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信一怔,已經(jīng)啞口無言,人家告的不是他,告的是此事罪魁禍?zhǔn)谆实郾菹戮昂闶且玻?
景恒正在琢磨怎么回她,卻見秋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過去,揪著她的耳朵把她擰到了臺階上來,兩個人瞬間打起了轉(zhuǎn)轉(zhuǎn)。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小兔崽子,真是瞎了眼了,還說陛下偏心,陛下確實偏心,你不過是個入宮沒多久的毛頭小子,來羽林衛(wèi)才幾天呀,就嚷著要來武衛(wèi),人家進(jìn)武衛(wèi)那是得多少年的功夫,陛下寵著你,由著你的性子,才設(shè)了這關(guān),堵天下悠悠之口,陛下是偏心,是偏了誰的心啊?你明白了嗎?”秋霖邊揪邊打,嘴巴還說個不停。
眾人都在長階下頭,只看見云容被秋霖揪著耳朵上去了,至于秋霖說的話,也只有景恒和覃信才聽得清楚。
云容這才明白了景恒的用心,當(dāng)下大囧,連道:“公公,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知錯了,還不快去認(rèn)錯!”秋霖對著她的屁股一腳踹過去,踹完還喃喃自語:軟軟的,不夠結(jié)實!
云容打了一個踉蹌,走到了景恒跟前,抬眉印入眼簾的是那如墨玉的眸子和溫和淺笑的面容。
云容立即低下頭,紅著臉,糯糯道:“陛下,臣知罪了….”
“能讓你認(rèn)錯,倒也是稀奇事!”景恒哪里會跟她計較,說完便信步離開。
清風(fēng)拂過,景恒衣角劃過云容的手心,酥酥麻麻,一如云容此刻的心情。
秋霖自是瞪她兩眼后,連忙跟了上去,老胡那幫子人見皇帝走了,一窩蜂跑了上來,抬著云容就往空中拋!
“喲!”
“喲!”
幾聲吶喊響徹皇宮,
“喂喂,放我下來!”云容死命喊。
直到她喊了第十聲,才被眾人放下來。這時,武衛(wèi)的兄弟們也都站在覃信身后,個個迎著笑臉。
“好,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武衛(wèi)的一員了!”覃信笑道。
“云兄弟,身手很好啊!”
“云兄弟,武衛(wèi)歡迎你!”
覃信身后的漢子們一個個開口笑著,好似很久沒這么開心般。
云容一眼望去,卻見武衛(wèi)的男子個個精神抖擻,目光明亮,與羽林衛(wèi)參差不齊不同,武衛(wèi)個個出挑,有著一番沉著自信的風(fēng)采。
武衛(wèi)前排的兄弟們紛紛露出拳頭,云容走了過去,一拳拳跟大家對碰過去,算是加入武衛(wèi)了。
漸漸的,大家也散了,臨走前,覃信吩咐云容,讓她明日一早來明光殿陛下跟前當(dāng)差,云容那個興奮地要跳了起來,只是很快她又納悶地問道:“將軍,我不用訓(xùn)練來著嗎?”一提到訓(xùn)練,云容心里閃過一片陰影。
覃信拍拍她的肩,笑道:“不用,但凡能進(jìn)武衛(wèi)的,該有的基本功都有了,你的功夫我已經(jīng)考校過了,不適宜陣法,你好好在陛下那邊伺候就是了!”
