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之中,風(fēng)濁揚則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然后捧著一本可以靜心的書在看,而這個時候,一個侍衛(wèi)則是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然后風(fēng)濁揚則是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說道:“你這個家伙跑這么快,殿前失儀,又不是不懂事的家伙,有話慢慢說,天蹋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這個時候,常遇秋則是顧不得是否失儀,在風(fēng)濁揚這個殿下的耳邊說道。
而此時,常遇秋則是一臉緊張地看著風(fēng)濁揚,而此時的風(fēng)濁揚在聽完了自己的這個殿前侍衛(wèi)的時候,卻是突然間皺起了眉頭,然后有些緊張地說道:“這個老家伙,他今天怎么有空來上朝了呢?看來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情了,要不然的話,這個老不死的家伙也不會上朝來好心看我。”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則是響了起來。“呵呵,陛下,老子可是不會死的呢,雖然我已經(jīng)老了,但是這耳朵可是非常好使的啊,有件事還是摒退了左右再說吧!”從里面進來的是老態(tài)龍鐘的雨夜深,整個云嵐國最出名的將軍,即使是前面的大將軍嵐狂,也不及這個人百分之一,而在云嵐國的百姓心里面,真正的軍神才是眼前的這位。
別看現(xiàn)在雨夜深這個家伙老態(tài)龍鐘,步履蹣跚的樣子,那在當(dāng)年可是叱咤風(fēng)云,名動風(fēng)陀的主兒。六歲掌兵,十歲封將,十五歲大敗陽炎國入侵,二十歲則官至大將軍,在職五十年,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犯邊境,此人帶兵嚴(yán)厲,而且賞罰分明,軍中無人不服,要說此人的聲望,猶在風(fēng)濁揚之上。
而此時的雨夜深突然間出現(xiàn)在了皇城之中,自己的面前,其目的何在。風(fēng)濁揚卻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這個老家伙,不是在家里丁憂的嗎?上個朝還讓自己的孫女代管。再看了一眼這個老家伙,風(fēng)濁揚則是淡然地一笑,對著老家伙說道:“雨大將軍,身體好點了嗎?今天怎么有精神來看看朕呢啊,是不是快要駕鶴西去了呢,然后放心不下我呀!”
雨夜深則是抬起了眼皮,然后看了看風(fēng)濁揚,則是笑著說道:“還是這么老不正形,別忘了,我和你老爹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如果要是讓他知道了你這么埋汰我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而風(fēng)濁揚則是笑了笑,然后接口說道:“嘿嘿,你這個老不死的家伙,說吧,今天來這里有什么事,你不好好地在你家里弄弄你的花草,跟我這里來做什么,不會是想要跟我討要一杯茶水的吧?”
而雨夜深則是搖了搖頭,然后從他的目光之中射出了兩道精光,然后則是整個人頹廢的樣子卻是突然間變了,變得異常的精明,雨夜深完全沒有一個暮鐘,然后接口說道:“哼,我還沒有要快要敲暮鐘的時候呢,別跟我開這種玩笑。陛下,現(xiàn)在開始行動吧,而當(dāng)下我們有一個最好的機會。”
風(fēng)濁揚這個時候卻也是認(rèn)真了起來,然后對著雨夜深說道:“時機成熟了?”而雨夜深則是點了點頭,然后對著這個風(fēng)濁揚說道:“而且借口已經(jīng)有了。”風(fēng)濁揚有些驚訝地說道:“是什么?”雨夜深笑了笑,然后接口說道:“風(fēng)鵬失蹤了!”“什么?”聽到了這五個字的時候,風(fēng)濁揚則是直接就從坐位上面站了起來,然后面色陰冷地說道:“老頭,我敬你才尊你一聲老,你剛才說什么?”
“別激動,都多大的人了,放心,他現(xiàn)在在刑部大牢里面,而在刑部的大牢里面,他應(yīng)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的,別忘了,他可是五品玄宗,就這實力,刑房的那些東西對他來說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而這也只會給我們落個口實,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由頭,他錢寧這一次,要么死,要么掉一大塊肉,不死也得讓他痛,呵呵。”
風(fēng)濁揚卻是點了點頭,然后對著眼前的這個老家伙說道:“好吧,一切你就來操作吧,只不過要確保風(fēng)鵬的那條命,要不然的話,你雨家也跟著陪葬去吧。”而雨夜深則是點了點頭,然后笑而不語,有那個老家伙在那里看著的話,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問題。
而這個時候,在錢府,錢寧正坐在那里算賬,今年的進項看來是少不了,應(yīng)該要比去年還要多點,自己的這個財政官當(dāng)?shù)每墒欠浅5膭澦悖麄兗胰鸀楣伲乙患壉纫患壍卮螅叩搅怂X寧這一輩,卻是直接就當(dāng)上了云嵐國的財政官,剛開始的時候,錢寧是有理想有報復(fù)的,想要做一個盡精報國之人,但是當(dāng)他真正接觸到這里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和自己想像得是完全不一樣的,而當(dāng)他想要和這些人分庭抗禮的時候,自己的家族卻是站了出來,在這些文官背后,則一張巨大的網(wǎng),讓你既然上得了賊船了,卻是難以下船。
錢寧他也想過該如何如何,但是他那會兒只不過是一個小胳膊,怎么能夠擰得過大腿呢,而當(dāng)他成長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即使不貪的話也是不行了,要不然的話,那一大幫子人如何去養(yǎng)活,他哪里是什么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而是正兒八經(jīng)地被推到了前面的那個傀儡和替死鬼!
