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條件反射的捉著白梅就快速的往外跑,嘴里還不停地問著“這是怎么了?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丹娘這里不是行政星公認(rèn)最安全的購物地方嗎?”
“小姐,小心!”賽巴斯抱著正泰往白梅的前面一擋,將忽然飛濺過來的一個不明物體擋住了。
“是斷手!?”卓越一看,立刻懵了,連鮮紅色的血液濺在了卓越那白色的襯衫上,平時有潔癖的卓越都來不及反應(yīng),只是加快了逃跑的腳步。‘不要再遇到什么東西了!’卓越強(qiáng)烈的祈禱著。
可是天不遂人愿,一個斷了手的男人像是失去理智般,揮舞著自己手上長刀向著卓越砍來。卓越閃躲不及,又不能自己閃開將白梅暴露出來,只好拿出自己身上帶著的光能槍,對著那個人,閉著眼睛開了幾槍。
因?yàn)檫€是早上,巨大的商店街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卓越拉著白梅連商店街的電梯也不敢搭乘,直接跑向了底下的停車場。少數(shù)的人,在看到那個血淋淋的人,也早早的躲在了一旁比較安全的地方。所以卓越和白梅逃跑的十分順利。
“快上車!”卓越因?yàn)槟贻p,也被保護(hù)的太好,平時最多玩一下隱沒詭計,這樣子赤l(xiāng)uo裸的命案現(xiàn)場,他見過的比白梅還要少得多,更不要說親手殺人了。所以,卓越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遇到那是個多么拙劣的表演。只是一個勁兒的看著自己還在顫抖中的手(因?yàn)楹笞涂謶炙斐傻氖诸潱瑓葏茸哉Z著“我殺人了,我居然殺人了……”
“賽巴斯,你來開車。”白梅看卓越一時半會還不能平靜下來,只好向著賽巴斯示意一下,讓他將有些‘礙事’的卓越打暈,然后賽巴斯來開車離開這里。
“是的,小姐。”賽巴斯優(yōu)雅的將正泰放到了車子的座位旁邊,伸出手,對著卓越后頸就是一個重按。卓越就毫無防備的被賽巴斯按暈了。然后白梅十分合作的用2號將卓越和正泰卷到了自己的身邊。
“小姐,恕我直言,您的計劃太冒險了。”賽巴斯在確認(rèn)逐月是真的昏迷了之后,才邊開著車,邊對白梅說著。
“先去卓越的家里,他的車?yán)飸?yīng)該有記錄地址的。”白梅對著賽巴斯說著,“我本來就沒有對這個計劃報多大的希望。我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確認(rèn)那個來自黑三角的人是誰而已。”
“那您知道了嗎?”塞巴斯一聽,松了口氣,‘果然,我家的小姐還是依然那么的冷靜自持,心思慎密。真不愧是我的小姐。’
“如果沒錯的話,恨我入骨的女人,希望我死得連骨灰都留存不下來的女人,我只認(rèn)識兩個還活著的。”白梅拖著自己的下巴,“一個是和尼古拉斯在一起的泰勒。而另外一個就是我那位親愛的堂姐,白芊芊了。”
“是她。”賽巴斯點(diǎn)點(diǎn)頭說到。
“應(yīng)該是看到我的名字和成績,所以更加的羨慕嫉妒恨了嗎。”白梅摸摸正泰的葉子說到,“她啊,似乎收費(fèi)阿進(jìn)步了很多呢,懂得借刀殺人了。”
“小姐。”賽巴斯對白沒那無所謂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意,“那些人是想著墨海你的性命,你那說笑般的口氣是為了顯示您的大度嗎?”
“賽巴斯啊,你對人類的情感還是了解的不夠呢,”白梅瞟了賽巴斯一眼,捂嘴偷樂了一下,“人類最有名的就是表里不一的表現(xiàn)啊!所有的人類都是天生的表演家。我這樣的語氣只不過是在表達(dá)我憤怒的情緒。為了讓對方恐懼起來。”
“恐懼?”賽巴斯不解。
“當(dāng)你的敵人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白梅輕輕的拍著卓越的臉蛋繼續(xù)說道,“你到家了,該醒過來了。”
“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卓越隨著白梅用力的拍在他臉上的巴掌,慢吞吞的睜開了自己還略顯茫然的眼睛,“家?到家了?”
