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很簡單的。”暴食緩緩地開口，“這個警察是你的同事，白鷺警官。你可以選擇參與，也可以選擇不參與。”

“我會給你直播的網址，讓你看著這一切。想要保住你同事的性命，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暴食公布了自己的直播地址，這是一個自己單獨設置的私人網站。上面做的和一般的直播平臺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不一樣的是，這個網站上只有一個直播畫面，那就是一個戴著面具，不明身份的青年，站在老賊的身前，用手揪住老賊的頭發，把他的頭輕輕揚起的畫面。

這個青年就是暴食，從面具下漏出的嘴角帶著微笑，殘酷的語言從嘴角緩緩的吐出。

“打開這個網址，接通你手機上的設備，請和我一樣，開啟你那邊的直播。”

白鷺的眼神一縮，暴食抓住了老賊，以對付的性命威脅自己，他知道按照暴食的說法去做的話，一定會陷入套路，但是如果不按照暴食說的去做，老賊則一定會死！

沒有過多的時間進行猶豫，白鷺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按照暴食的指示操作。七八分鐘之后，網站上又出現了一個畫面，正是白鷺站在星海科技的房間內，直播著自己行為的畫面。

暴食掛斷了電話。

“現在，一切準備都已經做好了。”暴食笑了起來，“可以聽到我說話么？白鷺警官？”

“你到底想做什么？”白鷺面色陰沉的問道。

“不要著急嘛，和觀眾們打個招呼。”暴食嬉笑著說道。

這個網站的瀏覽人數正在不斷地上升，也不知道暴食是做了什么手段，他的直播網站似乎在不知道的地方進行著宣傳，每個一會，都會有上百個觀眾點擊進來，參與到觀看中來。

這里沒有彈幕也沒有評論。但是想也知道，這些網絡上的觀眾，絕對會對這樣的事情議論紛紛的。

暴食的網站是采取了保護手段的，周倩在此第一時間就聯系到了警察廳里面。警察廳內也亂成一團了，網警已經迅速開始了行動，但是暴食的網站采用的手段極為高超，哪怕是警察廳這邊聯系了多家網絡供應商，也沒辦法屏蔽掉暴食的直播。而關閉整個網絡的代價，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看著白鷺不為所動的樣子，暴食輕咳了一下。“好吧，我們的白警官太過靦腆了，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的直播。不管沒關系，我們做一會兒游戲活躍活躍氣氛，白鷺警官自然就能興奮起來了。”

“對了，這讓我想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主意。”暴食笑了起來，“讓白鷺警官高興地主意。”

“暴食，你到底想做什么？！”白鷺的面上已經憤怒的暴起肉筋了，他毫不懷疑如果暴食在眼前的話，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宰掉他。

“我說了！我們玩一個游戲！”暴食手上一緊，老賊在畫面中發出痛苦的哼聲，“你不許再打斷我的話了！明白么！”

白鷺的眼皮一跳，“好。你別傷害他，你想要什么，你說！”

“我想要，嗯，我想要看看白鷺警官親吻周倩警官的樣子。嗯，聽說你們是情侶，做這樣的事情，應該不難吧。”

一股子無名業火直接從心頭泛了起來，白鷺雙眼冒火的看著直播畫面上的暴食。

“你搞什么鬼！有什么事情，你沖我來！”

“不，不，不！”暴食擺了擺手，“沖你來的話，這就太沒意思了。現在你可以做一個選擇，那就是在親吻周倩和同事的性命之間做一個抉擇。選擇親吻，你的同事活下來。選擇不得話，我殺掉你的同事。這很公平，不是么？”

“我仁慈的給你5秒時間進行考慮。”說著，暴食拿出了一把刀子，架在了老賊的脖子上。“5，4，哦！”

沒等暴食多數，白鷺便一把拉過一旁呆滯的周倩，直接對著周倩的嘴唇吻了下去。

這個行為讓暴食小小的歡呼了一聲，“嗯，我們的白鷺警官果然不會讓人失望。真不錯。”

白鷺吻了這一下，隨機放開了周倩，沖著暴食開口：“滿意了吧？現在立刻把人放了！”

“放了？哪有這么簡單？”暴食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我給了你個福利，讓你品味美女的雙唇，你應該感謝我的。再放人就是另一個福利了，這我怎么會接連發放。”

“想要你的同事活命，你應該老老實實聽我的吩咐。”

“對了，只是淺淺的親一下的話，恐怕不能滿足觀眾們的心呢。”暴食又擺出一副思索的樣子，“這樣好了，你和周倩在直播鏡頭前，表演一次愛情動作電影的全部過程。滿足一下觀眾們的心理，我就放了你的同事。這樣的話，是不是更有意思了？”