“嗯嗯!”云容使勁點頭,覃信所說正合她的心意。
武衛(wèi)也分不同職事,有明里跟隨陛下左右的,也有一批是暗衛(wèi),另外一些則是習(xí)陣的高手。總之,覃信會確保在任何情況下,陛下的安全萬無一失。
而這幾年,秋霖與覃信卻覺得陛下跟前缺少一個武藝高強(qiáng),聰明機(jī)靈能說話道,能隨時跟隨在景恒左右的侍衛(wèi)。眼前的云容正符合二人的要求,于是才紛紛暗中提攜她入了武衛(wèi)。
云容得了覃信的吩咐,回后院去收拾東西,恰好到了午膳時間,老胡、木贏和小五幾人都已經(jīng)擺好酒肉,準(zhǔn)備為她送行了。
“小云兄弟,雖然你也不過是在前殿當(dāng)差,但這身份卻是不一樣了,咱們沒交錯你這個朋友,來,還是喝上一杯給你送行,相信你他日定能一展抱負(fù),前途似錦!”老胡第一個舉起酒盞,豪爽道。
“謝謝胡大哥!”云容接過一飲而盡,喝完肚子里辣辣的,她大大呼了幾口氣。
眾人不含糊,一個個喝過去。過了會,徐謙也來了,于是一道喝酒。
喝多了,膽子也大了,不要臉的勁又上來了。
云容喝完一杯酒后,對著徐謙一本正經(jīng)道:“徐將軍,我想你應(yīng)該是舍不得我的!”
“……”徐謙欲哭,問道:“何以見得?”
他恨不得她早點離開羽林衛(wèi),他好過安生日子。
“你看,如我這般英俊瀟灑的侍衛(wèi),宮中可難找出第二個,我在羽林衛(wèi),自然是給羽林衛(wèi)撐場子,我這馬上要去武衛(wèi),那今后只得給武衛(wèi)撐顏面咯!”云容一臉遺憾的表情。
“噗!”小五一口酒噴了出來,“我說兄弟,你這臉皮…真的沒救了,不過我說你真的當(dāng)心,要是秋公公見了你,難保不見一次打一次!”
云容酒勁大發(fā),登時一只腳踩著案幾,慷慨激昂道:“我不再跟你們住一起了,你們發(fā)誓,你們不會想我!”
“老子抽你屁股幾下,你就知道老子想不想!”老胡作勢甩了甩手中的褲腰帶,
徐謙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擺手:“去去去,求你這尊大佛,趕緊去武衛(wèi)!我這怕了你了!”
“哈哈!”
“哈哈!”
老胡幾個都知道徐謙這是心里話,一個個笑得前仰后翻。
唯獨木贏神色暗暗,嘴皮子一動不動的,只喝悶酒。
云容喝得七葷八素,暈乎乎后被木贏扶著上了小塌,躺著就睡著了,醒來后,已是傍晚,老胡幾個已不見人影,她收拾好了東西,便出門了。正待她要去前殿時,卻發(fā)現(xiàn)木贏一個人坐在院子邊放兵器的架子上。
云容走了過去,這時木贏也看見了她,跳了下來。
云容背上包裹,笑著看著他,舉起拳頭,木贏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依舊奉上了笑容,揚起拳頭想好好教訓(xùn)下這小子,孰料云容壓根沒用力,木贏的拳頭因力氣較大擦過她的拳頭朝她胸口襲去。
云容一個沒注意,胸口不小心著了一拳,頓時大囧,瞪了木贏半晌,雙頰鼓囊鼓囊著,可又不知道說什么,悶了一肚子火,匆匆轉(zhuǎn)身離開。
木贏更是愣住了,嘴皮抽了抽,不自覺地?fù)]了揮拳頭,只覺拳頭剛剛碰到了一個極軟的東西。
他雖還沒正式娶妻,但家里丫頭小妾什么的,也有幾個,并不是沒有碰過女人。
“那不太像男人的胸口啊!”他喃喃自語,竟是拿著拳頭對著自己胸口的位置捶去,卻能明顯感覺到了結(jié)實的肌肉。
剛剛碰觸的東西…柔柔的,軟軟的,實在是….有點像…木贏想著想著,忽然眼皮一跳,死盯著云容的背影。
木贏再聯(lián)想到云容那比男子纖細(xì)的身材,腦子里陡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她不會是個女人吧!
木贏有了這個想法后,滿腔的熱血似乎點燃了般,只覺胸口有團(tuán)火在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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