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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拿不到鍾正手裡的信封,混混又狠狠的踢了鍾正幾腳,鍾正痛的縮成了一團。腋下的信封已經轉拿在了手裡,依舊緊緊的拽著。混混想要把信封搶過來,鍾正死活都不給他,“他媽的!老子的東西快點拿來!”又是一腳,正中鍾正的肚子。踢完以後連鍾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腳死死的壓在鍾正的肚子上。他的那張臉上,五官都快要聚在一塊了,豎眉瞪眼的,滿是兇神惡煞的表情。
從身體裡涌上喉嚨的那股帶著鹹味的液體,“噗!”全吐了出來。那口鮮血正好全都吐在了混混的臉上。
來不及閃躲,只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把眼睛給緊閉著。兇神惡煞再配上一點血腥,那張流氓臉,現在這樣似乎看起來還不錯。眉毛,睫毛,還有臉上的汗毛,眼睛鼻子嘴巴,到處都是血,整張臉變得異常恐怖。
人羣裡有人暈了,是因爲那鮮紅的液體。真的好嚇人好嚇人。
“李凡…”小瑜也開始害怕了,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感覺到小瑜在害怕李凡把小瑜往自己懷裡推了推,這絕對不是想趁機佔便宜,是真正的呵護。想要用心去保護。
鍾正已被打的只剩下半條人命了。茍延殘喘的在混混的腳下卑微著。真的快死了吧!怎麼又開始猶豫了,是害怕嗎?鍾正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這世界還有什麼好讓你留戀的,死吧,讓他打死你吧!別還手!你一直都是個懦夫!沒用的人還活在這個世界幹嘛!鍾正!你和他一樣,都該死!
地面上那滴水印,是誰哭了?空氣中被蒸發(fā)的渺無音訊,爲什麼卻感覺到了冰涼,這明明是夏天。
“呀!都吐血了!……”很多人都開始勸說這個混混不要在打下去了,在打下去可真的要出人命了。
可是說的人多,做的人少,都是言論派,沒有行動派啊!這就是這個社會呀!
混混把衣角掀起,用來抹去臉上那噁心的紅色液體。憑著衣角那一小快布怎麼擦也擦不乾淨臉上的血漬。混混乾脆把衣服給脫了,使勁的在臉上摩擦著,邊擦混混邊罵道:“他媽的,老了要廢了你!”腳一直都踩在鍾正的肚子上,力道越來越大。上衣脫了,混混身上的那個嚇人的紋身露了出來,不是虎,不是豹,也不是龍,是一條蛇。地頭蛇!!
夏天很熱,血腥味很快就引來了蒼蠅的光臨。白河市的壞境治理的還不錯,只是幾隻零零散散的蒼蠅的飛來飛去,沒有一大羣一大羣的,〝嗡嗡…〝的孤零零的響著。可是…“啪!啪!”一下子,全都死了。
“該死的蒼蠅,煩死人了!”混混把這些小生命全都給就地解決了。
該沉默,爲那些死去的蒼蠅。至少,它們是無辜的。
鍾正的額頭滲著汗水,不知道是因爲這天熱的,還是…肚子傳來的疼痛直襲著大腦的神經,鍾正一臉痛苦的。就這樣,讓我死去吧。
爲什麼一直被打都不還手呢?這樣都不反抗。明明有手有腳的,爲什麼不試一試。看著這樣的鐘正,李凡就像是看見了曾經的自己,懦弱、沒用,試問這樣的懦夫活在世界上能做些什麼呢?自己當初,也想過自殺的,死了一了百了,這樣,倒也挺好的。
李凡看的出來,鍾正不一般。如果是常人的話,怎麼被打倒現在也只是面露痛苦之色,按理來說誰都怕疼,可是李凡
見鍾正吭都沒吭一聲,在心裡暗暗佩服鍾正是條漢子。這個混混每一拳每一腳都是正中鍾正的要害打去的,他居然都能挺住,此人深藏不露啊,非一般人能比之啊。
“李凡,你救救他把,好可伶啊!”晃了晃李凡的手臂,見鍾正被打的這麼慘,她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再等等!”李凡不是不想救他,只是你救了他這一回,那下回怎麼辦?總不能天天都跟在他後面,等到他出事了就出手相救?他這是有心尋死,救了又能怎樣,你現在救了他,說不定等下他就跑到哪個懸崖跳下去自殺了。他到想看看,這個人能挺到什麼時候。
小瑜可不明白李凡的心思,就納悶了,今天李凡是怎麼了,鍾正被打的這麼可伶怎麼還不救啊!
混混可不會就此罷休的。他的眼睛裡閃射著兇煞的光,臉上露出邪惡的獰笑。額頭上的那一縷被染成酒紅色的頭髮,被汗水浸溼貼在額頭的皮膚上,像是毒蛇吐出來的長舌。刺蝟頭變的亂糟糟的。
鍾正知道,接下肯定會有自己好受的了,沒畏懼,倒是有些期待。來吧!什麼大風大浪自己沒有見過。既然都已經一心想要尋死了,是條漢子,就吭都不要吭一聲。嘴角努力的向上揚了揚,看著不再藍的天。
灰濛濛的天,灰濛濛的心。“哈…哈哈…哈哈哈…”仰天長嘯。雖然是在笑,可是鍾正那張臉上卻塗滿了沒有希望的憂傷和已經死去的憔悴。這個世界還能有什麼可留戀的。
那張臉,深深的、黑沉沉的刻在離他不遠的,某人的心裡。
“喲,你居然還笑的出來,行啊!是條漢子。要不要爺給你加點料!”看見鍾正不向自己求勞,反而還笑起來了。他氣得鼓起腮幫子,臉像是陰冷的天,死盯著鍾正,不說話,臉上的橫肉繃得像牛腱子般緊。
一股殺氣,在人羣中,把那些嘈雜的聲音漸漸抹殺。安靜的沉悶,讓人感覺就快要窒息了。
很奇怪的,混混居然把架在鍾正的身上的腳給挪了下來。良心發(fā)現?想放了鍾正?怎麼可能!
