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丹辰開始還只是震驚,等到消化掉腦海中的信息后,那就是驚駭了。
物品名:天網成員身份令牌
功能一:儲物(八立方米)
功能二:與同為天網成員遠距離視頻通訊
功能三:探索一定范圍內的天材地寶
功能四:判別一定范圍內生靈的善惡
功能五:可連接組織內部倉庫清單
注一:不可裝活物
注二:一定范圍初始為一米
……
“現在組織倉庫里的存貨不多,暫且就不開放給你了…嗯,你的實力太弱了,這個先給你,等你賺夠了功勛再還我!”說著,鄭穆心痛的兌換了一根黑火靈根,遞給了還處于失神狀態的閻丹辰。
功勛,是除了鄭穆之外,其他的天網成員所使用的內部交易貨幣。
“這,這是什么?“閻丹辰渾渾噩噩的接過黑火靈根,好奇的問道。
“黑火靈根,吃一根可增加一萬斤力氣。”鄭穆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心里痛的快要滴血了。
“黑火靈根?!”好不容易有所恢復的閻丹辰再次震驚了,他發現他之前十幾年的生涯加起來都沒有今天一天震驚的次數多,“巡察使大人,不是說火焰山的爭奪,黑火靈根最后被范巫城的王隕搶走了嗎?”
“這不是你該管的,你只要知道你手上的這根是貨真價實的就行了!”鄭穆不想在這上面多說,難道說自己作弊,從那王隕身上順的?
“哦,是!”閻丹辰一臉激動的收起黑火靈根,對鄭穆很是感激。
“巡察使大人,接下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嗯,你還是回你的青湖島,沒有我的命令,你該怎么生活還怎么生活!”鄭穆吩咐道,接著又指了指其手上的身份令牌,道:“有命令,我會隨時通知你…平時沒事的時候,你也可以利用身份令牌的功能去抓一些罪大惡極的兇徒,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再統一移交給我處理,這樣,你還可以獲得一大筆功勛?!闭f到這,鄭穆微微有些輕松,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并沒有靠直接抓惡人獲取功德的權限。
“是,巡察使大人…”閻丹辰躬身應道,“對了,屬下斗膽問一句,這功勛除了抓捕惡人,可還有其他別的法子獲取?!?
“當然有,由我賞賜!”鄭穆露出一口白牙,指了指自己,說道。
“額…”閻丹辰心里暗道:【看來以后拍馬屁也是一門必修課了。】
“行了,趁現在沒人,趕緊將黑火靈根吃了吧,就你那不到十五的戰斗力,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這如何彰顯我天網的強大?”鄭穆忽然一臉嫌棄,一副前輩高人的口吻說道。
“戰斗力?十五?”閻丹辰不明覺厲。
“一種衡量強弱的方法,一般戰斗力五到十五,為三流武者,十五到五十的為二流武者,五十到一百,一流武者,不過這只是大概數據,不能太迷信!我就見過一個戰斗力高達兩百四十多的一流武者,比一般的先天虛丹境武者都不差了,當然這種怪胎千年難得一個,不能歸于常理,名字就不告訴你了,總之以后不管對手是誰,都不要掉以輕心,須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自古以來,死于自大的強者如過江之鯽,不差你一個!”鄭穆道。
好吧,閻丹辰表示今天震驚的次數實在太多了,他已經麻木了,戰斗力兩百多跟一百多對于他來說都一樣,都是能一招秒他的存在。
不過,閻丹辰也不是一點情緒都沒有,最起碼,這一刻他比剛才更渴望實力,然后他毫不猶豫的拿出黑火靈根,就跟看到了自己的畢生仇敵一樣,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一個時辰后,脫胎換骨的閻丹辰懷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鄭穆交給他作為活動經費的一千兩金票,帶著自己的身份令牌離開了鄭穆的居所,在拜別自己的祖父后,就馬不停蹄的南下,直奔青湖島而去。
既然成功招募閻丹辰,鄭穆就沒必要那么趕著離開槐城了。
閻丹辰離開的第四天,一次外出修煉時,鄭穆與一個自稱是禿鷲幫少當家的家伙不期而遇,那個叫賈梁的少當家一看就知道被家里寵壞了,一副年輕一代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關鍵是,這家伙當真是這樣認為的,也是沒誰了。
以鄭穆的脾氣,結果自然不怎么美麗,等那個賈梁裝了一會兒X后,果斷出手,要說賈梁雖然有些坐井觀天,但手上還是有些功夫的,最起碼鄭穆拿下他并不輕松。
與一個級別相差不大的強者戰斗,鄭穆得到的好處可不僅僅只是功德值,戰斗經驗和技巧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這讓鄭穆萌生了一個想法,當然不是像電視里演的那樣挑戰天下各路武林同道,那是找死,他的想法是,專門找一個陪練。
這個陪練的實力必須與他相差仿佛,最好略高于他,那種他能接上幾招,卻不會被碾壓的對手最好不過。
第一時間,鄭穆就想到了一個好人選。
那個瘋婆子!
