摟著他的胳膊親密地說:“從今往后,你到哪,我就到哪,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你這輩子休想甩掉我。”
現在有了乾坤葫蘆,就不用一直拿著那把關刀了,那關刀被喚醒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寶物,所謂財不外露,還是藏起來比較好,于是就把關刀放進了葫蘆里。
走著走著,路上倒是沒遇見什么危險。
這樣一路到了鎮上。
齊峰就想,自己現在是通緝犯這樣拋頭露面始終不是個事,還有身邊這么一個大美人也太招眼了,還有那瓜娃子穿一身獸皮也總覺得怪怪的,于是就打算去妝扮妝扮。
三個人在街上買了些衣服和道具,找了個角落換上,再回到街上的時候,三個人全變了。
齊峰變成了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少了以往的俊朗和稚氣,不過卻平添了幾分粗獷和男人味,林仙兒則女扮男裝成了一名俊俏的公子哥,意氣風發,而藍波也脫了獸皮換上一般孩童的衣服,只是那發型沒變,還是那么拉風。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大笑不止。
藍波是生面孔,而齊峰和林仙兒已經改頭換面了,不是太熟悉他們的人,根本就認不出來,而這世上太熟悉他們的人也恐怕都不存在了。
所以他們在街上大搖大擺地逛了一天。
樹林中。
看著那八名無頭干尸,身旁站了兩伙人,一伙是以紀如雪為首的玄陰宮的人,一伙是以王沖和韓遜為首的狼牙衛,兩三個人正檢查著干尸。
“傷口非常平整,兵器被砍斷的地方也很平整,這到底是什么兵器所為?莫非是什么神兵利器,像如此鋒利的兵器實屬罕見。”
“死者都被吸干了內力,被吸地一干二凈,我的天,這到底是什么邪功?此人絕對是個高手。”
“他們的財物也被洗劫一空,莫非是山匪所為?”
“這附近的山匪根本沒有這么歷害的邪功,也沒有這么歷害的兵器,這到底是誰干的?”
驗尸者有一句沒一句地推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