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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身殞

毫不死心的兜,一次又一次的奪刀殺人,永無止境的循環著。

然而兜每一次殺死鼬,鼬的身體都會變成無數只烏鴉四處飄散,周而復始,一次又一次,當兜不知道多少次擊殺了鼬後,兜已經徹徹底底的迷失在了鼬的幻境裡。

當兜再一次看到鼬的雙目的時候,尤其是鼬那隻白色的眼白時,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他已經完全陷進去了,沒辦法逃出這個輪迴的循環。”鼬看著陷入幻境中的兜向佐助解釋道。

“這就是和伊邪那岐其名的另一個禁術。”佐助終於明白了鼬之前的話語,禁術之所以是禁術,就是因爲其擁有神鬼莫測的威能。

“決定命運之術,這就是伊邪那美。”鼬左手摸向陷入在幻境中的兜一邊說著。

“伊邪那美也是要以眼睛失明爲代價的麼?”佐助看著鼬問道。

“是的,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伊邪那美本來就是爲了制衡驕傲自滿的族人因爲伊邪那岐而創造出來的術。

其實,現實本來就是命運的偶然產物。是我們無法預測的,不過伊邪那岐扭轉了那些不利的現實,引導出全新的命運,因施術者的喜好,把原本的現實改變成新的現實。

站在對手立場,原本被打倒的敵人復活了,後果不堪想象,所以伊邪那岐讓宇智波的族人變得傲慢不可一世,而伊邪那美就是爲了阻止伊邪那岐所產生的另外一種瞳術,將敵人陷入循環的幻境中,除非對手徹底看清自己並且放下執著,否則無法走出這個輪迴。”

鼬耐心的給佐助講解有關伊邪那岐跟伊邪那美的由來,目的就是想讓佐助不被力量矇蔽了雙眼,想讓佐助未來可以自己看清一切。

“好了,你可以告訴我如何解除穢土轉生的印勢了。”鼬的左手從兜的額頭放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兜的聲音很是僵硬,幾乎是鼬問一個他答一個。

“子,醜,申,寅,辰,亥。”兜雙目呆滯,說完之後就沒有動靜了。

“這就是全部了嗎?”鼬在心中自語。

“好,子···”鼬話語落下,兜的雙手開始順著鼬的話語開始結印起來。

“醜;申。”鼬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說著,兜的手印也在緩慢的變化著。

目睹一切的佐助,略微感嘆的看著鼬的背影,嘆道:“看來,不管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遇到你的時候,我因爲想確定鳶和團藏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纔會跟著你過來,但是,我現在所確定的卻不止這些,跟你在一起讓我回想起從前,回想起小時候,仰慕哥哥的那份心情,就是因爲這樣,越是讓我回想起從前我們倆那種感情深厚的兄弟關係。

越是理解你所做的事,我就越加痛恨,越無法原諒百般折磨你的木葉忍者村,而且恨意比以前更加強烈,我很清楚,你希望我今後該怎麼做,正因爲你是我的哥哥,所以纔會否定我。

相同的,因爲我是你的弟弟,所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停止,就算哥哥你現在想保護村子,我也一定會摧毀村子。”

鼬聽著佐助的話語,心中百感交集,但他還是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操控陷入幻境的兜,道:“寅;辰···”

“永別了,鼬。”佐助雙目平靜的看著鼬的背影輕輕的說著。

“亥。穢土轉生之術,解!”隨著最後一個手印的結下,隨著鼬最後一個解字的出現,石洞中憑空冒起了一陣罡風。

罡風將鼬的頭還有衣服吹的獵獵作響,將佐助的頭吹的迎風飛揚,可是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場面一下子變得悲慟起來。

“哥哥。”佐助心中自語著,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身體開始光,那是即將兵解的徵兆。

鼬心中也不斷的在回想,在思考,他在糾結,可當想到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之後,鼬心中的枷鎖已經解開了。

他舉起他那隻已經開始兵解的右手指著佐助,輕輕的說道:“現在還來得及。”他一邊說著,一邊艱難的擡起沉重的步伐朝著佐助走去。

這也是他最後的機會了,穢土轉生之術一旦解除,也就表示他將真正的死亡,真正的告別這個世界,而他想要跟自己的兄弟,也就是宇智波佐助好好敞開心扉的話,也只有這一次機會,錯過就真的沒有了。