遇到賈梁之后第二天,鄭穆就偷偷摸向火焰山方向,他要看看那個瘋婆子還在不在。
鄭穆運氣不錯,在守了一天后,當天傍晚,他如愿以償的看到了瘋婆子的身影,此刻她正從山上下來,看表情有些郁悶,顯然她留下來的目的沒有達成。
運氣雖好,但鄭穆一點兒也不開心,因為瘋婆子的身后還跟著一票小弟,而且他終于想起那個瘋婆子是誰了。
看著跟在她身后的一群歸元宗核心弟子打扮的武者,這家伙可不就是那天巖漿湖邊站在藤青山旁邊的黑甲軍統領嗎!
黑甲軍四個統領,只有排名第四的關綠是女的,兩相一對照,瘋婆子的身份呼之欲出。
“黑甲軍四統領關綠,怪不得有如此實力…只是一直沒有消息傳出她有神經病啊?難道是家丑不可外揚?”鄭穆惡意滿滿的說道。
“只是現在該怎么將她引出來呢?”鄭穆將身子由趴臥改為仰躺,望著天空皺眉沉思,他是來找陪練的,可不是來找抽的,要是歸元宗一方三十多人一擁而上,那壓力也太大了一點,他的小身板可承受不住。
想了半天,鄭穆也沒想出有什么辦法能將關綠引出來而不驚動她身邊的那三十人。
“算了,來日方長,也不急于一時,實在不行就換一個目標,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鄭穆灑脫一笑,起身準備離開。
俗話又說得好,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鄭穆這一起身,可就把自己的身形暴露了出來,雖然他離歸元宗等人還有些距離,歸元宗的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在意,只以為是個過路的,但正因為歸元宗的人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通過身形來判別其身份,而鄭穆的身形,就算化成灰,關綠也能認得出來。
如果兩者之間離得很近,鄭穆的臉上帶著面具,說不定關綠只會疑惑,而不敢確認。
所以說,距離不一定代表安全。
“淫…小賊,你還敢現身?真是好膽!”
一看到鄭穆出現,關綠頓時就炸了,大喝一聲,拉起一匹馬,就沖了過來,她知道鄭穆擅長輕功,步行是絕對追不上的。
“你們就在這等藤都統回來,我去去就回!”臨走之前,關綠又對手下人吩咐道,她和鄭穆之間的冤仇不好讓其他人摻合。
“是!”本來還想上去助統領一臂之力的眾人連忙停下腳步,既然關綠都這么說了,那肯定對面的那個人對其沒有威脅,不過在心里同時為那個小子默哀了三秒鐘,惹誰不好,非要惹關綠這個冷面神。
“這也行?”望著殺氣騰騰縱馬而來的關綠,鄭穆只感覺世事之奇妙果然不可揣度。
激動之下,鄭穆撒丫子就跑,那邊還有三十人虎視眈眈呢,不跑等著被圍毆啊?
