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劃前
“繼續脫。”鏗鏘有力淡定無比的吩咐。
“…………”聽話的繼續脫,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的薛珀。
!!!!!!!!!!!!!!!!!!!
別懷疑,以上快排成分割線的感嘆號出自宼博易,叢文還有榮斌。
【這是調戲吧。】
【何止是調戲,就這口氣,我都覺得重口了】
【等等!戚軍,你怎么就這么見異思遷了!小博怎么辦!!!】
三個人誰都沒說話,這腦內小劇場倒是出奇的統一,還能湊個對話。
不是他們八卦,也不是他們腦補得想歪。實在是剛才那句下命令一樣的繼續脫,配合薛珀愣神一下,然后乖巧的脫衣服再火速的爬進治療艙的模樣……
大家都是成年人嘛,難免看過一些富有教育意義的片子或者是理論指導的書籍。
在大家心緒狂翻的時候,薛珀已經趟進去了。不透明的艙體總算給了他遮羞的安全感,人也開始活絡開了。
戚軍回頭看著依舊沒有動的宼博易,也不多說什么,自己就操控了起來。這點他還是會的。對薛珀從頭到尾沒有多動手腳感到滿意。
這臺治療儀器已經算是大型治療儀了,平時治療個什么傷口或者是小病需要的儀器大概……就熨斗大小。除了重傷和細胞急速病變(癌癥或者病毒),也就是心理疾病治療需要輔助的神經舒緩會用到了。
這種機器操控起來是十分復雜的,他們三個人中關于醫療方面的技術,戚軍當年是壓著叢文學的。
不過這網癮治療在這里實在是普遍得很,他們三個都記下了操作步驟。
等到那三位從震驚中緩過來,戚軍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待治療結果了。而薛珀則是帶著點驚恐和好奇的在那個發光的雞蛋中看著各種細如絲線的觸手在自己身體里面進進出出(要死了,我想歪了)。
因為不能說話也不能動,所以對著從留著的那個可視窗口這里,只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興奮和激動。
“他似乎很高興?”宼博易讀出了薛珀明顯興奮的表情。叢文和榮斌點頭同一后。三個人齊刷刷的看向旁邊戚軍。
“?”被看得莫名其妙的戚軍。“我操作錯誤了?還是他有問題。”
“沒有,只是一般人不會這樣興奮。”誰在治病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
“他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不會對著監視者喊要越獄。
戚軍啊,在別人已經誤會的時候你就不要再說更加讓人誤會的話了行不行。
那充滿S風格的“繼續脫”,再配合著薛珀那份不應有的興奮。
這簡直是S和M的最佳搭配。
【戚軍不像是這樣的人。】
【小珀不像是這樣的人。】
【真沒看出來了,他兩個竟然是這種屬性的。】
治療儀器外的四個人,淡定的淡定,腦補的腦補。對于薛珀來說他是理解不到戚軍的警惕和無語,更理解不到叢文他們內心的波濤洶涌。
他真的覺得有趣,一開始榮斌對他夸大了形容,現在感覺一下……還是蠻有趣的。
在戚軍開始操作的時候,除了眼皮人就動不了了,雖然被束縛的感覺很不好,但是別說啊……這不愧是正宗未來的東西,而不是他房間里面的打折貨。
躺在里面完全不想起來了。
如果說宿舍里的床只是讓人想賴床,這個治療儀趟起來的感覺就是想讓人死在上面。
那那些細細的絲線,據說就是刺激自己神經的東西,鼻尖聞到的香味,眼前閃過的圖畫都有催眠暗示的作用。
具體治療網癮的效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那些絲線穿入身體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不是眼睛看到還以為根本沒有刺入呢。