“賽巴斯,他不會因?yàn)闅⒘巳耍蛧樕盗税伞!卑酌穯问滞兄鶐停粗黠@再次陷入第二輪自我厭惡的男孩說著。那神情頗有一些很不屑的樣子,‘我當(dāng)年可是很小就干掉了一個人的,也沒有你那么多的心理負(fù)擔(dān)。’
可是白梅有哪里知道,和卓越那和平的飼養(yǎng)環(huán)境不同,她很小的時候就接觸到了瀕臨死亡的感覺,所以白梅對所有一切可能會造成自己死亡或者重傷的事物都十分的狠心。所以不管是白梅第一次殺人,還是看著貝萊曼給他們傷者分析尸體,白梅都覺得很能接受,完全不會有這種自我譴責(zé)的過程。
所以現(xiàn)在,一直錦衣玉食,最嚴(yán)重的受傷,也只不過是為了女人和別的男人到了一小架,傷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卓越,被比自己笑了很多的白梅深深的鄙視了。
“我才沒有嚇傻!我,我只是在享受殺完人的感受!”丟什么不能丟面子的卓越在接到白梅鄙視的眼神之后,爆發(fā)了。
“難道你是變態(tài)!”白梅不著痕跡的往離卓越稍微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挪了一下。
“我,我才不是變態(tài)。”卓越看著白梅的行為,有些喪氣的捂著臉向后仰著。
“剛剛你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過了一會兒,卓越依舊沒有要下車的行動,也并沒有讓白梅下車的意思,他悶悶的聲音從自己的雙手下面?zhèn)髁顺鰜怼?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是我的堂姐姐看我最近過的太好了,就讓人過來警告我一下。”白梅拍拍卓越的肩膀,“又或者是你的哪位愛慕者因?yàn)榧刀誓闩阄胰サ锏姆b店里面買衣服,所以才會派人過來警告我一下吧。”
“是這樣的嗎?”卓越想了一下丹娘店里面的安保,才堪堪的放下了心,不管對方的抱著什么目的的,從剛剛追過來的人數(shù)來說,應(yīng)該是不會再有事了。
“誒,你身上的衣服是丹娘店里面的?你怎么手上還拿著一件?”卓越這時候才看見白梅身上穿著丹娘店里面很多人都試過,但是都沒有想象中好看的那件灰色配紅色的旗袍。
“哦,這個,剛剛跑出來的太匆忙了,忘記換回原來的衣服了。”白梅裝出一副有些苦惱的樣子,“你知道丹娘店里面的轉(zhuǎn)賬號碼嗎?我直接轉(zhuǎn)給她好了,就是不知道這兩件衣服多少錢?”
“少爺?”一個穿著管家服飾的一個老年女人輕輕的敲著車門,“你已經(jīng)在車?yán)锩娲袅顺^二十分鐘了,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嗎?”
“安嬤嬤,沒事,只是和我今天一起逛街的那位白小姐受到驚嚇了。麻煩你準(zhǔn)備一下客房,放些熱水。我想她需要這些。”卓越整理一下有些亂掉的衣服開了車門,站在陽光下面,對著長顧自己承認(rèn)的管家笑了一下,“當(dāng)然,我也需要換一下衣服。”
“少爺!”安嬤嬤一下子就看到了卓越衣服上被濺到的血液,一下子瞪大了本來瞇著的眼睛,“是誰干的!”說著就瞪向了唄賽巴斯抱出來的白梅。
“他們是姨的客人,安嬤嬤。”卓越輕咳一聲,提醒自家有些緊張過度的管家,“我沒受傷,那時別人的血。好啦,安嬤嬤,待會我會和你慢慢說的,但是你先去安排一下吧。”
“是的,少爺。”安嬤嬤嘆了口氣,帶著幾位侍女去整理客房和放熱水了。
“別在意,安嬤嬤只是太擔(dān)心我了。”卓越看著賽巴斯說著,因?yàn)橘惏退箍粗矉邒叩难凵褡屪吭接行┖ε隆K灾荒軒椭矉邒呦冉忉屢幌拢矉邒卟⒉皇菍λ麄儽S嗅槍π缘臄骋狻?
“賽巴斯只是起了一些好勝心而已,不用擔(dān)心。”白梅探出頭來,對著卓越咧嘴一笑。
這一笑將卓越嚇得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怎樣~我就說有時候下起來會更讓人恐懼的。’白梅縮回腦袋,對著賽白色得意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賽巴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也微笑著看著卓越說,“請不用在意。”
然后可憐的卓越,更加害怕的退到了墻邊,緊緊的靠著墻壁左右張望著,像是在尋找著逃跑的路線。
“少爺,熱水準(zhǔn)備好了。”就當(dāng)卓越受不了這兩主仆一直微笑的看著自己,準(zhǔn)備跑掉的時候,安嬤嬤的聲音拯救了他。
“安嬤嬤,你招待一下他們,我自己先回房間好了。”卓越說了這么一句話后,立刻拔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少爺,不能在家里跑!”安嬤嬤站在那里很有氣勢的隨著卓越說著。可是卓越早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跑走了,根本就聽不到安嬤嬤的話。不過估計聽到了也會當(dāng)做聽不到。
“這兩位客人,這邊請。”安嬤嬤眼中略帶著不屑看著躲在賽巴斯懷里的白梅,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感嘆道,‘現(xiàn)在的女孩子啊,真是不自愛。’
“小姐,到了。”賽巴斯像是看透了安嬤嬤內(nèi)心的心理活動一般,等到了客房,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對著白梅說著,然后轉(zhuǎn)身,對著有些目瞪口呆的安嬤微微的欠了一下身說道,“非常感謝您對我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