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楠則是滿臉欣喜地應了,而后便恭恭敬敬地請鳳如卿去休息。當然,他還是半步不離地在旁邊伺候著。
這個王府里也沒個丫鬟,讓那些個小廝來伺候鳳姑娘,別說龍天佑,就是他自己,也不能放心。
“祁叔,你說你小時候見過我,還抱過我?”路上,鳳如卿問道。
“是啊,那時候王妃還在襁褓中,不記得也是正常。當時貴妃娘娘跟你娘親鳳夫人是好朋友,經常帶著王爺去你家玩呢……
后來鳳夫人生了女兒,貴妃娘娘便想兩家結為親家,于是便向先帝求了一道圣旨……”祁楠洋洋灑灑地將鳳如卿和龍天佑兩人的淵源一一道來。
“這……”聽完后,鳳如卿嘴角抽搐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過是簡單的父輩相處的好,便想讓下一輩也相親相愛的戲碼,可是祁叔卻講的蜿蜒盤旋,高潮迭起。
鳳如卿心道:幸好她當時沒有隨便地將祁楠定位為穩重慈善的木訥老頭,實際上,這個五十幾歲的男人不僅不木訥,相反卻非常能言善變。
如果有人小看他,一定會吃虧的。
“哦,對了,既然祁叔經常去鳳府,那想必也知道我外婆是什么人了?”過了一會兒,鳳如卿才想到自己要問的核心問題是什么,急忙問道。
“王妃的外婆?哦,王妃的意思是鳳夫人的娘家是吧?”祁楠仔細想了想,才道:“鳳夫人姓雪,娘家雪家當時在大云王朝也是一大世家,然而,大約是十幾年前,一夜之間,雪家幾百口人,全部失蹤了……”
“失蹤了?”鳳如卿不等祁楠說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嗯,失蹤了,沒有找到半點線索……就像是憑空消失似的……”祁楠的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即便過去了這么多年,他也依然沒有忘記當時的情況,一夜之間,連人帶物,整個家族就這樣消失了,沒留下一絲痕跡。
“那我娘親怎么……”鳳如卿聽完,奇怪地問道。
“這……老奴就不清楚了。”祁楠
也沉默了,說不出所以然來。其實,這也是他奇怪的,明明鳳夫人也是雪家的人,為什么她卻沒有失蹤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不一會兒,就到了雨軒閣。
“王妃,老奴看,要不要招兩個丫鬟進來伺候?這王府里暫時還沒有現成的。”站在雨軒閣門前,祁楠問道。
“不用。”鳳如卿先是拒絕道,而后又接著問,“祁叔,為什么王府里么有丫鬟啊?一直都這樣嗎?”
鳳如卿只是隨便一問,不想祁楠卻變了臉色。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鳳如卿一眼,然后才道:“也不是,以前王爺小的時候,府里的丫鬟雖然不多,但還是有的。
只是有一次,有一個丫鬟太不像話,居然想一步登天,不惜去誘惑當時只有八歲的王爺……從那以后,王爺的雨軒閣不準任何人進入,而府里的丫鬟更是全部都潛了出去。自此以后,就沒有再招過丫鬟了。
原來如此。
鳳如卿心里暗想,虧那個丫鬟也能想的出來,對著一個八歲的小孩子色誘!簡直是刷新她的世界觀底線啊!
不過龍天佑做得不錯!
“王妃還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老奴就先下去了,不影響王妃休息。”祁楠見鳳如卿一直不說話,便道。
“哦,好,你先下去吧,有事的話我會去找你的。”鳳如卿本是在腦補那個丫鬟色誘龍天佑的事,聽到祁楠的話,便應道。
祁楠對著鳳如卿恭敬的施了禮,然后便轉身走了。
鳳如卿則推開了雨軒閣的門。
意料之中的,里面的裝飾并不顯眼,也不多,就像是龍天佑這個人一樣,簡潔明了,但是卻處處透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比如里面的桌子椅子,用的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屏風,是小葉紫禪木雕刻,香爐,則是紫金的,就連里面正燃著的熏香,也是極名貴的……
鳳如卿一邊咋舌,一邊繞過屏風,來到臥房。
寬大的雕花大床,上面雕刻著繁
復的花紋,材質,材質居然是千年沉香木。
也就是說,這張看起來足夠睡八個人的大床是用千年沉香木雕刻而成的!
這他娘的得是多有錢才能做出來的事兒啊!
都說沉香木已經是寸兩寸金,那千年沉香木卻比沉香木不知道貴重多少倍,可是這樣貴重的東西,龍天佑這廝居然用來打床!
可見是錢多得沒處花了!
鳳如卿憤憤不平地念叨著,恨不得將這雕花大床都給拆了賣錢去。
“怎么,卿卿,你看上這張床了?”不知什么時候,龍天佑已經站在鳳如卿身后,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笑意問道。
“是啊,看中了,你要給我嗎?”鳳如卿卻無精打采的,實在是被這張床打擊到了。
雖然說她的空間里的寶室中寶貝金銀什么的多得不得了,可是,那些東西卻是不知道多少主人一輩一輩存下來的,哪里像龍天佑,自己就這么敗家!
想著,鳳如卿狠狠地瞪了龍天佑一眼,沒事這么敗家,看得她心疼他造么??
“卿卿,你說什么話呢?說什么給不給的,本王的不就是你的嗎?”聽了鳳如卿的話,龍天佑卻笑道。
本來聽到龍天佑的第一句話,鳳如卿是想要發脾氣的,可是他緊接著的話卻取悅了她,她嚴肅了臉色,道:“你說的對,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可要記住了!”
龍天佑看著她財迷的樣子,笑道:“是,王妃大人,小人記住了!”
“討打!”鳳如卿嗤笑一聲,伸手在龍天佑身上錘了兩下。
就在她要把手拿走的時候,龍天佑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深情地道:“卿卿,我們早點成親吧!真的,不僅我等不及,小天佑都已經等不及了……你再推遲下去,小天佑會被你折磨死的!到時候,難受的可是你啊!”
鳳如卿本以為龍天佑要說出什么深情的表白來,卻沒想到,越聽越不像話,她憤憤地甩開他的手,紅著臉轉身呵斥:“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