稍后運作的時候也僅僅只是有點微麻的感覺。
外面的三個人在震驚過后,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
宼博易從頭分析了一下戚軍的個性人品,忽略了他突然跑來參與這事的原因,實際上也沒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榮斌從薛珀平時的表現來看,估計是小孩子從來沒試過大型治療儀覺得好奇,然后壓制不住興奮,至于戚軍的話語……往簡單的想也沒問題。
叢文就更簡單了,他還是認為戚軍對宼博易才是有意思的。
好吧,這個簡單的S和M的關系猜測就到此結束了。
在薛珀的配合下,他比預計治療的速度快很多的就出來了。
“我記得我第一次治療足足花了一個小時,然后進行了百分之十,你竟然花了半小時就有百分之三十的效果。”
“恐怕是還年輕的關系吧,雖然年輕網癮爆發的早,但是不嚴重。”
“他畢竟是薛家的小孩,雖然是文職,但是從小用的培養液一定是頂級的最好的。”
都不是專業的醫生,薛珀只是好的快一點而已,所有人都沒多想。而且,他們猜測的理由也都不勉強。
尤其是培養液之類的東西,雖然不如那些小說中說的那么夸張,比如全宇宙只有各大勢力掌控了幾只,能夠突破人體潛能之類的。
只是能讓孩子更加健康,抵抗力更好,發育的更好。
二十一世紀也有,但是效果那就是云泥之別了。
這玩意當然不便宜,薛家自然不缺給他們家寶貝疙瘩用最好的。所以薛珀的底子好,對于治療什么的相容性更高也不奇怪。
這件事本就輕輕接過的,但是再度被提起薛家讓薛珀的心臟沉得難受。
整個胸口就像是肺泡全部被戳破一樣儲存不了任何氧氣,哪怕鼻子和口腔都努力的呼吸,整個身體都因為窒息難以行動。
有思念,也有擔憂。
思念從被捕后就沒好好說上一句話的家人,思念他犯了這樣的大罪都站在他身邊維護他的家人。擔憂自己的愚蠢給他們帶來的麻煩,更擔憂那顆□□到底什么時候爆炸。
審訊期間監視太嚴,家里情況恐怕也太敏感,原來的薛珀又存著“死”的想法所以沒說。
他來以后因為記憶不全又在路上錯過了最好的機會,現在想和家里人說這事,只有等探監了。
“寇……長官。”本來想討好的叫寇大哥的。不過看著旁邊一臉嚴肅還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叢文不知道怎么的就改了口了。“我什么時候能見見爸爸媽媽?”
就算爸媽哥姐都沒空,還有他表哥晏昌啊。
家里人全部功成名就的同時也就代表著他們都很忙。
晏昌也就比他大三歲,兩個人可以說小時候經常被各自繁忙的父母扔在一起玩。
對彼此的了解甚至多于親哥親姐,這家伙三年前跌破大家眼鏡的去考了金融……不管他考了什么,他這個學生肯定是有空來的。
宼博易有點猶豫,但是還是說了半年這個期限。畢竟國慶那事情算是私底下借故通融,還得靠著他們的面子打報告呢。沒準的事情宼博易還是沒有告訴薛珀。
半年!!!
半年太長了!!這算是急事啊!!本來預料中家里肯定會火速求見面的,現在怎么辦!(猜得沒錯,才過了一天他們就申請見面了)
難不成提前越獄!越獄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快得起來,再快也不是半年內能解決的,還有那一年的逃亡呢。怎么的也得先把□□給咔嚓了,他才能安心越獄。
看著薛珀驟然慘白的臉色,不同于剛才的郁悶,整個人像是接受不了打擊一樣的顫抖起來。
榮斌立刻安慰,說是他可以借著三天后,讓呂語堂來給家里人報平安。
“長官,薛珀可是想了一段有趣的暗號,幫我來整一下他,你們到時候可別誤會了,認為傳遞了什么不良信息,給我記過啊。”
這事榮斌看著薛珀臉色依舊難看才說得俏皮話。
但是他一說,薛珀就腿一軟的做到了地上。
你妹啊!!!還有監視!!這探監還有監視的!!!
也就是說他只能用暗語告訴家里人劉臻的事情,這暗語怎么說?太暗了,別說自己不會,家里人聽不懂怎么辦?
