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古修見到對方出現,自是惶恐無比。
白逸塵站起身子看著對方,男子也同樣在打量著他,房間之中靜的可怕,連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江寒月站在愛人身后,想要偷偷發出求救信號,她很清楚對方絕對是天魂境強者,憑現在的她和白逸塵遠遠不是男子的對手。
“若是老朽真的要對你們動手,剛才早就已經出手了,現在豈不是什么都晚了?對吧,丫頭。”司馬子期一臉自信地說道。
江寒月長呼一口氣,開口道:“司馬前輩乃是測天神算,晚輩的這點兒心思自然是瞞不過您的。”
司馬子期淡淡一笑道:“小丫頭你天賦異稟,他日‘情道’大成,老朽的這些‘旁門左道’自然無法再入你的法眼。”
此話一出,白逸塵扭頭和江寒月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的震驚。
江寒月乃是殘陽宗的首席弟子,若無意外,此刻修煉的殘夢心法,未來將修成無情之道,然而白逸塵的出現攪亂了這一切,但這也僅僅是發生在一個月前的事情,除了殘陽宗中人之外,并無其他人知曉此事。
可是司馬子期卻在此刻自信的娓娓道來,如此手段著實讓兩人大跌眼鏡。
江寒月還好,畢竟她早就聽說過對方的威名,而白逸塵卻是剛剛知道世上有如此高人,而且對方還這么快持出現在自己面前,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難以平息。
“師父,徒兒知錯,請您處罰。”古修不明師父來意,但是他背著師父偷偷來此,卻是已經犯了師門大忌。
司馬子期似笑非笑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徒弟,古修頓時心底發毛,在師父面前,他感覺自己根本沒有一絲的秘密可言。
“修兒你果然長大了,都學會試探為師了。”司馬子期淡淡說道。
古修不敢言語,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聽了他的話,白逸塵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古修此刻主動認錯,其實就是為了讓司馬子期表明態度,如果他覺得自己暗中為少主辦事是錯,那就說明今天司馬子期今天來意不善,而如果他不責罰自己,那就足以證明司馬子期的忠心。
可惜古修第一次在師父面前,耍這點小聰明就被對方輕易識破,因此此刻再也不敢再多解釋一句,因此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恐怕師父司馬子期一樣能未卜先知。
白逸塵眼見如此場合之下,古修都站在自己一方,他又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司馬子期傷害對方?
“司馬前輩此番前來,可是已經算出家父的吉兇之事?”白逸塵忽然發問,語氣有些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的白逸塵已經將不明來意的司馬子期視為敵人!
“殺神大人早已自成大道,憑老朽這點微末實力如何能算出大人的命運如何,少主實在是太抬舉我了。”司馬子期嘆了口氣說道。
白逸塵略有失望,開口說道:“前輩,既然如此,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可愿幫我?”
“自然愿意。”司馬子期點點頭。
古修不由一陣狂喜,作為徒弟,他是最明白,師父的能力到底有多么恐怖,對世間之事簡直就是無所不知!深淵能有今天這樣的勢力,除去殺神白起已經幾位核心武力成員之外,司馬子期絕對功不可沒!
“少主,殺神大人曾說‘得子期者得天下’,有我師父助您一臂之力,別說重掌深淵,便是這天下也可奪之。”古修興奮不已。
江寒月看到對方點頭,也著實為愛人開心,唯有白逸塵沒有露出太多笑容,反而淡淡問道:“你的條件是什么?”
古修一下就懵了,師父還有條件?在他看來能為少主效力就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根本沒想過要什么報酬,然后即使他不說,白逸塵剛才所贈也足以讓他欣喜若狂。
“少主果然聰明絕頂。”司馬子期贊賞地看了一眼繼續說道:“第一次見少主時,還是在萬獸林中,老朽那時竟然眼拙,沒有認出少主來,實在可惜。”
“如果你這是想表達自己的忠心,大可不必。”白逸塵平靜說道。
司馬子期目光一凝,他忽然發現自己小看白逸塵了,對方冷靜的實在可怕!
一直以來,司馬子期都自詡天下第一智者,一眼就能看穿別人的心思,但是此刻面對白逸塵,他卻發現自己的心思仿佛已經被對方看穿了!
司馬子期強忍著心頭的震驚,開口說道:“當年殺神大人曾許下承諾,要為老臣奪得凌霄強者一個世界紀的命元,可惜他還沒來得兌現承諾,就已經孤身前往太荒…少主可否立誓,代替殺神大人完成老臣所托?”
