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沁修煉本是重元,未嘗練過體,相對而言,體魄就差了許多。
起點低,那么就更容易提高。
在修煉《自然神體訣》,特別是在與馬超多次的血液連通和不知疲倦的通過歡好吞噬馬超的精華后,尚沁的體魄有了翻天覆地的變華。
正因為馬超的好處多多,尚沁才如此的疼愛他。
甚至于容忍馬接二連三的帶女人回來。
馬超太強了,這是貼身體會,五個六個,甚至七個八個的她都滿足不了馬超,她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多幾個姐妹,能減輕她的負擔,不至于被馬超弄的渾身疲軟,磨擦的好似起了火花,疼,燙,好半天都平復不下去。看到馬超總是不能盡興,得不到滿足,尚沁也是挺愧疚的。
就算加上魚清、樊玉等人,也是如此。
馬超,她的徒兒,實在是太強了!
時間緊迫,心思百轉,尚沁決定不再留手,這一爆發,立刻就逼的聶雷是步步危機。尚沁運用腕弩,可否 同于馬超和何芝蘭,馬超和何芝蘭,單純的是脈弩的武器之利,且由于修為不濟,只能發揮脈器腕弩的部分威力。
而尚沁,脈境后期,不僅能發揮腕弩的全部威能,還能把武技,甚至于戰于,融于其中,所以,相對于馬超和何芝蘭,威力要提高數倍,甚至十數倍。
這么大的威力,碰到即傷,中者,不死即殘。
“尚沁,快住手!”
險象環生,聶雷大急,狂呼大喊。
這賤貨,難道真要殺他不成?
看情形,不用懷疑,事實上就是如此!
就在聶雷話聲剛落之時,一道藍色流光射來,竟是突然間化為了一只禽鳥。這只禽鳥只有尺許大小,水藍色,晶瑩剔透,在出現之瞬間,還清鳴了一聲,似乎是一活物。
看到這只藍色禽鳥,聶雷駭然,被副近前,躲無可躲,只能是硬接。雷元力洶涌爆發,大招轉瞬即成,轟然而去,在炸裂聲中,雷與水碰撞在了一起,強大之威掀倒了方圓十丈的樹林,勁氣肆虐,吹的斷樹雜草碎石是四處亂飛,一派末日之景。
聶雷一口鮮血噴出,倒飛了如斷了線的風箏。
一招硬撼,聶雷竟是完敗!
聶雷心中駭然,他了解尚沁,但如此強大,還是遠遠未法料想,也難怪,尚沁被尊為天啟門內脈境武者中幾個最強者之一。這種贊譽,還是尚沁脈境中期之時,現在已是脈境后期,那就更加的不可同日而語了。
身受重創,心思岔念之刻,一人影已逼之近前。
“竟是無恙!”
逼來之人正是尚沁。
兩招相碰,他受了重創,尚沁卻是無恙,這怎么可能?雖然威力爆發點離他要近一些,但也不可能。難道說她是用什么方法化解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只透露出一個信息,尚沁強,很強!
本想著周旋一二,待到來援,現在一看,還周旋個屁?再來一箭,他的小命保不保得住還難說。一念之此,聶雷顧不得許多,強忍傷勢,元力爆發到極致,速度驟然大增,轉身就逃。
對敵,或留余力,逃命,那就是一百二十分的努力。
在交手之刻,聶雷就知不敵尚沁,沒有退走,正是因為對自己的速度有絕對的信心,現在一看,他根本就不占優,那賤貨的速度也是驚人的緊。與他不相上下,甚至在輾轉騰挪間比他還要快上一些。
“想走,晚了!”
聲音似在耳畔,破空聲已到了近前,聶雷急奔,卻是突感后腦勺刺痛,似乎有一根針在不斷的戳著他。聶雷知道,那不是針,而是尚沁的腕弩,它已經對準了他,隨時準備開火。
錚~~~
一聲微不可察的弩鳴聲驟然響起,聶雷嚇的亡魂皆冒,極盡全力的挪轉身子,禽鳴清鳴再起,近在咫尺,在極盡扭轉中,聶雷瞥到了璀璨藍光,向他撲面而來,不及多想,一掌悍然拍出。
轟然炸響,斷木草飛,又是末日之景。
這一次較之之前更加的慘烈,卻不是指其威,而是帶出了更多的鮮血。在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嚎聲中,聶雷的右手臂竟是炸的血肉橫飛,骨碎筋折,成了一條殘臂。
但,損一臂而救一命,值!