太明白了……就算戚軍他們不上報“可疑”,也很容易被劉臻知道。
而且,這隔著一個呂語堂,怎么說啊!
那渣攻三天后就來了,他怎么在三天內想一個,不暗不明,透過第三者也能準傳達,并不會被劉渣知道的暗號啊!!!
“這……”這又怎么了。
“你要說的話,不能只能直接告訴你的家人,并且……這件事很急?”戚軍突然開口了。這句話一出薛珀立刻拼命點頭,如同救命稻草一樣的看著戚軍。
而戚軍在心理更是一陣無語。
【不愧是小孩子,要越獄還得和父母說一聲,算了,抓到他的時候,處分輕點就是了。】
“可以。一個月后國慶,可以特別安排。”戚軍看了眼叢文,叢文表示點頭,是有這個前例,他昨天也想道了。
“也有可能不批。”宼博易盡忠職守的提醒一下。
“他們會批的。”戚軍相當淡定,“只要把這條消息事先告訴薛家,他們就一定會批,如果不批的話,薛應沒準會這里附近舉行軍事演習。”
負責監獄的管理的部門又和薛家沒仇,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薛家又不是要把他們家孩子給弄出去,早點見面而已。
戚軍這話立刻讓薛珀復活了,一個月他還是等得起的。
倒是寇博易有點別扭,有種偶像破滅的感覺。
“薛應應該不可能吧。我覺得薛將軍倒是很可能做這種事情。”叢文依然是開口即妖,不過他這種神奇的氣質上的轉變在場的人都習慣了。
當然了,他說得話也很有道理,薛將軍,也就是薛珀的父親,就是當年在第一軍校刷新違反校規次數記錄的那位。基本上是踩著勸退的底線畢業的。
這種事情的確像是他會做的。
“這個嘛,我覺得哥哥和爸爸都有可能。”薛珀爆料,“別看哥哥是以完美形象畢業的,他一直告訴我,違反校規不被抓到才是境界。”
看著眾人全部看過來,薛珀得瑟了,這種爆料感覺真好。
說了一些,薛應曾經告訴他的一些事情。
如果說薛珀的父親是叛逆型的,你越是教育他越和你對著干。薛應就是喜歡你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
“這么形容也不太對。”薛珀覺得自己形容得有點過頭了。“因為哥哥也的確不是那種挑戰校規的類型。他還是很守紀律的。而且他也沒有違反遇到我爸爸那樣值得頻繁違反校規的理由。”
什么理由?薛珀他媽唄。
宼博易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有點升高了,曾經崇拜的偶像走下完美神壇,沒有神化更貼近人類的形象似乎更讓人覺得動心。
搞定了探視的事情,薛珀算是一身輕松,還笑著提前公布了,自己打算傳給姐姐的那封兒時的情書密碼。
“攻擊程序……”四個人對于機甲設計師的崇拜程度又高了一層。正常人哪里想得到,一份情書能化成程序,在翻譯成另一種文字。而且那還是薛珀小時候的事情。
戚軍當下更不小看薛珀了,把監視尺度又提高了一個等級。程序這種東西,他們腦子里想想就能排列出來,那么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有別的含義。
就算大部分設計師不一定能做到,但是薛珀的智商……
“我負責的區域有魚塘嗎?”稍微走神一下,就看到薛珀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著,一邊歡快詢問。
“魚塘?沒有。”
“可是我很想養魚。”眼淚汪汪的求著宼博易。
“可是你負責的那塊區域的氣候……好吧好吧,我來想辦法。能做到的。”
“太好了,寇長官。”心理比劃了一個V。
“沒事的,你們的興趣愛好本來就是在我們考慮的范圍內。”
戚軍對于宼博易的話沒有反駁,犯人更想種什么,稍微調劑一下的確是有的。不過需要關注的是那小鬼提出的養魚。
就沖著這小鬼在博易說不行的時候,那略顯焦急的模樣……
“這件事,我來負責。”
我能說我卡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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