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必然?
R蛇?還是被蛇R了?
賺了?還是賠了?
李沐醒來的時候,腦海里回蕩著好幾個哲學(xué)問題。
他經(jīng)脈內(nèi)暴躁的靈力服服帖帖,如絲一般順滑,心隨意動,如臂使指,就好像整個人被重新優(yōu)化了一般,別提多輕快了。
……
“……日月為易,剛?cè)嵯喈?dāng)……男白女赤,金火相當(dāng),則水定火,五行之初……男女相須,含吐以滋,雌雄錯雜……男動外施,女靜內(nèi)藏……轉(zhuǎn)而相因,化為白液……”
李沐的耳邊依稀回蕩著一聲聲仿佛呢喃一樣的修煉口訣。
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但他從沒想過,他身上的問題竟然還能用這樣一種方式解決。
……
一天到晚扔肥皂劇,最終卻被肥皂劇的劇情套路到了自己身上……
而且,在他已經(jīng)明確表示要廢掉功力的情況下,仍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只能說明了一件事,李海龍大吹法螺R蛇的祝福應(yīng)驗了。
或許。
下面給你吃在其中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公司的技能真的有毒,坑起自己人來也不手軟!
但仔細(xì)想想,也不能說是坑。
李沐被食妖蠱灌輸進(jìn)體內(nèi)的一百年九陽罡氣,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終究是要解決的。
在這個世界爆發(fā)了,有白素貞這條善良的蛇妖在旁白照看,是他的幸運。
換個別的世界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亂子呢!
但不管這么說,這次的人情欠大了!
可是?
究竟是誰?
為什么干這事兒的時候,竟然還要用障眼法?
做好事不留名?
李沐摸出了一粒解百毒的紫金丹,塞進(jìn)了嘴里,以防萬一。
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李沐輕輕嘆息了一聲,沒感覺有多大的意外,他又不是真神仙,能夠算無遺策。
難不成他還要懊惱后悔不成?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遇到問題,解決問題,李沐怕麻煩,但從不怕解決麻煩。
……
“殺人償命,血債血償,誅蛇妖,滅狐妖!”
“誅蛇妖,滅蛇妖!”
……
若有若無的喧鬧聲從窗外傳來,李沐擺脫R蛇后的眩暈狀態(tài),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干脆利落的穿起了衣物,把各種裝備重新掛在了身上。
大報恩計劃剛剛起步,妖怪們還沒有真正贏得錢塘縣百姓的信任,這個關(guān)鍵的節(jié)點,發(fā)生了蜈蚣精擄走小孩的事件,對他們非常不利,不能解決這件事,報恩計劃胎死腹中,會引發(fā)一連串的惡果。
這次他的身體出狀況,其實非常不是時候。
意外事件的發(fā)生,給了李沐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無論什么時候,圓夢師的身體都必須調(diào)整在最佳的狀態(tài),才不會在任務(wù)中意外。
也就是提前搞定了白素貞,不然,這次死定了!
……
李沐剛一開門。
守在門口的李海龍便賤兮兮的湊了上來,一臉好奇的往屋里張望:“頭兒,你們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怎么用了這么長時間?你真的走火入魔了?”
“嗯!”李沐點點頭,問,“是誰幫我療傷的?”
“你不知道?”李海龍愣住了,惋惜的看了眼李沐,“那看來是真的走火入魔了,我還以為你玩苦肉計,釣魚呢!”
“玩?zhèn)€屁的苦肉計!”李沐道,“到底誰幫我療的傷?”
“還能有誰,當(dāng)然是白素貞和小青。”李海龍酸溜溜的道,“兩個蛇妖把我們兩個入定的大活人,交給了李公甫那個蠢貨來守護(hù),沒出意外,都算我們命大,在白素貞的心中,估計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如老大你的命重要。”
兩個?
李沐愕然,他根本沒聽到李海龍后面說了什么。
他忽然有些不確定,他和兩條蛇之間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了!
兩個一起,怎么聽都不正常?
什么樣的傷勢需要兩個人一起上?
還是說一個人做,另一個人在旁邊觀摩?
無論哪種情況,都感覺很奇怪啊!