兩人一馬一追一逃,在經過槐城時,鄭穆也只是偏頭瞥了一眼,擦身而過,徑直往北而去。
“小賊,你給我站?。 币粫r半會兒追不上,關綠也有些急了,她沒想到鄭穆是屬兔子的,居然這么能跑,心里有些后悔沒有將自己的統領坐騎黑龍馬帶出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鄭穆居然真的站住了。
“誒,你怎么不跑了,跑不動了吧?”關綠翻身下馬,看著前方氣喘吁吁的鄭穆,不知怎的,有一種大熱天吃冰鎮西瓜的舒爽感。
“哼,既然引你出來,怎么可能一直逃跑,那還有什么意義?”鄭穆邪邪一笑,心里暗樂:【讓你像個瘋狗一樣攆我,看我不嚇死你!】
果然,聽鄭穆這么一說,關綠確實大驚,連忙全神戒備,左右張望,特別是兩邊的樹林子里,更是她重點防備地點。
“宵小之輩,有什么手段都使出來吧!”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伏擊,關綠索性不管其他,直接盯著鄭穆。
“對付你,我一個就夠了,要什么埋伏!”鄭穆大氣的一揮手,然后大笑著率先發動了攻擊,“看拳!”
“不自量力!”關綠冷笑一聲,拔出寶劍迎了上去。
關綠修煉的是地級功法《玄冰劍典》,劍未至,鄭穆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招如其人,都是冰疙瘩!】鄭穆收斂心神,不敢怠慢。
鄭穆嘴上說的大氣,真交上手,立馬就慫了,完全處于下風,被動挨打,毫無還手能力的那種。
“哼,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長進,膽敢主動挑釁,沒想到還是一個樣,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關綠一邊如暴風雨般的不停攻擊,一邊還能抽出心神擠兌鄭穆,試圖擾亂其心神,好一鼓而下。
關綠現在連一開始的惜才之心都沒了,在她看來,鄭穆今天的表現完全是智商捉急,天賦再好,腦子不好使也是枉然。
幸好鄭穆不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一個“智商捉急”的評價,否則,否則他也沒辦法,面對關綠的連續打擊,他都快招架不住了,哪敢再分神耍嘴炮?教訓對方更是遙遙無期,只能在心里不斷的罵著媽賣批!這其中的酸爽只有鄭穆自己知道。
終于,鄭穆還是一招不慎,被對方逮著機會踹了個屁墩。
【今天到極限了,得趕緊找個機會抽身,不然真得栽在這瘋婆子手上!】
一擊得手,關綠不做絲毫停歇,下一招已經使了出來。
【不管了,耍流氓就耍流氓吧!】
為了逼退關綠,鄭穆也是拼了,普通的招式對關綠不好使,人家身上穿著內甲,以傷換傷都是血虧,而且丫的手里還拿著兇器,想要讓對方束手束腳,就只能耍流氓了。
于是,鄭穆果斷化拳為爪,避開刺來的一劍,抓向關綠的胸前。
這一下,關綠的臉真的綠了,望向鄭穆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武者都是正大光明的,哪有這么無恥的,她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本來對于鄭穆的攻擊,她是不怎么在乎的,她有信心以比鄭穆更快的速度后發制人,迫使鄭穆回援,之前的交鋒中也多次證明了這點,因為鄭穆不敢跟她換傷,但是現在…
關綠被迫中斷接下來的一招攻勢,轉攻為守。
嘗到了甜頭的鄭穆大喜過望,接連安祿山之爪伸出,偶爾的失守讓關綠差點沒羞暈過去,一時間氣息都有些不穩,好不狼狽,竟然神奇的讓鄭穆占據了主動權。
【見好就收吧,要是逼急了小娘皮,豁出去跟我拼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了想,鄭穆再一次陰謀得逞后,沒有再繼續無賴下去,大笑一聲,轉身逃跑。
“哈哈哈…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不要太想我?。 ?
“誰會想你…”關綠幾乎是脫口而出,感覺到自己失言后,又狠狠的“呸”了一口,趕忙牽過一旁吃草的馬,幾乎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想她關綠,黑甲軍統領,歸元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長這么大都還沒有受過這種侮辱,本來還想給鄭穆一個痛快,現在嘛,不把他大卸八塊,難消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