“你別太過份了。暴食。”白鷺的憤怒突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讓周倩都覺得心顫的冰冷，即便在直播畫面前，白鷺寒冬一般的眼神也足以讓任何一個看到的人，感覺到手腳冰涼。

殺氣。白鷺的眼神中，已然充滿了足以令人窒息的殺氣。

“說出你真正的條件。暴食。我已經沒有什么耐性了。”白鷺的聲音帶著寒冬的氣息，語氣已經到了狂暴的邊緣。“否則，我不會在接你的茬。就是拼著警察這身份不要，我要一定會宰了你！”

“這還真是可怕呢。”暴食笑了起來，“白鷺警官，你生氣的樣子真是太恐怖了。令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看看，你看看~”

暴食耍寶一般的把胳膊伸到鏡頭前，指著自己的雞皮疙瘩開口說道。

然后，暴食輕輕的一笑，刀子輕輕一劃，直接抹開了老賊的脖子。

鮮血直接順著老賊的脖子噴了出來，老賊瞪大了眼睛，喉嚨中發出了咯咯的聲音。就像一只被宰殺了的雞一般，說不出任何言語。

暴食就這樣，當著20多萬查看直播的觀眾的面，像殺死畜生一般的，宰了老賊。

白鷺的瞳孔瞬間放大了起來。他的牙齒狠狠地咬在了一起，面色極度憤怒的看著暴食。

“嘛，真是麻煩。這貨的血真是夠多的。”暴食甩開老賊的身子，輕巧的說道。

“哦，抱歉白鷺警官，你剛才嚇到我了，所以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嗯，我覺得你這位同事的死，應該算在你的頭上。”

白鷺一言不發，只是盯著直播畫面上的暴食。樣子冰冷之極。

周倩已經在旁邊捂住了嘴，她完全不敢相信，暴食真的就這樣殺死了老賊，殺死了早上還在和她聊天，說著情報的同伴！

“好吧，看起來我們的白鷺警官已經遭受了不小的打擊。這可真是可憐呢。”暴食嘆了口氣。“不過沒關系。今天的直播只是熱身而已。明天我們同一時間，再開始新的一輪直播。再見，親愛的白鷺警官。”

說著，暴食的直播直接關閉了下去。

眼前的畫面變成了一片漆黑，哪怕是白鷺這邊，也完全一樣。

“他殺了老賊。”周倩喃喃的說道，“他居然真的殺了老賊。”

“周倩，通知人過來了么？”白鷺默默的說道。

周倩呆了一下，沖著白鷺吼了起來，“你怎么還那么冷靜？！那個王八蛋殺了老賊！你沒有看到么？！”

“我看到了。”白鷺轉頭看著周倩，眼神里充斥著殺氣和冷漠，“現在再去糾結老賊的死已經沒有意義了，根據剛才的直播，警察廳那邊應該已經有了應急方案出臺。估計整個過程都應該進行了錄制。這邊的尸體也需要進行檢測，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周倩呆呆地看著白鷺，心里有點接受不了這個轉變。她畢竟不是工作了十幾年的老刑警，沒有經歷過自己身邊同伴死去的情況。

她的腦子已經完全亂成了一鍋粥。甚至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去做什么。

白鷺從剛才暴食出現在直播的時候，就一直在問精靈，是不是能追索到暴食的下落。

精靈是類似于生命ai的物質，寄宿于白鷺的身體。在現實世界，因為規則的原因，超感知這一方面降低了許多。但是在規則允許的范圍內，卻可以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潛入網絡。

是的，剛才那直播的過程，精靈已經對網絡進行了搜尋。警察廳調集網警做不到的事情，精靈卻無阻礙的做到了。

暴食恐怕根本想不到，在白鷺這里，會有一個女神賜予的，超越常理的力量幫助。

“神使大人，已經查明暴食的所在。直播的信號來源于申都郊區的一家廢棄工廠。阮度皮革制品廠。”精靈緩緩地說道，“距離現在你所在的位置，直線距離35公里。”

白鷺已經完全不想等待同事們趕到后再一起偵察了。他不能解釋自己的消息來源，也有太多無法說明的情況。

他現在能夠依靠的同伴，只有周倩一人。

“你給我振作一點！”白鷺看著周倩失魂落魄的樣子，沉下心來吼道。

“老賊已經死了。你想讓他的死一點意義都沒有么？”

周倩的眼神稍稍回過點神，定定的看著白鷺。

“我們能怎么辦？”她的聲音里，已經帶著些許哭腔了。

白鷺一字一句的開口，用前所未有的堅定的聲音說道：“找到暴食。”

“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