該死的障眼法!
李海龍看到李沐的臉色不太對,不由問道:“頭兒,你怎么了?沒好利索?”
“沒什么!”李沐晃晃腦袋,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過去的時間很長嗎?”
“一天一夜,你說時間長不長?”李海龍道,“要不是知道她們兩個是在幫你療傷,我還以為你們在里面干什么好事呢!”
胡曉彤的臉莫名的一紅,轉(zhuǎn)過了頭去。
李沐的臉色一變:“過去一天一夜了?”
李海龍點頭:“是啊!”
然后。
他的臉色也變了:“臥槽,只不過一天一夜,他們反應(yīng)沒那么快吧!”
胡曉彤奇怪的看著兩人:“你們兩個在說什么呢?”
“沒什么?”
李沐迅速往天上丟了一連串的肥皂劇技能,希望能夠亡羊補牢,一天一夜,足夠發(fā)生太多的變數(shù)了。
把心中的疑惑暫時放到了一邊,李沐岔開了話題,問:“你們兩個怎么樣?筑基完成了?”
“完成了!”胡曉彤頓時興奮起來,興致勃勃的繞了個圈,“小白,我的身體排除了許多雜質(zhì),光洗澡就洗了三次,現(xiàn)在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皮膚超級好,看東西特別清楚,我現(xiàn)在理解神話中的仙子為什么一個比一個漂亮了,修道竟然能夠美容,哪怕沒學(xué)成法術(shù),也不白來這一趟。”
“只是筑基,學(xué)不了法術(shù)。”李海龍知道李沐關(guān)心什么,道,“白素貞說,把參仙整個燉了都不行,參仙的藥效只能做到讓我們的根基更加的凝視,要想能初步的運用法術(shù),至少要苦修三百年。頭兒,偷仙丹還是靈芝仙草?”
“先用你的言出法隨試試吧!”李沐沉吟了片刻,“如果真要搞這兩樣,還需要白素貞的幫忙,我們沒有合適的契機。”
“嗯。”李海龍點了點頭。
胡曉彤看看兩人,道:“你們?yōu)槭裁匆恢毕胫祷蛘邠屇兀繋桶姿刎懲瓿蓤蠖鞯娜蝿?wù),助她成仙,等她成仙后,再讓她帶我們更容易吧!現(xiàn)在,每個人都堅信醫(yī)療體系完成的大功德,可以立地成仙,醫(yī)療體系是我們牽頭弄出來的,等建立完成,說不定我們也能成仙啊!別忘了,許仙一介凡人,最后也跟著白素貞成仙了啊!”
沒根腳,沒后臺,三個來歷不明的家伙,成仙哪那么容易!
真當(dāng)天上的神仙不審查,什么黑戶都收啊!
李沐和李海龍對視了一眼,笑道:“曉彤,你說的也是個思路,可以朝這方面努力。走吧,我們先把蜈蚣精的事搞定,白素貞的大腿要抱緊,報恩計劃不能胎死腹中。”
……
李沐三人來到仇王府門口,便被滅妖的喧鬧聲包圍了,憤怒的人們把雙茶巷圍了個水泄不通。
人群最前面,是哭天搶地的幾個婦人。
門外的地面,被憤怒的百姓潑滿了污血,糞便,沾染了天葵的布條等等腌臜物,一片狼藉,散發(fā)著讓人惡心的臭味。
李公甫帶著一干衙役在小心翼翼的維持秩序,此番,他們面對的是憤怒的百姓,難免束手束腳,他們也不敢上前驅(qū)逐百姓,小女孩被妖物擄走,引燃了人們心中對妖怪的恐懼。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白素貞干的,他們上前幫妖怪說話,都討不到什么好處,說不定還會被憤怒的百姓潑上一身的腌臜物。
白素貞、小青、參老等妖怪,躲在大門后,一個個愁眉苦臉,束手無策。
天條對他們有著無形的束縛。
面對同類和玄門中人,他們可以據(jù)理力爭。
但當(dāng)面對的是一群平民百姓的時候,他們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她們不能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大打出手。
而且,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一旦出手,更會加劇百姓對他們的恐慌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