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涌城,是海潮帝國的大型貿易城市之一,這座城市連通著數條交通要道,可以說是帝國的命脈之城,而現在這座城市的前方寬廣的平原上已經集結了一支規模不小的軍隊。
軍隊裡面的每個魔法師都穿著有魔法陣加持的漆黑魔法袍,魔法袍的胸口部位是一隻黃金色的獅鷲,這就是獅鷲帝國的皇家魔法團之一,軍隊裡的十萬名魔法師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也正是這樣的軍隊才能以一天破三城的功績直接進入海潮帝國的腹地,也能從側面看出獅鷲帝國是認真的,一出手就是王炸。
相比之下來浪涌城守衛的軍隊卻遜色了不少,魔法團只有五萬人不說,裝備和素質都無法和對面抗衡。
“逐浪團長,我們不可能打得贏獅鷲軍團的,我們還是投降了吧,聽說前幾座投降的城市都受到了優待。”
面對這樣強大的軍團海潮帝國的魔法團自然是有些膽怯,一名副團長走到他敬重的團長身邊勸道,他們雖然忠於海潮帝國,可也知道這樣的差距下哪怕打過去也只是送菜而已,只要活著還能有所作爲,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他當然是希望團長能夠聽進他的建議,在他眼中這位團長一直都是無比英明的領導,他睿智,有勇氣,有擔當,但是他誓死忠於女皇陛下,副團長也怕他想不開去做什麼傻事。
“投降?不!我絕對不會投降的,我可以死,但絕對不會背叛女皇陛下,你傳令下去,就說我死了之後再開城門投降,他們不會爲難你們的。”
被稱作逐浪的團長是一名外表剛毅的中年人,當然他的年齡並不與外表相符,現在這位將近一百歲的團長正在用比年輕人還大的嗓門吼著這些話,在他面前的五萬魔法師們都能聽到他憤怒的發言。
“逐浪團長你這是何苦呢,以你的實力去哪裡都會受到重用的...”
副團長一點也不想看到逐浪去白白送死,因爲他知道對方的團長是成名已久的獅心聖,無論是經驗還是力量都比自己團長強大。
“你不懂嗎?你們都不懂嗎?”
逐浪團長的眼神堅定無比,他一個個掃過自己面前的部下們,一連開口問了兩次,而他的部下都疑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堅定的去送死。
“我問你們,女皇陛下怎麼樣?”
逐浪團長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美麗。”
“漂亮。”
“胸大。”
部下們非常老實的回道,一旦想起那魅力四射的女皇陛下他們心中就火熱起來,如同大海般美麗的頭髮和瞳色,妙曼的身材,動聽的聲音,柔和的語氣,他們能保證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優秀的女性了。
“很好,那我問你們,一旦海潮帝國失守,我們的女皇陛下會怎麼樣?”
逐浪團長繼續問道。
“會被生擒吧...”
“會被黑石帝國擺出各種姿勢...”
“不,我不要這樣!”
“獅鷲帝國的畜生們,和他們拼了!”
在場的魔法師們大多數都是男性,自然腦補了一場全是馬賽克的畫面,而這些腦補的畫面在激起他們雄性激素的同時還有數不盡的怒火。
“冷靜點小夥子們,我知道你們很憤怒,但是你們憤怒比起我的連萬分之一都不如,我們的女皇陛下,她是多麼的美麗,多麼的可愛,你們還記得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嗎,對我來說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她曾經因爲走路左腳絆右腳而摔倒,曾經因爲在演講的時候忘記了臺詞提前結束,曾經因爲忘記穿內衣在紗裙下露出了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我問你們,海潮帝國沒了我們還能看到那些東西嗎?”
話說到後來這位團長已經激動地不能自己,他犟著脖子,滿臉通紅的對手底下五萬魔法師吼道。
“不能!不能!不能!”
“我跟你們講,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在我成爲法聖的那一天,女皇陛下親自授予我海浪勳章的時候,你們有的人大概還沒出生,在儀式上女皇陛下不小心跌倒,向著我跌倒了!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逐浪團長說著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如果這裡能有一根菸點上就更加能承托出這個男人的懷念與得意了。
“難道...”
看到逐浪團長臉上的得意之時,不少人都已經想到了那個可能性。
“沒錯,我整張臉都埋進了女皇陛下的胸前,從那一天開始我就告訴自己,我是爲了女皇陛下而活的,要是讓我以後都看不到可愛的女皇陛下我寧願去死!”
“可惡,讓人羨慕的傢伙!”
“真想去揍他一頓!”
“現在那些獅鷲帝國的混蛋因爲垂涎女皇陛下的美色而發動了戰爭,你說我們能夠袖手旁觀嗎?能夠看著女皇陛下被抓走嗎?面對那些混蛋我們究竟應該做什麼!”
逐浪團長走到自己的營帳之前,拔出插在地上印有波浪條紋的海潮帝國國旗在空中揮舞著,大聲問道。
“殺殺殺!殺光他們!”
手底下的人再也沒有人提出投降建議,他們都懂得了自己應該做什麼,他們要在這裡用乾淨最後一滴魔力!並不是爲了什麼國破則家亡的大道理,僅僅是爲了守護女皇陛下的笑容。
“那些人怎麼突然士氣高昂到這個地步了?”
獅鷲帝國的觀察者被海潮帝國營地裡的氣勢嚇了一跳,剛剛還如同一片死水的營地現在能清楚的感覺到鬥志的火焰如同實質一般飄上了天空,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他無法理解團長究竟許諾了什麼好處才能讓他們如此萬衆一心。
“終究是一羣烏合之衆,傳我的命令,開始進攻。”
在十萬軍隊的正中心,一隻身高超過十五米的巨型獅鷲緩緩降落在地上,在它背上,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淡然的發佈了命令,他的臉上有一道極爲兇悍的疤痕,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了下巴,這正是他年輕時馴服腳下這隻九級獅鷲時所留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