正了正身子,混混還沒忘記自己的最初目的——那個信封。媽的,要是裡面裝的不是錢,老子剁死你!
“把那個信封給我,叫聲爺爺,再從我胯下裝過去,老子就放你一馬!”混混自以爲是的站在那裡,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鍾正。雖然說混混的個子不高,可是鍾正是躺在地上的,還是有些距離的。
“哈哈…”手插在腰上,混混很誇張的笑著。很好笑嗎?拿面鏡子照照把,那個樣子,不入流!
信封?鍾正的眼裡放出光,整張沒神的臉,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不!絕對不可以,那是欣兒給的,命都沒它重要。不!不能給。緊緊的抱在懷裡,小心的呵護著。似乎在那個信封裡裝的是什麼奇珍異寶。
那裡面到底是什麼?爲什麼他一副很緊張的樣子。李凡心裡充滿了疑惑,一個信封而已,裡面裝的是照片嗎?如果是,那照片上的人肯定對他而言很重要吧!
每個人都對信封裡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卻沒一個人猜到錢的頭上,除了親手把東西放進信封裡的那個人肯定的知道外,也只有混混的猜測了。
費了這麼大的勁,居然還搞不定,媽的!要是信封裡裝的不是錢的
話,老子剁死這個瘋子!敬酒不吃吃罰酒,ok!
一臉詭異的笑,來者不善啊。
混混蹲下身子,朝著地上的那幾點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撿起剛纔被自己打死的那幾只蒼蠅的屍體,也就是地上的那幾點黑,放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再又放在鍾正的眼前,用略帶笑意的眼神看著鍾正,“給,還是不給?”像是在下發(fā)最後的通牒,他已經沒有耐心了。估計警察正在往這裡來的路上吧,這麼大的騷動不可能沒有人會報警的,醫(yī)院裡的保安容易震懾,警察可不好糊弄,自己身上揹著好幾條人命呢,這要是進了警察局,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鍾正蜷著身子,把信封死死的護在懷裡,他什麼都不想要,只要這個信封,平安。
不說話,好啊。老子弄死你。混混用手死死的掐住鍾正的倆個腮幫子。不管混混怎麼對自己,鍾正依舊死死的拽著信封。混混試圖想要從鍾正手裡搶走信封。可是根本沒用,鍾正拽的這麼緊,萬一太用力,裡面的東西可是紙,撕破了就沒有了。
混混的五官都快扭曲,瞪著鍾正,倆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沒時間了,混混可不想再繼續(xù)和鍾正磨下去。時間不等人,警察也不等人的。說剛說完,掐著鍾正腮幫子的手一用勁,鍾正的嘴巴就張得老大老大的。混混把另一隻手上拿著的死了的蒼蠅的屍體往鍾正的嘴裡送,剛進嘴又收了回來。就這樣,也太便宜他了吧。
眼珠子一轉,有了!只見混混往那蒼蠅的屍體上吐了一口自己的口水,口水弄到到處都是,地上、他自己的手,最主要的是蒼蠅的屍體上也有。
看到這大家算是明白了,他這是要給蒼蠅加點料啊!都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個混混的心的也忒黑了吧!人們都爲鍾正捏了一把冷汗啊!這玩意下的了肚子嗎?拿它祭奠五臟廟,五臟廟也會有意見啊!
這就算完了?後頭還有戲類!混混的手在地上蹭了幾下。這醫(yī)院門口人來人往的,地上難免會有點灰塵的吧!他這是添了油還要再加點醋啊!
看著就噁心人,這要是下肚,殺了我吧!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想想自己在家裡吃的東西,不說別的就說那些色彩誘人的水果,用清水洗還嫌不乾淨,還要用偏鹼性的水清洗,再用清水沖洗,重複洗滌三次左右效果更好,這麼麻煩。可現在…
“老子問你最後一遍,給還是不給!”混混怒了,用眼睛瞪著鍾正,那眼神像是要射出火花一般!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臉色鐵青著憋著氣。
鍾正的臉上沒有一絲膽怯之意,只是嘴裡不停的小聲的嘀咕著,沒人聽得清他在說什麼,都是把他當成瘋子來看待,八成是被嚇得風言風語了吧!
“給他吧!…”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多人都開始勸說鍾正把信封交給混混,可鍾正依舊死死的抱著信封。
不能!這個是欣兒給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給別人。不是因爲裝的是錢,才這麼緊守著,只是因爲這是雨欣給他的。欣兒,自己的女兒,親女兒!
“不給是吧!好啊,老子讓你嚐嚐這死蒼蠅的味道,如何啊!”就在蒼蠅就要進鍾正口裡的那一秒,突然,混混拿著死蒼蠅的那隻手被人給推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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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