如此看來,穢土轉生之術並不是沒有任何效用,至少目前給了鼬一次跟佐助面對面的機會。

“我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了,在離開你之前,我要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已經沒有必要再欺騙你了,跟你分開的那個夜裡,我所做的事跟團藏和鳶···所說的一樣。”鼬無比吃力的一邊走一邊說著,話語也斷斷續續起來。

“嗯!”佐助整個人都被鼬給震住了。

“現在,我讓你看清一切的真相。”當走到佐助面前時,鼬用他那僅剩的一顆右眼對佐助施展了幻術,讓佐助可以看清他想要的答案。

讓佐助直接讀取了他的記憶,藉此,佐助就可以瞭解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

佐助看到的是鼬跟宇智波止水在一處斷崖峭壁上的一幕。

“看來,已經沒辦法阻止宇智波的政變了,這樣下去木葉將爆內戰,他國必定會趁機動侵略引戰爭,當我正想施展別天神阻止政變的時候,我的右眼被團藏給搶走了,那個傢伙並不相信我,看來他想不計一切後果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村子,他應該也盯上了我的左眼,爲了以防萬一,我把眼睛交給你,我能託付的只有你這個好朋友了,保護村子跟宇智波的名號,拜託你了。”

佐助在看鼬的記憶時,鼬自己也在回看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切,那一夜止水跟他告別,卻成爲了永別。

而佐助也明白了鼬的角色,那就是雙面諜。

鼬接下了毀滅宇智波保護村子的任務,鼬去跟面具斑碰面,最終兩人達成了協議。

那就是面具斑不可以對村子做出不利的舉動,也不能對付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最後鼬爲了保護自己的弟弟,不惜威脅恐嚇團藏,之後又答應了第三代火影的要求加入了曉,在暗中保護村子。

鼬一邊讓佐助看自己的記憶,一邊略顯感嘆的說道:“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初就應該先告訴你···”

鼬跟著佐助再一次經歷了自己曾經的經歷,當看到自己即將揮刀斬殺自己的雙親時,哪怕是已經死過一回的鼬還是感覺胸口疼痛,更不用想那一夜的他是個什麼樣的心情了,揮淚顫抖的殺死了自己的雙親。

最後一幕是年幼的佐助回到家中看到慘劇的生。畫面至此結束。

“就這樣,我再也不可能說出口。我已經將所有真相都告訴你了,我再也無法···”鼬一邊艱難的走著,一邊苦澀的開口著,繼續道:“我以前···總是以原諒我這句話欺騙你,其實我是用這種手段疏遠你,因爲我不想把你牽連進來”

鼬伸出右手攬住佐助的脖子輕輕的,道:“我比任何人都把你當成孩子看待,只把你當成需要保護的人,根本不相信你的力量。但是,現在我的想法改變了。因爲···說不定你當初能夠改變爸爸、改變媽媽甚至改變宇智波一族的未來,我要是打從一開始就坦然的面對你,不看輕你的存在,把事實全都向你傾訴···早已失敗的我,到現在也沒資格以長輩的身份對你說什麼了。

所以這次···我決定要說一點點的真心話,你可以永遠不原諒我,但不管你從今以後想怎麼做,我都一直深愛著你。”

鼬終於將他埋藏在心中已久的話給說了出來,在說完這些話時,鼬的內心深處也明顯感覺鬆了口氣,就像是卡在喉嚨已久的一根刺被拔出來了,那種舒暢感覺讓他非常的享受,非常的自由。

雖然穢土轉生之術解除代表著他也要徹底的身殞,可他已經將事情都處理好了,無論是兄弟情還是村子義,他再一次的守護住了,那麼剩下的就跟他無關了吧···

鼬看到自己的靈魂飄了起來,也看到了承載他靈魂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逐漸的,他感到意識更加的模糊,他很想將佐助的模樣給記下,可他的靈魂慢慢的化成點點光雨,他徹底的跟這個世界說再見,跟宇智波鼬說再見,跟忍者世界說再見,跟佐助說珍重了。

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地,他就什麼都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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