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芙有些失望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臉上劃過一抹苦澀。
她是一個眼睛里根本容不得沙子的人,所以……她沒辦法讓自己對他剛才的點點停頓做到無動于衷。
她童雅芙可以不計較很多事情,但是……有時候卻是個很愛很愛鉆牛角尖的人,她想要簡單一些,但是……有時候卻要求的如此復(fù)雜。
想著雅芙一個人慢慢的往前走著,卻不想看著迎面走過來的許蒙蒙,本來就不好的陰天心情,頓時……變成了雷陣雨。
她不知道,用冤家路窄,狹路相逢來形容她們算不算正確,但是……雅芙覺得她有限的知識里,實在是想不出還有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她們之間的相遇。
“這是誰啊?童雅芙啊,對了……單隊長不是出任務(wù)去了嗎?怎么,這次不帶你了?”許蒙蒙果然是許蒙蒙,不挖苦,不說難聽話,就會活不下去一般,看到雅芙第一句話就是夾槍帶棍的,實在讓人很想揍她。
雅芙嘴角微微一扯,看著許蒙蒙,撇了撇,眼眸當(dāng)中都是嘲諷。
“出任務(wù)我跟著干嘛!我跟著他的時候,都是玩票性質(zhì)的,倒是……‘軍記’你啊,不是應(yīng)該跟著去,做實戰(zhàn)采訪啊?怎么……玩票的可以去,實戰(zhàn)的沒份了吧。”雅芙挑挑眉頭詢問著,故意將軍事報記者,省略了,說成軍記兩個字,她想應(yīng)該足夠氣死她才對。
果然,一聽到童雅芙說完,許蒙蒙就臉色一黑,瞪向童雅芙,隨即邁開步伐往前面走來,還故意的撞了一下雅芙,然后嘴角微微抿緊,帶著泄憤的味道。
看上去實在是內(nèi)傷無比啊,啊哈啊哈。
“童雅芙,你給我等著?”許蒙蒙兇狠的撞著她說著,語氣里帶著咬牙切齒。
雅芙無所謂的皺了皺眉頭,看著故意的許蒙蒙,轉(zhuǎn)身,對著她的背影輕輕開口說著。“軍記,下次走路看著點,別老是橫沖直撞的跟抽風(fēng)似的,再說了,你也的確是軍事報記者,簡稱,‘軍記’沒什么不對的,不需要如此激動?還有啊,我雖然不知道你要我等著什么,不過……我會等的,你放心好了。”雅芙淡淡開口詢問著,語氣里有著得意,然后看著渾身都氣得再發(fā)抖的許蒙蒙,嘴角也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才幽然的轉(zhuǎn)身離開。
許蒙蒙……想和我斗,想玩老娘,下輩子吧。
再說了……是你自己犯賤走上來刺激我的,那就要有心里準(zhǔn)備,童雅芙從來就不是貓,是老虎,會吃人的老虎。
逼急了老虎,老娘不會吃了你,但是……會將你咬個半死。
走到宿舍,打開小門,走了進去,看著有些凌亂的宿舍,雅芙整個人都跟著微微一顫,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席卷著全身。
她討厭這種該死的氣氛,一種寂靜當(dāng)中等待死亡的氣氛。
想著,雅芙皺著眉頭,不管那被放在桌上凌亂的鍋碗瓢盆,邁開步伐往臥室走去,整個人看上去似乎很是疲憊。
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卻怎么都睡不著,平時……她總覺得這個宿舍很小,房間也小,床鋪也小,很單傲馳兩個人總是擠得慌,每天醒來也都是再單傲馳的懷抱當(dāng)中,可是……第一次她覺得這個房間,這個小小的宿舍有些寬,有些大。
“可惡……”雅芙哀怨的咒罵了一句,將自己整個人都卷進被子當(dāng)中,然后旋轉(zhuǎn)著身體,想要逼自己睡覺,可是卻怎么也睡不著。
最后,童雅芙像是吃錯藥了一般,走出臥室,看著那凌亂不已的桌子,開始收拾了起來。
“唉……童雅芙啊童雅芙,真看不出來,原來你丫如此勤快啊,竟然不睡覺還特意爬起來整理這些垃圾。”雅芙無奈的說著,自己挖苦自己,臉上的笑意也有些苦澀。
說白了,雅芙就是不愿意承認,其實……她很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對了。
死鴨子嘴硬,說得就是童雅芙這種女人。
但是……不得不說,今天單傲馳給她來的突然襲擊,她失措了,慌亂了,無奈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但是……她知道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去想,也沒辦法讓自己安靜。
就像是……人家說的婚前恐懼癥類似,而她想,她的應(yīng)該是離婚前夕的躁動。
不過……離婚,真的有那么簡單嗎?她可沒有忘記,他們可是軍婚,受法律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