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公子但說無妨!”
因爲兩人已經(jīng)較熟悉,所以官語對葉業(yè)也沒有之前那麼生分,聽到葉業(yè)的話後立即一臉熱情地回答道。
實際昨晚宴會過會,雖然官仲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對葉業(yè)的熱情,但還是偷偷讓官語繼續(xù)加大對葉業(yè)的拉攏力度。只要葉業(yè)提出的要求不是太過分,官仲都讓官語全力滿足葉業(yè)的需要。
甚至在官仲有意無意的暗示當,官語竟然聽出官仲有撮合她和葉業(yè)的意思,由此可見他對葉業(yè)的重視程度絕對不下於邢天明。只不過官語暫時沒有這方面的念頭,因此官仲也點到即止,沒有趕鴨子架逼著官語接近葉業(yè)的架勢。
官語雖然對葉業(yè)沒有其他想法,但她希望葉業(yè)加入漠海古城的態(tài)度從未改變,因此一見到葉業(yè)對她有所請求,便暫時放下了其他所有事情準備滿足葉業(yè)的需要。
“是這樣的,因爲這些天承蒙官姑娘的照顧,我的傷勢已經(jīng)徹底痊癒。爲了報答漠海古城的恩情,我想到近海獵殺一些經(jīng)常襲擾船隻的海獸爲民除害,希望官姑娘可以給我指派一位熟悉近海形勢的嚮導,葉業(yè)在此感激不盡!”
葉業(yè)笑著對官語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語氣無地真誠,彷彿不報恩自己心裡不舒服似的。
但實際葉業(yè)除了剛纔說的理由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考慮。
一方面,爲了向漠海古城以及天南域關(guān)注著自己的勢力證明自己的實力,葉業(yè)打算斬殺一兩頭武王境界的海獸立威。另一方面,海獸的屍體本身價值不菲,葉業(yè)準備將自己擊斃的海獸運回來賣掉,賺到金票以後趕緊充值到手機裡的系統(tǒng)當。
雖然他的扳指裡面正躺著一條雙頭飛蛟的屍體,但由於此事牽扯到葉業(yè)的機密,所以他暫時不打算讓雙頭飛蛟被自己斬殺一事暴露。然而武王境界的修行需要耗費的資源太多,葉業(yè)必須想辦法儘快賺錢金票充值,不然的話不知何時才能讓自己的修爲更進一步。
“葉公子不必如此客氣!你的到來已經(jīng)讓我們漠海古城蓬蓽生輝,送你一些丹藥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葉公子若是執(zhí)意前往,小女子願意親自帶公子出海。公子放心,整個漠海古城能我更瞭解近海形勢的人一個巴掌都數(shù)的過來,有我?guī)饭右欢ú粫模 ?
官語雖然不知道葉業(yè)心裡的真實想法,但她同樣想借此機會觀察一下葉業(yè)的實力。如果葉業(yè)的實力超出預(yù)期,官語勢必會再次加大對葉業(yè)的拉攏力度,甚至不排除官仲昨晚對她的建議,將葉業(yè)招爲她們漠海古城的門女婿。
一想到這裡,官語不由得小臉一紅,有點不敢去看葉業(yè)的眼睛。
葉業(yè)有些詫異地看了官語一眼,還以爲她是因爲剛纔的自誇才覺得不好意思,臉頓時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那有勞官姑娘了!我也相信官姑娘不會讓我失望的!”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直接騎馬朝著海邊迅速趕去。
在葉業(yè)跟著官語前往近海斬殺海獸的同時,大量陌生強者突然陸陸續(xù)續(xù)涌入了漠海古城當。
他們幾乎都是被降臨體出現(xiàn)的消息吸引過來的,只不過彼此之間的目的各不相同。有些人是代表某個勢力來探知降臨體的具體信息,而有些人則純粹是因爲好,想看看傳聞的降臨體究竟跟常人有什麼不同。
在這些人當,一個身材魁梧,手持佩劍的年輕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雖然男子身姿挺拔,氣勢不凡,一看是個不好惹的高手,但他左眼有一塊猩紅色的胎記將眼眶徹底覆蓋,看去有些瘮人。不僅如此,年輕男子頭除了後面留著一條不長的辮子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的,在人羣顯得特別醒目。
他在漠海古城的大街悠閒自在地走著,渾然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當男子走進一間酒樓用膳之時,旁邊桌子幾個膽子較大的混混終於沒有顧忌他的面子,一邊喝酒一邊大聲嘲笑年輕男子的外貌。
“看他那瘮人的模樣,估計一出生被爹媽扔掉了吧!”
“嘿嘿!你別說,他這樣子,如果是我兒子我也不要啊!”
“哈哈哈哈,人家這叫特立獨行你懂不懂?命註定的天煞孤星!說不定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呢!”
“原來他本沒有爹孃,是個真正的野種!厲害,厲害!”
