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廳裡,俞不凡與葉少天唧唧呱呱,緊張兮兮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俞馨湊過去時,還把他倆給嚇了一跳。
俞馨也是無解,問道:“你兩怎麼了?”
“沒……沒……”兩人異口同聲,卻是一個比一個慌張。
俞馨也不傻,自然看出問題來,沉著眸子,揣測道:“該不會,計劃失敗了吧?”
“哎!”葉少天嘆口氣。
俞不凡跟著聳肩嘆氣說:“葉董可真不是個簡單的人!”
“果然!”俞馨扶額,只覺一頭包,回去的路上就越想越不放心,還好最後她沒回去反而是去找母親求救,不然這後果……
“說起來,姐,你怎麼會把母親找來啊,你不是跟母親水火不容嗎?”俞不凡問道。
其實母親來了,他能想到他們是有救了,只是他很想不明白,上次讓俞馨去見見母親,俞馨還死活不肯,現在卻主動找來母親?
這太出乎他意料了。
俞馨不想解釋,只說:“我昨日就跟你說過,葉董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你偏不信,還說你們計劃完美一定可行,現在呢?還不是出問題,還不是失敗了?你啊……”
俞馨真是恨鐵不成鋼,論商界,她也算是混了幾年,也是有點小名頭的,而葉華婉?她自踏入商界開始就沒少聽過關於葉華婉的風評,厲害精明等等那是不計其數。多部分企業也對葉華婉是敢怒不敢言。
可見,這種情況下,葉華婉到底有多厲害,已經不用言語,偏偏葉少天不信邪,俞不凡又跟葉少天交情匪淺,結果拉著他俞氏一起陪葬,俞馨真是頭大。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俞不凡趕緊認錯,這個時候可不能在逞強,追問道:“可是母親到底爲什麼會來啊?她不是很久沒出來了嘛?她……”
外頭俞不凡不斷追問,裡頭葉華婉看著同樣擁有著貴婦氣質的俞夫人淺笑。
儘管俞夫人不等她招呼,就把這當自家一般,很失禮的想坐就坐,但葉華婉似乎一點計較的樣子都沒有,不但沒有半分生氣,反而還衝著她笑?
這是不是有點太詭異了?
不過下一秒,這份詭異之感便已消除,因爲,俞夫人不等葉華婉說話,自己已經開了口。
“聽說我兒受你待見,你特意留他吃飯,不知我兒可有冒犯你?”俞夫人盛氣凌人,說話時態度亦是囂張的很。
葉華婉不怒反笑:“冒犯不至於,不過你兒聯合我兒設計我,就不知道這個算不算無禮呢?”
“嚯,原來我兒做了這般無禮的事,看來是我最近對他的管教太鬆懈,以至於他有點放肆過頭了!”俞夫人皮笑肉不笑,又接道:“不過你也說了,你兒也參與在內,那麼你說,這些孩子的遊戲,我們做大人的是不是該大度點?我相信堂堂葉企董事會主席,也不會跟孩子一般計較,對嘛?”
“計較不至於,但交代總歸有一個吧?就算是孩子間的遊戲,傷害到了人,責任也是需要付的吧?”葉華婉道。
兩人的談話的態度,氣勢亦是誰都不輸誰。
“嘖!”俞夫人似有些不耐煩,輕嘖一聲說:“即如此,那不如葉董直接說,你要什麼交代,我想我足夠代替我兒給你交代了吧?”
“那俞夫人的意思是,這個事你要包攬了?”葉華婉說。
對於面前的俞夫人,葉華婉其實是有些敬畏的,因爲多年前她還在努力的時候,這位俞夫人已經有了響噹噹的名號。
在商場上,誰人不知誰又不曉,論手腕這位俞夫人才是天下第一,哪怕葉華婉也不及她一半。
更甚是十多年前,這位俞夫人竟以一人之力且只有一百萬爲本金的艱苦條件下,收購了當時特別有名的某個國企。
這件事情在商界可以說是十分轟動,自此俞夫人也有了名氣,但俞夫人跟葉華婉不一樣。
俞夫人是真正讓人尊敬,敬佩,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葉華婉則是讓人敬畏,又敬又畏!
可惜,俞夫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生下兒子俞不凡之後,便從商界隱退,且自居西郊,連城市都極少踏入。
這在商界是個謎,誰都解不開,而當年俞夫人所有的公司企業全部交給了丈夫,也就是俞父全權打理,也就是現在的俞氏國企。
雖外表看起來這個國企或許不抵葉企龐大,但是這個企業卻不是誰都敢輕易得罪,只因爲,誰都不知道,俞夫人是不是哪天又出手了。
直到多年後的現在,很多新一輩的人材出來了,他們或許遺忘了俞夫人,或許有些壓根不知道俞夫人的存在,以至於俞氏近幾年也是舉步爲難。
正如之前俞氏股份問題,若是葉擎知其俞夫人當年的風采手腕,只怕他也不敢輕易亂來。
不過這是題外話了。
而現在,葉華婉與俞夫人對面而坐,兩人的差距顯而易見,面對俞夫人,葉華婉略失自信。
“包攬?我可沒興趣,畢竟隱退這麼多年,也是力不從心。當然爲了保我俞氏一族,重新出山也不是沒有可能!”俞夫人道,話就有點模凌兩可,形同在反試探葉華婉。
換言之,葉華婉若要跟俞氏計較,爲了保護他們,俞夫人不想重回商界也一定會回,而她,當年既然可以用一百萬就把俞氏發展到國內頂尖企業,換言之現在她亦是有辦法,讓俞氏走向巔峰。
這一點,葉華婉相信,只要俞夫人有心跟她葉企幹,俞夫人就不會輸,她自然也不會去冒這個險,沒事給自己找事做。
揚起嘴角,有種尬笑的感覺招呼俞夫人喝送來的茶水說:“喝口茶,歇息歇息,至於那些孩子的事,喝完我們再說!”
“有多說的必要嗎?”俞夫人一句話將她問死。
她眉目不著痕跡的簇了簇,就一會又立馬恢復從容之態說:“孩子的遊戲自然沒有多說的必要,但是你我皆爲母親,也就該知道母親都是希望孩子未來好,而這羣孩子,不論黑白與是非便想幹涉我家爲大兒子安排好的未來,你說,這個事,我們是不是需要多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