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的香味,清幽而淡雅,而月色下的荷花,開得正艷,更有含苞未放的花蕾,像極了羞澀的少女,婷婷玉立于月光之下。
喬佳音被眼前的景色所傾倒,她那天想去公園走走,就是想去看看荷花,卻沒有想到遇上童晴晴,破壞了她的心情,她連荷花也沒有看就回了家。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上官卿卻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
上官卿不僅是來她來月下泛舟,還來賞荷花呢!
喬佳音開心的伸出了雙手,撫過近在咫尺的荷花,紅白相間的荷花,美在她的心尖上。
上官卿曾看到她對著日歷上的荷花出神,而她,在他面前從來不要東西,不僅是不要,而且是喜歡掩飾她的情緒。
當然,就算他對她怎么好,一個人的性格養成是很難改變的。
所以,他就準備了今晚的月下泛舟游湖賞花的事情,至于為什么挑月圓之夜,只因為今晚月光圓啊月色柔啊。
他越來越發現,只要她開心,他就會更加的開心。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
喬佳音的指尖都留著淡淡的香味,她收回了雙手,然后抱在了上官卿的腰上,她的頭,也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無論將來怎么樣,至少在這一刻里,她和他真情無限、無限延伸。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任小舟在湖面慢悠悠的晃蕩著,路過荷花畔,傾聽微風吟,花兒陣陣香,人兒陣陣醉。
夜已深,上官卿牽著喬佳音的手從湖上回來,兩人踩著碎花石板路,一直走向了小木屋。
小木屋差不多完工了,喬佳音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這里。
她不止一次在夢中曾想,住在春暖花開的地方,湖如明鏡,有一座小小的木屋,山清水秀,還有自己的愛人,相依相靠,和自己的孩子們,嬉戲玩耍。
上官卿本來是要等小木屋完工之后,帶她到這里來結婚用的,只不過提前來湖上泛舟了。
喬佳音就算心中有想法,她也不會在上官卿面前表露出來,她對著小木屋輕輕一笑,隨即拉著他的手離去。
過了幾天,喬佳音陪著上官卿去做康復治療。
她問道:“醫生,卿的記憶力會恢復嗎?如果會的話,什么時候會恢復過來?”
醫生說道:“他這叫選擇性失憶,比如他忘記了人生中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情這些經歷,但是他卻是記得他如何使槍,而且槍法還是百發百中的準確,他并沒有忘記他的使命等等,對于會不會恢復,或者是什么時候恢復,這個是真說不準,但是,只要不影響身體就好?!?
上官卿卻是不介意:“老婆,你是不是想我恢復記憶???”
喬佳音望著他,從自私的角度上去講,她是不想他恢復,他們就能這樣一輩子開心浪漫的度過每一天。從理解的角度上來看,她是想他恢復,畢竟他對他們的過去有知情權,對他們的未來有選擇權。
“醫生,有沒有恢復記憶的藥水???比如一涂在了大腦皮層上,就能反應出來的那種?”上官卿問醫生。
醫生哈哈一笑:“營長還會說笑了!”
上官卿一頭黑線,很顯然他以前真的是冷酷無情的人了。
喬佳音凝視著他:“無論你能否恢復記憶,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
上官卿在回家的路上道:“不要去醫院了,我都沒事了?!?
“好?!眴碳岩糇诟瘪{駛位上,記憶會不會恢復,其實真的不重要,只要每一天都是快樂的,那又有什么不同呢!
由于封天厲要去澳大利亞出差一段時間,他將上官瑜送了回來,而且還特意問了喬佳音:“珀斯小鎮上的中餐廳現在怎么樣了?需要我過去看看嗎?”
喬佳音好久都沒有回去過了,她也是交給了請的人在打理,而她一直是呆在上官卿的身邊,一直在香城沒有離開。
“你如果順路的話,就去幫我看看,慰問一下員工們,另外我想,小慧是很希望看到你的?!眴碳岩粽f到了后來笑了。
封天厲看著她,自從上官卿失憶之后,喬佳音的笑容都多了起來,當然,上官卿不糾結于過去的事情,喬佳音的心情自然而然的就隨著上官卿喜上加喜了。
上官瑜看著他:“舅舅,你可得快點回來啊!如果我被爸爸媽媽給嫌棄了,我也有個地方可以落腳??!”
“就瞎說!”喬佳音笑嗔。
上官瑜委屈的扁了扁嘴:“現在爸爸的眼中只有媽媽了,而媽媽的眼中也只有爸爸了,我就成了多余的人了,如果沒有舅舅的話, 我看我早已經是個流浪的孤兒了……”
封天厲則是逗他:“你不是一直都想爸爸媽媽的關系好起來嗎?現在好了,你倒還委屈了?”
上官瑜學著大人們的口氣嘆了一聲:“我哪會測量到他們感情的濃度會這么深,連親生兒子也不要了!不過還好,我很快就不孤單了,我還有妹妹呢!”
喬佳音低身撫了撫兒子的頭,送走了封天厲后,上官卿還沒有回家,于是她陪著兒子去街上玩。
兩母子走到了京基100的樓下,閃爍的霓虹燈上有著無數的愛情宣言,不少市民都在駐足觀看。
喬佳音也牽著兒子的手,停下來看了看。
“親愛的老婆,我要向你求婚,在此靜候你的佳音,等著你哦!”
“老婆,我不管我們之前有著怎么樣的過去,我只知道,我和你有著無限憧憬的未來,未來的每一分每一秒,但愿有你陪我一起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