錢寧想到了這里,則是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最近好像對他的風(fēng)議還挺多的,看來自己得多注意一點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wèi)穿著亮銀色的鎧甲進來了,而錢寧此時早就已經(jīng)把賬算得一清二楚了,對于他來說,這點確實是他的長處,真不愧讓他姓了這個錢。
而進來的人則是一臉的平靜,然后壓住自己的嗓音,對著正在那里品茶的錢寧說道:“錢大人,太子殿下失蹤了,據(jù)線報說,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大街上,是被一個姓陳的大人所帶走的!”而本來常遇秋還想說得更具體一些,但是得到了雨夜深的授意,卻是說得極盡含糊,而錢寧聽到了這里的時候,嚇得自己手中的茶杯差點掉了,滾燙的茶水則是順著自己的手流了過去,不過錢寧卻是聽出了常侍衛(wèi)話里面的意思,這件事情,自己是絕對逃不了這干系了!
錢寧雖貪財而且人又奸滴,但是他能夠聽出這里面的意思,錢寧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能夠在街上抓人的沒有幾家,可是這個陳大人倒底是哪個滾蛋,居然敢把皇子給抓了,這個家伙,自己如果要是找到了的話,一定會把大卸八塊,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常遇秋則是淡然地說道:“錢大人,本官來是知會你一聲,如果要是知道什么情況的話,一定要及時地匯報,我想,應(yīng)該還是可以挽回一些的!”
錢寧聽到了這話,卻是能夠感覺得出來常遇秋這話的意思,他是一個國家的財政官,更是一個人精,而且還是一個在官場上面混得風(fēng)生水起、久經(jīng)考驗的家伙。常遇秋的話哪里能夠聽不出來呢?錢寧知道,這一次自己肯定是要遭殃了,因為他們已經(jīng)把主要的矛頭都對向了自己,只不過哪些東西該舍,哪些地方卻是要緊緊抓住的,這才是他考慮的一個重要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有用的信息了,錢寧這個時候也就不慌了。
等常遇秋離開之后,錢寧才對著自己身邊的人說道:“好了,讓那些家伙來我家里一趟,這一次,是真的要變天了!”而那個人則是點了點頭,一個時辰過去了,然后一群人則是從后門、正門或者是地道來到了錢寧的府上,而這里,曾經(jīng)就是他們議事的地方,再一次,這里也成為了他們商議對策的地方。
“諸位,有人要動我們了,而且我們這一次是落盡了下風(fēng)!”剛一開始,錢寧就單刀直入地對著這些家伙說道。這一顆重磅炸彈一出,頓時這些人則是有些嚷嚷了起來,而錢寧眉頭一擰,然后卻是淡然地說道:“都不要吵了,我叫你們來是商量對策的,要看這一次要如何減少的我們的損失的了。”錢寧對這些家伙確實是極為反感的,靠著祖宗的積蔭才走到了這一步的田地,而他,卻是憑著實力上到了這個位置,這些個家伙無法無天,什么事都敢做出來,而這種毫無顧忌的舉動,無疑為錢寧的大策添了不少亂!
“錢大人,這件小事你還把我們再叫到一起,現(xiàn)在我還很忙,沒有空陪你在這里聊天,而且,只不過是皇子失蹤了,又不是我們做的,關(guān)我們什么事?”一個虛弱的聲音有些憤怒地說道。而另外一個人也接著說道:“就是,本來我們都玩得好好的,可是你這個家伙卻是要把我召集到一起,如果要是沒有什么事的話,那咱們就散了吧,不就是一個皇子失蹤的事情嘛,多大點呢,是你做的嗎?是你做的嗎?還是說是你做的?”
這個人影朝著其他的人指了指,被指中的人則是憤憤地回敬了一個目光,然后冷冷地說道:“不是!”而這個人則是看了看四周,然后笑著說道:“呵呵,既然不是我們的人,那我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這事情就交給你去做了,錢大人。”
說完之后,這個人正要準(zhǔn)備走的時候,錢寧卻是突然間憤怒地站了起來,然后則是帶有威脅意思地說道:“嘿嘿,想走,沒門,我有我自己的渠道,而且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肯定是我們的人把皇子給暗收起來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么我也不管了,反正也不關(guān)我的事情,到時候看受損的是誰,反正我的棺材本已經(jīng)賺夠了!”
聽到了錢寧的話,原本還要走的這個人則是又坐回了原地,然后有些失神地看著眼前的家伙,則是笑著說道:“錢寧,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既然能夠把你捧在這個位置上面,也能夠把你從這個位置上面拉下去,你自己不要太得意了,好自為之,哼!”說完之后,這個人則是直接拂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