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雜質(zhì)的方法,卻是極端方法。
想要更純凈,更干凈,就要忍受更大的灼痛,然而,能忍卻不是最關(guān)鍵的,自身的抵抗能力才是重中之重,就如同一張紙和一塊鐵,紙再怎么特殊,也不如鐵耐火高。馬超的身體遠(yuǎn)超常人,所以能更久的施展火煉之法,更深入的灼燒雜質(zhì)。
不過,縱使如此,還是不可避免的達到了極限。
就在馬超忍無可忍之時,融于心臟上的萬獸丹有了異動,鼓動心臟,使其跳動的更快更有力,磅礴的血液被壓送出去,奔流向全身各處,特別是丹田經(jīng)脈血管處,帶走那里的灼燙,散溢向全身各處。
在奔流的血液中還夾雜著絲絲藥力,對丹田皮肉進行治療。
灼燙之感快速的舒緩下去,馬超欣喜不已,更堅定了要把元力純凈到極致之心。時間緩緩的流淌,由于血液的作用,馬超身體的溫度不斷的提高,漸漸的,有汗液不斷的滲出,打濕了全身的衣物,漸漸的,衣物在高溫的灼烤下又變得干燥起來。
本是白皙的皮膚,變成通紅,如同開水燙過一般。
溫度越來越高,蒸發(fā)著身體的水分,長時間的高溫不降,使水分大量的流失,本來飽滿水潤的皮膚干枯收縮了下去,甚至到了無水可蒸的地步,到最后,竟然開始蒸發(fā)起了身體內(nèi)的油漬。
百多斤還算魁梧的身體就那么收縮著,枯瘦著。
馬超咬著牙努力堅持著,并非自虐,而是極限的挑戰(zhàn),他要挑戰(zhàn)忍耐力的極限,更要挑戰(zhàn)元力的極限。對于安危,有萬獸丹在,馬超沒有太多顧慮,既然沒有性命之憂,那么就可以放開手腳去拼搏一次。
元力越純凈,對武者就越有益,這是人所共知之事。
時間流失,不知過了多久,馬超緩緩睜開了眼睛,這雙眼睛細(xì)如縫,好似行將就木的老人那雙無力的眼睛,但是不同的是,這雙眼睛炯炯有神,似還有火光乍現(xiàn)!在這一番灼煉之法的施展中,他的身體已經(jīng)成了皮包骨,似沒了水份,也沒了油漬。
體重砍半,甚至更多,怕是都沒小甜甜重。
看了看自己皮包骨的身體,摸了摸似沒有一絲血肉的臉龐,馬超苦笑,但在苦笑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欣喜,這一番灼煉,他的丹
田元力純凈到了空前的地步,甚至敢于放言,天下武者,難出其右者。
在欣喜之余,馬超突感動一陣的炫暈和乏力。
口干舌燥,很想痛飲一缸水,肚中慌慌,很想猛吃一頭牛。手撐著地面,艱難的站起,搖搖晃晃的向練功房外走去,剛打開門,有喧囂聲撲面而來,循聲向屋外看去,院門外黑壓壓的竟擠滿了人。
馬超皺眉,這些人還真是瘋狂!
尋思了下,馬超躬著身,彎著腰,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屋外走去,如同一個老頭,一個餓了幾年的老頭。他這一出現(xiàn),喧囂聲更劇,久等的上百人終于等到了他們的仇人,可是這一細(xì)看,喧囂聲又戛然而止。
傳說中的馬超高大威猛,帥氣逼人,怎么可能是一個老頭?
是他們眼花了,還是見鬼了?
馬超可不管那些,喘著氣,還不斷的咳嗽,似乎下一瞬就會嗝屁。一步步走,卻慢的出奇,如同在挪,怕是烏龜都比他爬的快。馬超不急,院外的上百人卻急了,這七八丈的距離,估摸著要走上半個時辰。
更為要緊的是,走著走著,要是斷了氣可乍辦?
好心的人吆喝著要扶一扶這位大爺,奈何,別人的住宅就是禁地,闖了禁地,那可是要受到重罰的。不理智的傾慕者在這一刻卻分外的理智,他們會為了楚影與馬超生死決斗,但決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老頭而破壞宗門的法度。
看著等著,終于,馬超還是走到了門前。
“娃娃們,你們在這里吵吵著干什么,還讓不讓老頭我睡個安穩(wěn)覺?若是把老頭吵死了,你們能心安嗎?”馬超瞪著眼斥責(zé)道:“走走走,回去,趕緊回去!好好修練,做點正經(jīng)事,別一天到晚的想入非非,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配嗎?”
前邊的話說的在情在理,讓人心生內(nèi)疚,可后邊的話又激起了不少人的憤怒,他們是腦殘一些,但是腦殘自己知道就行,不是別人能說的。何況,他們是為楚影腦殘,這種腦殘有水準(zhǔn),有檔次的,是他們對美好事物的追求。
腦殘的神圣,腦殘的光榮!
于是乎,不少人義憤填膺,反駁了起來。
“哇,好臭,誰拉到褲擋里了
?”
忽然,有人尖叫一聲,眾多人一吸空氣,連忙用手捂住了鼻子,臉龐上露出一副吃了大~便的惡心神色。有鼻子靈敏的,風(fēng)向感覺良好的,馬上判斷出這臭味是來自己小院中,來自于老頭的身上,于是乎,眾人如避瘟疫,四散而開,遠(yuǎn)離了院門。
馬超有點蒙,自己臭了,自己怎么沒注意到?
敢情是心有所思,注意力沒放在這上面?
一提袖子,一吸鼻子,我~操,果然是臭不可聞。稍一思索,馬超恍然,這是火煉之法起到的連帶作用,血液奔流,把丹田處的熱力擴散向了全身各處,熱力越聚越多,就灼燒起了身體,把血肉骨髓甚至是經(jīng)脈中的雜質(zhì)灼燒出了體外。
馬超在手臂上一搓,油膩膩的,輕易的就搓出一團污詬。
看著手中的污詬,馬超頗為尷尬,如此骯臟,大大的有損他的形象,不過,稍一尋思,又心安了不少,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變了形,從模樣上根本看不出他是馬超。既然分辨不出來,那么隨性一點,有些壞事干一干也未嘗不可。
“你們這些娃娃,竟然敢說老頭我臭?無禮,都沒一點敬老之心!”馬超瞪著眼,手指一彈,嗖,污詬球向著一個看起來不怎么順眼的外門弟子飛去,嘻笑道:“這是老頭我身上孕育了百年的靈藥,送你一顆,吃了,保證你神清氣爽。”
那個外門弟子尖叫一聲,連忙躲避。
“別爭搶,老頭這里多的是,隨手就來!”說話間,馬超又在手臂上一搓,又一個污詬球麻溜的現(xiàn)世,嗖的彈向另一個外門弟子,“這顆更大,是你的,接好了!”一個個污詬球搓出,一個個的向著人群彈去,頓時響起一片的驚呼聲,唯恐躲之不及。
一來二去,竟有人開始逃離了山頂。
有人撤了,越多人撤了,不大會功夫,院門外變得空無一人。
“唉,死賴著總是個麻煩,終于是走完了!”馬超嘆了口氣,抹了下額頭,雖累的不行,卻沒有一絲汗水滲出,“不行,得洗個澡先,這臭的,真像抹了屎一般!之后得趕緊補充大量的水分,補充大量的營養(yǎng),不然真的會嗝屁!”
馬超蹭蹭的向后院奔去,老態(tài)龍鐘不見,竟矯健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