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六十五 夢有相似
翌日清晨,卡比內在軟鋪內醒來,他瞇著雙眼,給出像慢鏡頭一樣的動作,在軟鋪中伸了伸全身,然後竟是感覺全身的筋骨是出奇的酸痛,又頓然發現本來被拉上的窗簾,不知為何的被拉開了。
雙眼還一時不能夠適應外面射進來的金光,使得卡比內直覺自己的雙眼難受無比,他揉了揉眼角之後,發現兩邊眼角的附近都各有一條淚痕,這現象難以解釋,但令到他最為難以解釋的,就是昨晚發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境里頭所發生的一切,都跟今天的比賽有直接的關系,且說格拉納達隊最近士氣如虹,在西甲聯賽中瘋狂搶奪積分,連不可一世的豪門隊伍皇家馬德里隊都被他們所擊敗,試問在短時間內,還有哪支隊伍可以阻止他們的狂勢呢?
但偏偏的,卡比內所發的夢又是那樣的真實,夢境里頭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能復述出來,而即使已經醒來,他也覺得整個事情就像一分鐘前才發生過一樣,接著再摸了摸自己的背脊,又發現背部都是乾汗跡。
都說夢境內容的產生,跟之前或者以後的一些事情發生有著一定的關系,然而卡比內很是想不透,他不明白為何那樣的夢境會突然間冒了出來,更是不明白為何在夢境之中,球隊遭遇了慘敗,直接讓馬拉加隊取得了勝利。
“難道是昨天在酒店門口被馬拉加隊的球迷們堵截,而產生了一些潛在的心理作用,從而又在睡覺的時候產生出那解釋不清的夢境?”卡比內轉念之間。認為這種理解雖然勉強,但也只能朝這方面去分析。
經過一整夜的睡眠。人的身體會出現缺水的現象,於是。卡比內直覺喉嚨里乾涸得很,一開始面朝窗戶的他,就一個翻身,想離開軟鋪找飲品補充適量的水分,但當他翻身過去後,又突然使得心臟很是震動了一下,因為他看見同房的班姆早已醒來,坐在軟鋪邊沿上,面容很沉靜的在看著平板電腦里的影片。
經過昨晚的交談。卡比內與班姆算是有了一次很深層的溝通,雖然交流的時間很短,比用游戲機玩一場足球比賽的時間都還短,但二人之間愿意作出交流總會是好事,而班姆也在說完關於父親葬禮的一些事情後,就突然封口,背脊對著卡比內,一倒而睡了。
不過,卡比內認為這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一次很好的開始,也漸漸的開始對班姆作出改觀,他心說班姆的孤傲不一定是先天性的,甚至是。關於他父親的一些事情,班姆也肯定沒有全部說出來,不幸。這些往事卻成為了班姆的陰影。
而這些陰影也直接支配著班姆在生活中的表現,例如他不喜歡在個人生活中參與集體活動。說話很少,表情單一。而卡比內與麻鼠幾人到現在都不清楚他在格拉納達市居住何處,究竟在不需要比賽的日子里,他是怎麼生活的。。。?
班姆需要放下過往,然後從不想面對的事情里走出來,但要一時之間徹底的走出來,這明顯是有點難度的,還好他選擇了以足球運動作為自己的職業,使得他身邊很多時都有隊友在左右徘徊,隨著時間的增長,班姆或許會在隊友們的幫助下,一點點的正常起來,這樣的想法,也是昨晚卡比內在入睡前的猜想。。。
這見頭發淩亂得過分的卡比內也有樣學樣,坐在了軟鋪的邊沿上,他定神過後,就問著班姆:“早上好!你又再研究馬拉加隊的防守漏洞嗎?這。。。未免過於擔心了吧?”
班姆的腦袋偏也不偏,雙眼直直的盯著平板電腦的屏幕,嘴里卻是說道:“嗯!千萬別奇怪我有這樣的舉動,因為。。。昨晚我發了一個很詭異的夢,夢境里的一切都非常真實,好像是剛剛發生的一樣,那是一種很不好的預兆,所以我。。。有些擔心!”
聽來,卡比內瞬間伸直了腰板,又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班姆的給話是那樣的令人抖震,停頓了好半天後,他才搓了搓掌心的汗水,說道:“你的夢境里,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關於今天跟馬拉加隊的比賽?而且。。。我們輸了,是輸得很慘的那種?”
假使遇見別人能夠敘述出自己的夢境內容,必會大吃一驚,只是這時候的班姆,其面容沒有半點抽動,甚至那眼神也照樣沒有離開過電腦的屏幕,他只是很鎮靜的說道:“大腦的電波會產生共鳴,這種說法我是徹底的相信了,雖然擔心是有的,不過我不相信夢境里的一切會成為真實,因為那畢竟還是夢境,在沒有成真的情況下,它只能是夢境。”
卡比內卻沒有班姆那般鎮靜,也聽說過夢境在不同人的身上一次性出現,那不會是個好預兆,他甚至是很滑稽的捏著自己面上的肉,心說會不會自己仍在夢境之中,根本是沒有醒過來,當他低頭沉思夢境一切的時候,班姆卻關閉了電腦,立起身來。
“現在,我要去酒店的健身房加緊練習,那樣會使我比賽前的狀態更加集中一些。”說話時,班姆仍是沒有看過卡比內一眼,他好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一樣。
卡比內心緒較亂,等他還沒回神過來,班姆就離開了房間,然後他的心里所想都不能得到解釋,同房的二人都發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夢,雖然夢境的細節多少有些不同,但班姆的交代就說明了一個事實,在夢境中,氣勢如虹的格拉納達隊很慘烈的輸給了馬拉加隊。
已經很清楚知道自己不是置身於夢境中的卡比內立起身來,他想到了一個很簡單透頂的辦法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就是走進浴室,沖個冰涼的澡,使得已在發熱的腦袋感受一下刺激,從而也讓自己清醒一會兒。
當卡比內還沒有走進浴室,就聽見了門鈴聲,他心說班姆持有門匙卡,自然不會那麼愚蠢的將門匙留在房間內,便心想著前來按門鈴的一定是麻鼠那白癡。
房間門被卡比內滑開,他見著麻鼠立在門前,對方平時調皮玩弄的態度一時不見,那樣子好像剛剛從地底深洞里爬出來一樣,面容略顯疲態,頭發極亂,還在用一種解釋不清的眼神盯著卡比內。
“怎麼?約我一起去餐廳吃早餐?”卡比內說道。
麻鼠的面容是突然的抽動了一下,說道:“跟我同房的費斯克,還有我自己,在昨晚發了一個很相似的夢,這事情奇怪極了,我過來就是要問問你,你在昨晚有發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