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是南華鳳魔窟的紀墨,敢問前輩可是北疆御獸宗孔南飛前輩?”紀墨放聲高呼。-叔哈哈-
他不想輕易暴‘露’自己能夠化蛟的底牌,那是要用在關鍵時刻的。可不化蛟的話,他就憑著一根木棍對付十幾頭野狼還是‘挺’夠嗆的,所以紀墨先試試叫孔南飛,雖說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但萬一孔南飛良心發(fā)現(xiàn)了呢?
果不其然,口哨聲還在響起,但是并沒有人回答。
紀墨只叫了這一次,見孔南飛不搭腔也就不再嘗試,雙手握緊了目光,一雙眼冷冽的掃過躍躍‘欲’試的土狼們,那就戰(zhàn)吧reads;!
“呼嚕呼嚕……”土狼們的喉嚨里發(fā)出恐嚇的聲音,它們也在等待著機會。
就當紀墨的目光掃過之后,處于理論上的視覺死角中的一頭土狼立刻雙爪一按地面,“呼”的一下向著紀墨撲了過來。
“小心”邀君憐在石頭上看得清清楚楚,下意識的就出聲示警。
這一下當真是出其不意,但是對于經(jīng)歷了切西瓜、劈木柴、庖丁解牛等特訓的紀總而言,就太小兒科了。
頭也不回紀墨直接反手一斬,“當”的一下,他的木棍斬在了那土狼的腦袋上。
強大的力量將那土狼打得倒飛了回去,但那根看起來‘挺’結實的木棍卻已經(jīng)應聲而折。
太不給力了啊!紀墨用慣了饕餮吞神劍了,從來沒為武器發(fā)過愁,現(xiàn)在就郁悶了,斷了的木棍只剩下不過兩尺長,接下來還怎么打?
“嗷”
個頭最大的一頭土狼趁機撲了上來,它是看準了紀墨的木棍折斷,而且也沒給同伴造成什么大的傷害,所以在口哨的催促下向紀墨發(fā)起了攻擊。
“啊……”邀君憐頓時一顆心都揪起來,她修的是無情,從來沒有這樣去緊張過一個男人,現(xiàn)在的每一次情緒變化對她而言都是嶄新的經(jīng)歷。
紀墨雖然練的是刀,但其實刀劍皆有共通之處,此時紀墨心中一動,立刻將木棍當作劍用,迎著那土狼狠狠刺去!
“噗哧”
木棍前端斷折的地方很尖銳,紀墨的眼力手法又到位,這一下不偏不倚就刺入了土狼那大張著的嘴里。
那土狼前沖之勢不止,兩尺長的木棍眼瞅著就從咽喉一路‘插’進了肚子里,紀墨整只手都快‘插’入土狼嘴里了,連忙順勢把木棍在土狼肚子里狠狠攪和了兩圈,然后果斷‘抽’了出來。
“噗通……”
土狼滿口噴血的撲倒在了紀墨的腳下,身子一‘抽’一‘抽’的,顯然是不行了,五臟六腑都被紀墨給攪和爛了reads;。
這時口哨聲又吹了起來,卻是連聲急促,也不知是什么含義。
“嗚嗚”土狼們已然是紛紛叫著撲了上來,此起彼伏的,仿佛是集體沖鋒。
紀墨早已趁機把斷了的另外半截木棍撿了起來,也有差不多兩尺左右。他一手一根木棍,就如同兩口利劍一般,左右開弓,連番刺去!
要知道雖然土狼們圍攻,但紀墨背靠巨石,真正能同時攻擊到紀墨的土狼最多也不過三頭而已,而且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同一步驟同一速度,必然是有先有后有快有慢的。
紀墨在夢幻無常心經(jīng)中練刀的時候,可同樣是以凡人的力量,早就習慣了這種用刀之法。而且別忘了,他可是練成了“我要打十個”的個人技啊!
只見紀墨的雙“劍”即快又準,而且完全合理的分配到了時間先后次序,同時配合的十分協(xié)調無間,這些土狼雖然兇悍,但是在紀墨眼里其實跟西瓜、木柴也沒什么分別。
而且土狼們的撲擊,比起老爹飛來的木柴,不管是速度上還是角度上、頻率上都差得太遠了。
紀墨進入了狀態(tài),簡直是游刃有余,不片刻,他的腳下便已經(jīng)堆起了一片狼尸。
終于一聲口哨聲傳來,狼群終止了前仆后繼的撲殺,就這么一小會兒,十幾頭土狼已經(jīng)死了大半,僅剩下區(qū)區(qū)四五頭土狼遠遠的打著轉,“嗚嗚”的叫著充滿了恐懼,如果不是有人控制著,大概它們早就夾著尾巴逃了。
哼,就不信你丫的還不‘露’面!紀墨冷笑一聲,果然聽到林中傳來一個頗為洪亮的聲音:“老夫御獸宗宗主孔南飛,是哪位道友在獵殺老夫的靈寵?”