幾人毫不顧忌地在年輕男子旁邊談笑,一邊說還一邊挑釁地看著男子,彷彿等著他發(fā)難一般。
然而,年輕男子卻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自始至終地一臉淡然地享用桌的酒菜。
整個酒樓大堂的顧客都把目光看向這邊,一個個臉都露出看好戲的模樣。沒有人開口阻止幾個混混的調(diào)侃,彷彿唯恐天下不亂一般,紛紛對混混們投去鼓勵的眼神。
幾個混混似乎很享受這種被人關(guān)注的感覺,他們於是變本加厲地嘲諷男子,幾乎將他們能想到的髒話都說盡了,但年輕男子還是水波不興的樣子。幾個混混心有不甘,相互對視一眼之後起身來到了年輕男子的面前。
“喂,你是聾子嗎?我們這麼嘲諷你都不發(fā)火,真他媽慫!”
爲首的混混名叫王朗,是這羣人的小頭目。他帶著小弟來到年輕男子面前之後,直接一腳踩在男子旁邊的凳子,眼神兇巴巴地湊到年輕男子面前挑釁。
砰!
迎接王朗的,是年輕男子無聲無息的一拳!
“啊!”
王朗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立即被男子一拳打得倒飛出去,將他身後的一張桌子砸得粉碎。
鮮血從王朗的鼻子嘩啦啦的流了出來,劇烈的痛苦更是使得王朗大呼小叫,臉被鼻涕和眼淚弄得狼狽不堪。
“媽的!你找死!”
“敢打我們王哥,簡直活膩了!”
“今天不留下一隻手,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其他幾個混混見到王朗被打,立即大怒著朝著年輕男子打了過去。
他們自持個個都有武宗境界的修爲,渾然不把年輕男子放在眼裡,以爲王朗的失敗只是由於對方偷襲。但是當年輕男子拔出手邊的長劍,一道亮光從幾人脖子劃過的的時候,這幾個混混瞬間是去了知覺。
嘩嘩譁!
恍恍惚惚當,他們看見殷紅的鮮血猛然從幾具無頭屍體的脖子處飈射出來,將桌的酒菜全都染成了一片血紅,場面血腥無。
然後,這幾個混混永遠閉了眼睛。碩大的頭顱從酒樓滾落到大街,嚇得一些不明所以的過客發(fā)出陣陣驚呼。
“啊!”
“好多人頭啊!”
“天啊,究竟發(fā)生了什麼?”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在大街響起,然而事發(fā)地點所在的酒樓大堂卻安靜無。剛剛還準備看好戲的顧客們彷彿被死神扼住了咽喉,紛紛臉色慘白地坐在原地,根本不敢跟年輕男子對視。
之前被年輕男子一拳打飛後終於站起的王朗,看到眼前一幕則是再次癱軟下來,胯下情不自禁地流出一股溫熱的液體!
剛剛還跟他有說有笑的同伴轉(zhuǎn)眼之間身首分離,王朗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隨著年輕男子一步步朝著他走近,王朗心的恐懼愈加劇烈,身體更是忍不住抖動起來。他想向?qū)Ψ介_口求饒,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竟然發(fā)不出聲音,對死亡的恐懼瞬間佔據(jù)了王朗的整個大腦。
“敢當面嘲諷我蔣離生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但我不會殺你!因爲人一旦死了,恐懼也隨之消散!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活在恐懼當,每晚都會因爲我做噩夢!那樣的結(jié)果,纔對得起你今天勇敢的表現(xiàn)!”
年輕男子蔣離生來到王朗面前之後,蹲下身子對著王朗說了一句。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興奮,讓本恐懼到極點的王朗終於崩潰大哭。
“哇——”
王朗大哭的聲音使得本安靜的酒樓落針可聞,其他看客幾乎都屏住呼吸低下了頭,生怕被蔣離生當做下一個目標狠狠針對。
看到王朗的心志已經(jīng)崩潰,蔣離生微笑著站了起來,似乎要轉(zhuǎn)身離開酒樓。
其他人見此終於鬆了口氣,連正在哭泣的王朗都以爲自己逃過一劫,至少從蔣離生手保住了性命。
但蔣離生在剛剛起身的瞬間,手的佩劍再次悄無聲息地出鞘,化作一道亮光在王朗面前一閃。
“啊!”
一陣剛纔劇烈數(shù)倍的慘叫聲傳遍整條大街,只見剛剛還四肢健全的王朗此時已經(jīng)手足分離,竟然直接被蔣離生削成了一個人棍。
鮮血不斷地從王朗被砍的四肢流出,很快將小半個大堂染紅。由於場面太過血腥的緣故,大堂的一些顧客終於忍不住嘔吐起來。
血腥味和嘔吐物散發(fā)出來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使得整個大堂如同世界最污穢之地,連大街路過的行人都感覺到刺鼻。
然而蔣離生卻如同什麼都感覺不到一般,仍舊面帶微笑地從大堂裡走出,一步一步,繼續(xù)悠閒自在地離開了人們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