“凌霄強者的命元!?”
在場三人無不震驚,雖然他們不知道司馬子期要這命元到底有何用,但是凌霄強者就是人皇級別的高手!想要奪得多方的命元談何容易!?
司馬子期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古修暗自捏了把汗,他沒想到自己師父竟然提出這么過分的要求,一旦白逸塵立下誓言,那就必須去完成,一旦食言對白逸塵這種勵志要成為最強者的人來說,將成為一種無形的阻力,很有可能無法登臨絕頂!
因此,白逸塵不由眉頭緊皺,思考要不要答應對方。
半個鐘頭過去了,白逸塵依然沒有給予答復,司馬子期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若是少主答應老臣的請求,關于對付鐘家之事,老臣可立刻為少主出謀劃策,保證萬無一失!”
“司馬前輩知道的還真多。”江寒月再次被對方的話震驚不已,鐘家之事又是殘陽宗的秘密,但是剛來不久的司馬子期卻不需要別人告知,便已經知曉了。
如此神通廣大,如何不讓他人震驚,這樣的人如果不能成為朋友,那也絕對不能成為敵人!
古修則是聽到白逸塵要對付鐘家,立刻面露驚訝之色,他很清楚鐘家的強大,即便是深淵,底蘊也遠不如對方,加上殘陽宗,與對方可能也只是三七開。
當然這只是現在的實力對比,等到白逸塵真正成長起來那就不一樣了,就好比殺神白起若是歸來,再想要對方鐘家,就那么困難了。
如何對方鐘家,白逸塵一直沒有太好的計劃,司馬子期此話一出可謂是‘雪中送炭’,但是想要得到對方的妙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此白逸塵依然沒有開口,司馬子期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對他而言除了凌霄強者的命元,其他的東西再無任何意義。
眼見白逸塵還是沒有答復,司馬子期微微閉目掐指一算道:“曾經有一位問情至尊,也是自創情道,雖然未修成極致,但卻也算情道大成,問情至尊留下創道心得就藏在大陸某處,如果需要,老朽可以親自去將它尋來。”
江寒月聞言,要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是此刻她卻假裝沒有聽到。
司馬子期尷尬一笑繼續道:“常書瑤小姐要修畫道,此道乃是大道中的大道!因為她走的畫道乃是‘造物道’之一!古往今來,似乎還未有人真正成功,不過倒是有許多強者都為此道留下了寶貴經驗。”
“林宇想要修煉到劍道極致,單靠萬劍宗高手傳授還遠遠不夠!哪怕是石守信幾年之后將‘靈魂劍道’傳授于他,林宇也未必能有大的成就,因為石守信天資所限,修為不足,說句不好聽的,他的靈魂劍道只具其形!”
“唯有得到真正天魂境擅長靈魂之道的強者點撥,才能使靈魂劍道成為最強劍道之一,而老朽除了占卜測算之外,最擅長的便是靈魂之道。”
“江馨月小姐十分幸運,以及找到并進入了青蓮至尊成道之地,但是卻也只知以池塘之水洗禮命器,卻不知那池塘之下還有一份青蓮至尊留給后人的機緣,如是無人提醒,她怕是要錯過了。”
司馬子期侃侃而談,口中的每一件事都與白逸塵至關重要,而他如今根本無暇分身去管這些,現在的他即將踏入壯魂期,雖然相比于其他武者而言,這樣快的修煉速度已經極其可怕了,但是對于他而言還遠遠不夠。
因為白逸塵很清楚自己將來所要面臨的敵人有多么強大!
司馬子期現在將這些白逸塵無法分身完成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讓他再假裝不知道亦是不可能的了。
“凌霄強者的命元對你而言有什么意義?”白逸塵問道。
司馬子期知道白逸塵心動了,坦言說道:“老臣之所以能知道世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便是消耗一定的命元仆算得知,然而老臣如今修為已經難得寸進,無法再靠修為獲得命元,想活下去只能奪取比我更強的武者的命元,只可惜單憑我自己卻做不到。”
白逸塵點點頭,司馬子期所言和他預想的差不多。
“我答應你。”
司馬子期聞言狂喜,白逸塵卻沒有立刻立誓,而且取出一棵枯萎的靈草,只見這株靈草很快在他掌心重現生機。
“或許,除此之外,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幫助你。”
白逸塵手持靈草,目光之中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