若非聶雷果決,拍出這一掌,九成九怕是當即斃命。
“賤貨!你真敢出手?”
右臂碎斷,只剩下小半截,晃蕩在身側,血流如注,疼痛難忍。右臂如此,內腹之傷也好不到哪里去,傷上加傷,更添凄慘。聶雷連噴幾口鮮血,慌忙運轉元功,封住右臂上的竅脈,止住了鮮血。
倉皇如此,狀態更差,還有如此心情去咒罵尚沁,端的是活膩歪了。
尚沁一瞪眼,兇相畢露,竟敢說她是賤貨!就算她真的是賤貨,也不是聶雷能去說一分一毫的,天下間,除了馬超,也沒有人有這個資格這般說她。
“找死!”
尚沁殺機凜
然,向著炸飛的聶雷追逐而去。
腕弩準備,這一次,定要殺了此賊。
“尚長老,饒他一命!”
卻在這時,喝聲響起,隆隆傳來,距離雖很遠,卻已是震耳。
聽到喝聲,尚沁皺了皺眉頭,知道,陶千勝終于趕了過來。然而,尚沁不僅沒有止步的意思,速度反而大增,急速奔向聶雷,腕弩準備,有人阻擾,勢必要在掏千勝來到之前取了聶雷的性命。
剛一逼近,一箭射出,確保必死,再射一箭。
“膽敢!”
看此景,陶千勝怒喝,飛掠而來,速度暴起,如雄鷹一般,從天空俯沖而下,倏然擋在了尚沁和聶雷之間,劍花舞動,有金芒乍現,悍然擋住了尚的一箭。
“聶堂主,可還安好?”
陶千勝警惕尚沁,焦急詢問。
聶雷躺在泥土灰塵中,生死未知。
兩次受創,已是凄慘,陶千勝雖及時趕到,擋住了尚沁的追命一箭,但還是有一箭襲殺向聶雷,雖沒有正中要害,卻再次受創。現場有些靜,死靜,只有風,只有被驚起的鳥聲獸吼。
等待著,等待著聶雷的反應。
尚沁并不急,只要削去一人,那么馬超之危便解。
“咳~~~”
數息之后,聶雷有了反應,咳出了一口老血,身子顫了顫,好似渴死的魚,在做著最后的掙扎。幾番努力之后,終于,聶雷緩過了勁,從地上坐起,面色慘白如紙,掏出一把療傷丹藥,塞進嘴里。
動轉元功,待到平順之后,才掙扎著坐起。
“沒事,還死不了!”看向陶千勝,聶雷慘笑一聲,“多謝大哥相救,不然,兄弟可就死定了!”陶千勝松了口氣,咱說彼此兄弟,都是應該的。聶雷會意,他們早已義結金蘭,雖沒有對外公開,但已是同氣連枝。聶雷轉頭,目光陰鷙,看向尚沁,“賤貨,老子還沒死!來呀,有本事再向老子射一箭試試?”
“聶長老!”
看到尚沁欲要動手,陶千勝開口,喝了聶雷一聲。聶雷不服氣,都已經這樣了,大哥莫非還要和尚沁以禮相待不成?心思百轉之時,卻聽陶千勝繼續問道:“如此重傷,聶長老,還能發揮幾成實力?”
“兩三成吧。”聶雷琢磨道。
“哦~~~”
陶千勝點了點頭,“你們之間的不快必是誤會。尚沁是天啟門的煉器大師,面是執法山的堂主,都是宗門舉足輕重的人物,不能同門相殘。再過幾日,朱掌門便會卸下掌門重擔,屆時,陶謀不才,將是下任掌門,你們之間的誤會,到時候,我會當眾幫你們釋去,現在不必糾纏。”
“好了,聶長老,先去辦你該辦之事。”
該辦之事?
