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取自一首詩“火鳳重生舞九卿”。
“墨姐姐,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墨仁從方纔的敵對轉爲討好,假惺惺地衝墨九卿笑了笑。
“怎麼?現在記得我是誰了!”
“記得記得……”墨仁點頭如搗蒜。
墨九卿輕笑,心想趨炎附勢的小人。她飛回“石臺”,替墨仁解除精神力。墨仁還不及反應,就一下掉入了湖中。
“救命,救命!”墨仁在湖裡撲騰,連嗆了幾口水。
墨九卿也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小姐,並未想要其性命。於是,她一揮手,精神力就將墨仁從湖裡撈了上來,放在另一個“石臺”上。
“咳咳……”墨仁無力地躺在石臺上,一個勁兒的咳嗽。
墨九卿說:“墨仁,今天,權當給你的教訓,做人不能太張狂!若要張狂,也得有那個資本,就算有資本狂妄,但也要分場合。你可以面對死亡,桀驁不馴,但不可以面對善者,有眼無珠!”
“姐姐教訓的是,妹妹記住了!”
她掃了一眼躺下的墨仁,並不覺得一個生下來就養尊處優的刁蠻小姐,經過今天的教訓就改邪歸正。她清楚,墨仁只是表面答應。但,墨九卿還是說了剛纔那番話。有時候,有的矛盾不一定要用武力,也可以用善意感化。
靈力來自自身,也來自自然,天人合一,才能所向無敵。而那些所向無敵之人,必定都懷有一顆仁義之心。
之所以會想到這些,全是因爲在夢魘之森望月峰與蒼炎狼的大戰。那羣真真漢子,個個都是豪傑壯士,甘心臣服於她一個女子,除了救命之恩,還有就是她的仁性。
這時,估計過了一刻鐘,第一場預賽應該就要結束了。
“鐺鐺……”遠處的半月臺傳來鑼聲,比賽結束。
這一場,墨九卿不費出灰之力便贏了比賽。然而,她並不覺得輕鬆,此刻的心情就像越壓越低的天,大雨似要傾盆。前路迷惘,接下來的比賽,不會輕鬆。
不容人休息,鑼聲再次響起。預賽第二場開始了。
隨著鑼聲,霸王鱉化作石柱,高聳出湖。每一石柱的頂端,並非水平,成針尖狀,鬥靈者,就要站在這些“針尖”上。
墨九卿翻了個牌子,見上面寫著:“墨楓”。墨楓?莫瘋?這名字真是一個比一怪,先是來了個墨二(莫二,雖然她叫墨仁,但還是覺得墨二好聽),現在又來了個墨楓(莫瘋)。天!墨秦天那邊的族系都是些傻逼加瘋子麼?
她飛到比賽的石柱,金雞獨立與石柱之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面的人。
“墨九卿?”
問話的尾音有點偏高,懷疑中帶著不屑和嘲諷。
“正是!”
墨楓見墨九卿一襲紅衣,翩翩如蝶,美得像落入凡間的仙子,頓生愛慕。雖是滿臉的傾慕,但墨楓並露出猥瑣神色,除了剛纔一話,有點輕蔑之意外,這個面前的少年還算是對墨九卿彬彬有禮。
墨楓拱手,向墨九卿行禮:“早就聽聞墨家嫡女墨九卿,風華絕代,靈力高強,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墨九卿衝他淡淡地笑笑,已表示回禮。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與眼前的人寒暄,因爲她壓根兒就不認識,難道要她裝作自來熟的樣子,拍著他肩膀哈哈笑著說:你名字真好笑,居然叫莫瘋!
見墨九卿並不說話,墨楓再次抱拳:“今日,有幸與小姐交手,真是墨楓的榮幸,請小姐出手吧!”
墨九卿冷哼一聲,這是要讓她一手麼?也好,速戰速決,她可不想拖拖拉拉。思索之間,精神力遊動如蛇,瞧瞧向墨楓靠近。墨九卿感應,對方應該也是高級靈師。但,不清楚是高級哪個段的。若是中段以下,對付起來還好說,如是在巔峰,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高級靈師巔峰,最接近於低階靈師,與低階靈師本質區別,就是沒有突破臨界——靈智。靈智未開,便不能控制靈獸。處於巔峰的人,靈力都是一樣的,這樣就很難分出勝負。
她本來想去探個虛實,忽而發現墨楓叫她先出手,也是在探她虛實。看來他也感應到她是高級靈師了……好險!差點就上了這小子的當!
她巧笑嫣然,衝墨楓瞇了瞇眼:“呵呵……你不用拐彎抹角測探我實力了!”
“小姐說的是什麼話?墨楓不懂……”
“小子不要裝了,你這招過時了!”
墨楓見意圖被識破,也麼必要掩飾了:“嫡小姐果然聰慧過人!”
“你拍馬屁的本事也很不錯啊!”雖然這個墨楓看起來有理有節,也不似前面她遇到的小姐少爺專橫霸道、目中無人,但明銳如她,這墨楓外在好看而溫順的皮囊下,實則包藏了一顆狠毒的心。
他的眼睛已經將他的靈魂出賣。一個善良、正直的人擁有的雙眼,熠熠生輝,就像那羣與蒼炎狼作戰的勇士;而這墨楓的眼睛,灰色無光,不知道是修煉了什麼,他的靈海豐盈但確是黑色的。
然而,一個人天生的靈力應該是白色的,純潔得如飄飛的蒲公英。這個墨楓有古怪!看來她得小心了,這可能是個勁敵!
“呵呵……墨小姐,墨楓如此尊重你,爲何你要這般脣舌相擊呢?”
“墨楓,收起你虛僞的禮儀吧,看得本小姐噁心!”
“哼,墨九卿,我是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兒上,纔對你如此禮貌!”墨楓一下變了臉,也不算變臉,只是漏出了他邪惡的本質。
他說:“敬酒不吃吃罰酒!墨九卿,今天就讓你死在這千色湖餵魚!”說著,抽出一把軟劍刺了過來。
墨九卿見狀,靈巧一躍,到了另一個石柱上。
而,墨楓真得像個瘋子一樣,也轉向,紅著眼睛,面目扭曲地再次刺過來。每一劍都是致命一擊。
在墨家,家族比賽都是墨家族系的人,大家在一起鬥靈,並不是爲了自相殘殺。所以,比賽的規則一直以來都是“點到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