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總是對一些得不到的東西徹夜幻想著。
總認爲青天白日夢也有實現的一天,殊不知在你沉寂在甜美睡夢中時候,一切就都已經徹底改變了。
等你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暈暈乎乎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註定了。
不論你願不願意相信,結果就是這個,由不得你再生波瀾。
無奈,而又顯得忐忑,上下求索間,一切都已註定。
羅林陳軍奧威王國王城之下,軍隊擺開陣仗,準備進行第一輪攻城戰。
第一輪的攻堅戰必定是最難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爲了迅速拿下奧威王國的王城,免得節外生枝,羅林決定讓內德帶領著一萬國王親衛隊先行發動攻擊。
以國王親衛隊的豪華搭配陣容,縱使就是拿不下奧威王國的王城,必定能夠給予其致命一擊,讓他們反抗之心更小一些。
不過卡修斯估算著,此戰不會如臆想當中的那麼容易。
奧威王國是信仰戰神的國度,他們的天生使命就是搏戰。
相比較於厭惡戰爭的尋常國度來說,奧威王國更喜歡戰爭,他們甚至熱愛那種置身於戰場之上的感覺。
這是一幫死神遺漏下的亡命之徒,縱使羅林手中握著的是裁決的鎖鏈,但依舊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夠將他們正法。
一切都在未知的描縹緲之途中輪迴往復。
內德置身向前,在羅林一聲令下之後,迅疾帶著領國王親衛隊的一萬精銳朝著奧威王國的王城發起進攻。
一千彪壯的野蠻人是國王親衛隊的重要組成成員,他們大踏步向前邁進,踏上專門定製的龐大攻城梯,義無反顧地手持著狼牙棒發起衝鋒。
自王城之上射下來的箭矢擊打在那些野蠻人的身上,大多隻是擦破點血皮,絲毫不影響這些野蠻人的行爲動作。
三千精細挑選過火槍手排列在兩邊,配合著三千半人馬射手一同朝著奧威王國的王城之上輸送著彈藥和箭矢。
戰勢在這剎那間渲染起來,在頻繁響起的彈藥爆炸聲中,內德率領國王親衛隊一步步奮進著。
三千身穿精細重甲的重甲步兵跟隨在野蠻人之後隨即發起衝鋒,手握著一人多高鐵盾的他們,擁有著無懈可擊的防禦,他們每邁出一步,就是一片震顫聲響起。
鐵甲磨合間,彰顯出他們的強大。
由內德執掌的這支國王親衛隊軍容前所未有的強大,除了在裝備上彰顯豪華之外,兵員的素質也都是上上之選。
他們的存在,即是強大,無敵的徵兆。
一片彈藥爆炸音後,一片弓弦迴響音後,奧威王國王城的城牆之上,就是一片血屍的浮現。
在這種交叉式掩護攻擊之後,身居在最前方的一千野蠻人迅速邁開他們寬大的腳掌三步並兩步登上了攻城梯,迅疾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登上了城牆。
開始是一個兩個野蠻人登上了城牆,迅疾是十個八個,再之後是百八十個...
三千火槍手和三千半人馬射手在野蠻人大規模登上城牆之後選擇了暫停攻擊,以免誤傷身在城牆之上鏖戰的野蠻人。
緊緊跟隨在野蠻人之後的,是三千全面武裝的重甲精銳。
他們開始扔下手中的盾牌,踩踏在盾牌之上迅速地沿著攻城梯攀爬起來,他們要迅速地在奧威王國的城牆之上站穩腳跟,與野蠻人一同作戰。
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你永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你所能做的,只是儘可能地穩定住戰局,讓局勢朝著自己所願的方向去偏轉。
真正所願的,也就是如此罷了。
城牆之上,野蠻人手持著長達四五米長的狼牙棒,嘶吼著揮動著狼牙棒,在一聲聲吼叫聲中,城牆之上一片片血屍浮現。
眼見著局面逐漸明朗起來了,羅林露出一抹釋懷的微笑。
這場王城攻堅戰遠比羅林想象當中的要順利的多,至少不曾出現什麼可以扭轉戰局的意外。
隨著一千野蠻人和三千重甲精銳登上了奧威王國王城城牆之後,其實這場戰爭就已經定性了。
奧威王國王城內駐紮的幾萬烏合之衆羅林還是沒有放在眼裡的,除了一萬國王親衛隊是真正的精銳之外,阿爾瓦執掌的王都城衛軍也都是精銳。
再加上還有阿爾瓦這個九級戰士在戰場上揚威,此戰已經沒有懸念了。
......
凱納公國,都城,
坐在足金鑲玉打造的王座上,奧斯塔斯的心在那麼一瞬間突然跳動的更快了。
奧斯塔斯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過這種心血加速的感覺了。
自從他成爲了奧威王國口口相傳的軍神,自從他肩負起了統帥的重任,自從...
反正自從那個時候開始,奧斯塔斯就不再是奧斯塔斯了,他已經不僅僅是在爲自己活著,他活著的真正意義是爲了奧威王國。
爲奧威王國征戰沙場這麼些年,勝仗,敗仗都打過,但依舊是勝仗居多。
這些年也曾榮耀過,也曾輝煌過。
當站在奧威王國王城之中,站在王宮大殿之內,站在左側第一排的位置上,和奧威王國的軍務大臣同在兩側遙遙相望。
那個位置,代表的就是他奧斯塔斯的地位,可縱使是在那種時候,奧斯塔斯都覺得自己的心是沉寂的。
他曾一度感覺自己的沉著冷靜是自己的優勢,是一名統帥所必須要秉持的原則。
曾經,奧斯塔斯是這樣認爲的。
但是現如今,身處在凱納公國內,身處在凱納公國的王宮之中,坐在這個王座之上,那種沉著冷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激動澎湃的情懷。
這個位置,似乎有一種魔力,將奧斯塔斯牢牢地吸在那個位置上,讓他不得再寸離一步。
如果,如果他也能夠在這樣的位置上坐上那麼一段時間,感受一下這種王者的威儀和姿態,似乎也是一種很不錯的選擇啊...
奧斯塔斯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了,他似乎看見了自己身穿著和那位巴塞洛繆國王一樣的衣服,泰然處之地坐在這個位置上,俯瞰著衆生,那種感覺,很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