何為該辦之事?
聶雷怔然了少許,回過味來,該辦之事,那就是斬殺馬超!斷了一臂,傷重,只能發揮出兩三成的實力,對于馬超,一個元境七層的小武者,也是輕松,絕沒有活命的可能。
聶雷沖著尚沁陰鷙一笑,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站住!”
卻在這時,尚沁大喝一聲。
陶千勝的花言巧語,怎可能忽悠了她?該辦之事,除了斬殺馬超,還有別的?時間已過去了不少,馬超知道分寸,定然全速,不知跑出去多遠。但是,不管跑出去多遠,以聶雷脈境武者的實力,只要花些時間,還是能追上,即使聶雷身負重傷。
聶雷再次冷哼一聲,根本不理,加速而去。
尚沁杏目一瞪,喝了一聲找死,閃身追擊,卻是突兀的被一個人影擋住了去路,正是陶千勝。陶千勝手握上品脈器劍,輕笑著看著沿沁,讓她莫要動惱,你我待在這里便可。
尚沁心氣極,怎么肯應允?
兩個奸賊,蛇鼠一窩,都是邛宇的走狗!
為了一個外人,竟敢殘殺自己的門人弟子,端的是沒臉沒皮無恥透頂。
話說,他們還有臉皮嗎?
“讓開!我不想和你動武。”尚沁緊皺眉頭。
“彼此彼此。”陶千勝輕笑。
一到場,陶千勝便發現了尚的變化,竟是已突破到了脈境后期。若是脈境中期,力拼之下,他有戰勝尚沁的把握,但是脈境后期,他可沒那么大的自信。
尚沁的腕弩實在太厲害了,對武技戰技的加成遠遠超過同階的其它脈器。而且,強大的腕弩還不止一個,就他知道的就有四把,手腳各兩把。雖沒有戰勝的信心,擋住尚沁卻是可以做到的。
“這是在逼我動手!”尚沁眼神一厲,殺機凜然,“我最后說一次,讓開!”陶千勝依然輕笑的無動于衷,看到如此,尚沁不再廢話,一抹手指,竟是憑空出現了一個奇形的大圓刃。
圓刃是馬超所給,是得自邪骨瘋林的嶙峋老者。
圓刃在三派竟技中,在峽谷時,馬超使用了一次,大
放異彩,殺戮滿滿。然而,馬超修為有限,不能發揮其真能威能,所以大放的送給了美女師父,或許能幫美女師父提高不小的戰力。
初看圓刃,尚沁就甚為喜歡。
圓刃,說是中品脈器,其實是一件準上品脈器,只要再做些錘煉等一些工作,就能提升到上品層次。也就是說,圓刃是一個未完成品,未完成品已經具備準上品脈器的威能,端的是不凡。
尚沁以各種腕弩為武器,其它的武器,諸如刀、劍、槍等,尚沁也能熟練使用,但并順手,很難和腕弩協調的一起使用,所以,她盡都不用。尚沁的使用,可不同于馬超和何芝蘭,他們只是借用腕弩之利,所以并不存在協不協調的問題。
其它的武器不能用,而圓刃卻可以。
圓刃有其特殊性,擲出去可以不管,自動回環,這樣,并不影響腕弩的使用。回環回刃再加上腕弩,兩相配合,的確是讓尚沁的實力又有了一次提升。得到圓刃后,尚沁也演示過,訓練過,雖還不圓潤,不太成熟,對付陶千勝,卻能派上大用。
看到尚沁拿出了一把奇形的武器,陶千勝瞳孔一縮,尋思著,這賤貨想干什么?難道要用這個大圓環來對付他嗎?陶千勝有了笑容,也有了鄙視,腕弩,他怕,利箭威力奇大,速度奇大,難防,但這種笨拙的大圓環,能干什么?
