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目瑟縮不已,卻也在危難之時,抓住了要點,一瞬不瞬的盯著鳳云輕道,“敢問,您是哪位王妃娘娘?”
當今赤月,能有王妃稱號的,只有老王爺的正妃,不過那年逾八十的老王爺,正妃早就去世多年洽。
再有,就是皇上的九弟,九王妃。皇上的三子,楚王妃。
他實在分不清,眼前乖巧可愛,花容月貌的鳳云輕,是九王妃呢,還是楚王妃。
鳳云輕蹙眉,擔心自己不說清楚,會連累別的王妃,于是一挑眉頭說道,“楚王妃!”
那頭目嚇了一個瑟縮,竟然是楚王妃,好了,好了,這下可以交待了鈐。
楚王殿下您自家老婆,把您的犯人劫走了,這不能怪他們了吧?
鳳云輕倨傲的仰頭,從身上摸出那塊楚王府的印璽,霍的一扔,威風凜凜,“拿著這個東西,告訴你們王爺,老娘不玩了!”
簫亦陌頗感意外的看了鳳云輕一眼,那頭目更是一個惶恐不安,脖子在簫亦陌的軟劍上蹭了一下,頓時鮮血直流。
簫亦陌沉聲,“帶蔡寧去見他的家眷,否則死的不光是你!”
他收回了軟劍,一腳將那嚇的癱軟的獄卒頭目踹飛。
有藍霖和璟荇在外面守著,諒他們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蔡寧很快的就救出了家眷四口,想要跟鳳云輕和簫亦陌道謝,卻被鳳云輕阻止。
“別跪來跪去的了,馬車在外面等著,陳深已經準備好逃亡用的東西,在京城外的十里屯等著你們。你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派個可靠的人給我們報個信!算了,還是別報信的好!指不準我就被抓了回去嚴刑逼供,我這個人挺沒種的,萬一把你們給招供了出去,那可就大事不好!”鳳云輕自顧自的說著,完全看不見簫亦陌等人臉上,那無奈卻又會心的微笑。
一行七人,簫亦陌打頭,鳳云輕最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蔡寧一家五口,離開了刑部大牢。
路上,雖然所有的獄卒,嚴陣以待,可是沒有一個敢動手。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簫亦陌神色淡定的將蔡寧一家五口救了出去。
鳳云輕目送著蔡寧的馬車,飛奔離開,璟荇和藍霖,依舊守在大牢的通道口,不放一個人出來。
簫亦陌回身,看著眾人,“你們聽好了,從現在的亥時到明日的辰時,不準任何人出去通風報信,有擅闖者,格殺勿論!”
前半句是對那些獄卒說的,后半句是對璟荇和藍霖說的。
兩人稽首,氣勢凜然的守在那人,簫亦陌卻順手牽來了簫連城的那輛踏雪寶馬。
他率先上馬,對著鳳云輕伸手,鳳云輕將自己的小爪子放在簫亦陌的手上,簫亦陌胳膊用力,鳳云輕就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簫亦陌的身后。
鳳云輕心跳如擂鼓,忐忑不安的揪著簫亦陌的衣服,低聲問道,“我們去哪兒?”
簫亦陌微微回首,看了一眼鳳云輕不安的表情,清冷的俊容上,勾出一抹雅致的笑意,不疾不徐,“私奔!”
他緩慢的說道。
鳳云輕咬唇,恨不得以頭搶地,簫亦陌伸手,拉過她的胳膊,讓她抱住自己的腰肢,“坐穩了……”
駿馬顛簸,鳳云輕的心也跟著一起顛簸。
這樣,不好,真的不好,她會忍不住,笑出來的。
終于,她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是那摟著簫亦陌腰肢的手臂,依舊僵硬,故意隔出一個距離,擔心自己玷污了男神。
從亥時到辰時,有六個多時辰,足夠蔡寧一家遠離官兵的追捕。
一整夜,顛簸勞頓,第二天黎明時分,鳳云輕已經忍不住,貼在簫亦陌的后背上,開始打盹。
簫亦陌一只手拽著她的胳膊,這才能防止她從馬背上掉下來。
他見實在是人困馬乏,就只能在附近的鎮子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鳳云輕睡的迷迷糊糊,連什么時候被男神抱進了房間,都不知道。
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竟然被男神公主抱,恐怕又要開心的心里冒泡。
這一覺,就睡到了當天下午的日落西山,鳳云輕嘴角直流口水,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臉上黏黏黏黏,被口水打濕了半張臉。
她坐起身,揉揉眼睛,又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驚奇的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而男神則是打著地鋪,躺在地上。
簫亦陌原本就沒有怎么睡,聽見動靜,第一時間睜開眼睛。
鳳云輕激動的無以復加,轉轉腦袋,又夠著脖子去找自己的鞋,可是最終什么都找不到,這才橫了心往地上一跳,躺在男神的身邊。
“男神,我怎么可以讓你睡地?我簡直,太該死了!”鳳云輕痛心疾首。
她男神那消瘦的小身板,睡地上肯定難受死了。
簫亦陌無語,“起來——”
鳳云輕搖頭,“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睡床!”
簫亦陌無奈的嘆息,“你壓到我的衣服了!”
鳳云輕這才低頭,果不其然,男神的白衣,正被她壓在身下,她挪了挪屁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