紀墨險些失笑,這尼瑪也叫靈寵?不過想來孔南飛搜集到這些土狼也是殊為不易,可能是他賴以生存的依仗,在這種地方叫靈寵也就不計較細節(jié)了。
如果不是紀墨想要勸說仙俠草堂,自然是跟孔南飛決出個生死來,但是他想要說服仙俠草堂,讓諸位通明界同道能夠‘精’誠合作,也就不想撕破面皮,只冷笑道:“先前我打過招呼,孔道友莫非沒有聽見?”
林中走出了一個胖大漢子來,這漢子生得白白胖胖的,笑起來時那雙小眼睛瞇著簡直像神了郭德綱,只不過蓄著劉歡樣的發(fā)型,配合上圓滾滾的體型,就仿佛一口鐘。
那幾頭幸免于難的土狼哀鳴著跑過去,夾著尾巴藏在這胖大漢子的身后,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都不敢再多看紀墨一眼。
“啊,道友你有打過招呼的嗎?哎呀呀,老了,真是老了……”孔南飛搖著大腦袋,他就跟范偉似的腦袋大脖子粗,搖起來竟然還‘挺’萌:“歲數(shù)大了,在這里修為被封印,耳朵也不好使,真是沒聽見啊……
“抱歉了道友,這些土狼是老夫豢養(yǎng)的,它們定然是以為你要來危害老夫,所以主動攻擊。也怪老夫,還以為是冀靈人來犯,誤會,都是誤會啊……”
見孔南飛這么當面抵賴,紀墨也是啼笑皆非。堂堂一派之主,能陪著笑臉說誤會,也是夠可憐的了。
紀墨暫時不跟他計較這個,先記賬:“原來是誤會,孔道友下次可要看緊了這些土狼,若是再有誤會,說不定一頭都剩不下了。”
“不會不會,呵呵……”孔南飛笑著擺手,瞇縫著的小眼睛里隱含著恨意,但紀墨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了足夠強大的實力,他還能怎么樣?
正如紀墨所想,孔南飛這十幾條土狼可是他賴以活命的手段。沒有這十幾條土狼,孔南飛早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了。
這雙子山雖然有野獸,但其實并不多,生態(tài)環(huán)境平衡的情況下整座山峰也就是十幾條狼而已,基本全都被孔南飛給控制了。除了狼,也沒有更強的猛獸了,要想再找狼,得上冀靈人控制的山峰才行,換句話說孔南飛的土狼死一頭少一頭,沒的補充。
孔南飛是真怕了紀墨了,要是狼被紀墨殺光了,他就跟拔光了刺的刺猬沒什么區(qū)別,完全就是個小鮮‘肉’啊。
“對了,未請教?”孔南飛笑‘吟’‘吟’的對紀墨拱手。
裝,你接著裝。紀墨呵呵一笑:“南華鳳魔窟,紀墨。”
“果然是我通明界的修士,自己人reads;!到了這里,那就是自己人!”孔南飛熱情的過來,看著紀墨接下了邀君憐,邀君憐的姿‘色’又震撼了下孔南飛,孔南飛心里閃過一絲火熱,又問道:“這位是?”
邀君憐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西梁合歡‘門’,邀君憐。”
“合歡‘門’?你跟風娘子是什么關系?”孔南飛驚訝的問道。
邀君憐心中一痛,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包裹在了一只溫暖的大手里,她心里便安穩(wěn)了許多。
她也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不能泄漏出去,是以只能忍痛來裝作驚訝的道:“正是家?guī)煟≡趺矗课規(guī)煾敢苍谶@里?”
“正是,我與你師父還是好友呢!”孔南飛說著,小眼睛瞟到紀墨和邀君憐握著的手,眼珠子轉了轉:“原來兩位是道侶,呵呵,這樣,我?guī)銈內ハ蓚b草堂,咱們通明界修士都齊聚在那里,說不定你師父正在那里。即便不在,也肯定會很快回來。”
紀墨一聽正中下懷,便道:“這里也有仙俠草堂么?太好了,既然如此,便煩請孔道友帶我們去仙俠草堂吧!”
“走著。”孔南飛便帶路前去,一路上有意跟紀墨攀談起來,問問外面的事情。
對于紀墨稱呼他為“道友”,孔南飛心里是很不爽的。可是又能如何?人家有實力滅掉你的狼群,叫你道友都是給你面子了!若是換個兇悍的,殺光你的狼,還要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哩!
“通常,當有新的通明界修士來到時,我們都會全體齊聚仙俠草堂。”隱瞞了一部分、選擇了一部分、修飾了一部分的孔南飛給紀墨介紹了下這里的狀況,然后說出了李狂徒?jīng)]給紀墨說過的內容:
“我們這些仙俠草堂的老成員們,會給新來的通明界修士準備一個小小的歡迎儀式,也算是表示下大家出自同源的心意。紀道友你實力出眾,想來大家都會很高興你的加入,這樣在和冀靈人爭斗的時候,我們也就更有優(yōu)勢了。”
“是嗎?呵呵,真是太讓人感動了!”紀墨虛情假意的道,心里卻在想,也不知道這歡迎儀式,究竟會是怎樣的,說不定便是個鴻‘門’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