也就在陶千勝輕笑之時,尚沁擲出了圓刃。
圓刃快如疾電,旋轉中帶出強大的風刃,向陶千勝功割而去。風刃之強,竟是把所經之處兩旁的灌叢樹木都切的東倒西歪枝葉亂飛。
景象駭然,陶千勝卻不懼怕,長劍一抖,迎了上去。
“當啷”一聲,在訝然中,把圓刃擋了開來。心說,這奇形圓刃在尚沁的投擲中力量還真是大,威力也頗劇,竟然震的他都手臂發麻,氣血翻涌。
陶千勝的訝然未去,一個人影就已向他射了過來,身形如鬼魅,端的是快速,與此同時,一把腕弩在陶千勝了瞳孔中極速放大,只聽輕微一聲錚鳴,一只藍色禽鳥便在清鳴聲中,向他撲面而來。
陶千勝心中一凜,這才知道,尚沁并是要持圓刃而舍腕弩,而是要使用雙兵,看情形,奇形圓刃只是沖當開路先鋒,或者是想制造點麻煩,帶出點破綻,腕弩依然是奪命武器。
藍鳥來襲,陶千勝心中雖凜,卻并不慌張,他可不同于聶雷,修為和實力與聶雷遠不在一個層次上。長劍一抖,金光大放,一個輕挑,一輪金色彎月劍芒就射了出去,悍然迎向藍鳥。
轟然聲中,雙招對碰,余威席卷四方。
輕描淡寫,陶千勝正想輕笑,輕說尚沁罷手,這樣打下去難分出勝負,卻在這時,突感背后惡風不善,心中生寒,連忙向一旁閃去。一利刃襲來,卻是之前尚沁投擲出去的圓刃,回旋而回,威勢似乎還沒減多少。
若非陶千勝有所警惕,反應敏捷,怕是要被一刃兩半了。
而在陶千勝閃躲開的剎那,一人影竟是鬼魅般的欺到了近前,“錚”鳴聲驟響,藍鳥再出,陶千勝心中駭然,連忙故招重施,阻擋藍鳥,轟然聲中,陶千勝竟是被震的倒飛而出,不禁喉頭一甜,幾欲噴出一口鮮血。
有些措不及防,有些準備不足,陶千勝吃了大虧。
尚沁靈巧如猿猴,優美如蝴蝶,竟是空中一個翻轉,長腿高高挑起,秀美之腳繃的筆直,穩穩的接住圓刃,然后曼妙身影一個極速旋轉,又把圓刃甩了出去,以極大之威攻向陶千勝。
其姿,端的是美不勝收,動人心魄。
若是馬超看到,這個美女師父老婆,一定會再多愛上幾分,在歡好時多賣上幾分力氣,在磨擦時再多猛烈一點……總之,一定是足足足足的疼愛。
美人如斯,不疼都不行!
不過,大戰在繼,誰會有那個雅性卻欣賞呢?
一甩出圓刃,尚沁借勢向陶千勝追去。
“尚長老,你想干什么?難道連我也要殺?”
一招失利,陶千勝敏銳的意識到,之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莫說取勝分毫,或是抵擋尚沁少許,一個不慎的話,還可能速敗,甚至是丟掉性命。心中雖有懼,卻不是太甚,現在開口,也就是想拖延點時間,只待久一點,聶雷追上馬超,把馬超殺死,那一切還算完美。
拍邛宇把屁,成功即可!
“殺你又如何?”
尚沁不為所動,冷冷的道。
“尚長老,我可是未來天啟門的掌門,你這是在犯上作亂,你這是叛宗。”尚沁的要決讓陶千勝心寒,這賤貨難道瘋了不成,連他也要殺?眼見還是說不動,陶千勝急了,“這知道你的罪有多大嗎?如此胡作非為,名譽沒了,在宗門內的一切都沒了,還可能要受到追殺。你得罪了邛宇前輩,你知道嗎?”
“邛宇前輩說了,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得到你!”
“叛宗的是你們,不是我!竟然苦做別人的狗,禍害宗門。現在退走,念在同門之情上,尚能饒你一條狗命,不退,那就對不起了,只能殺死你,為宗門清除禍害!”這話說的也是真心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