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酷!
空曠的街道上充斥著一股硝煙味,而在硝煙味消散之後緊隨而來的卻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化也化不開。
王勝一腳踹在警車的後門上,將門踹得變形,然後伸手將車門拽開。頓時,一股刺鼻的腥味從車廂中撲鼻而來。
他盯著已經被嚇得動彈不得的衆人,對臉色繃得緊緊的老將軍說:“把秦家的地址給我,我替你去解決這個麻煩……像我這樣以德報怨的好人已經很少啦,你開槍打我,我反而要替你解決仇家。”
羅通冷道:“你別想從我這裡問到一句話!”
果真不愧是從修羅戰場上走出來的男人,即便看到王勝那有如妖術一般的殺人手段,羅通依然沒有退縮。
王勝隨手砍翻了一名軍官,削掉了他的一條手臂,那名軍官立刻捂著自己的傷口發出悲慘的喊叫。
“你!”羅通沒想到王勝居然不對他下手,反而對這些年輕的軍官下狠手。
“說吧,又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王勝蠱惑道。
羅通仍在猶豫,王勝起手,又將那名軍官的另一條手臂砍斷。羅通大怒,吼道:“年輕人,你別太過分了!我就算告訴你也沒用,秦家的總部在燕京!”
“這樣啊……”王勝低頭思索著,輕聲自言自語,“燕京的話,的確沒時間去……”
便在這時,一名士兵鼓起勇氣,顫顫巍巍地拔出配槍,趁著王勝思索的時間瞄準了他。
王勝連頭都沒擡起,水魔大刀製造出了一顆水球,直接彈射到那人的臉上。水球看似柔軟,可衝擊相當的大,竟是直接打斷了那人的鼻樑骨。
這一下,再也沒有人敢偷襲王勝了。因爲他們都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並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魔。
“算了算了,幹掉秦邵陽也是一樣的。”王勝似乎想通了一般,不再理會羅通,直接返回別墅,朝地下車庫走去。
他相信這一次的教訓對羅通而言已經足夠慘烈了,精英小隊全軍覆沒,常規武器的失效化,就連他這個“帝國元帥”,若不是王勝手下留情,他也是必死無疑。
在這種情況下,他如果還鐵了心要與王勝作對,那他也不配坐到這個位置了。
站在國家的角度,華夏雖然國力鼎盛,但四面都是豺狼,雖然這羣豺狼平時都是以哈巴狗的姿態匍匐著,可一旦華夏內亂,他們馬上又會重新露出獠牙。
以王勝的實力,想要引起動亂實在是太簡單了,利用水魔大刀的特性,就算隔著幾百米,他都能輕易將那些上層領導們全部給幹掉。
領導階級一旦崩塌,那各勢力之間的均衡必定會被打破,而別有用心的人在利益的驅使下肯定會趁機引發內亂,好渾水摸魚……
以羅通的眼界又怎麼可能看不到這一層面的可能,所以,即便王勝殺了這麼多的士兵,恐怕老將軍也是拉攏的心思大過消滅的心思。
……
王勝走入地下車庫。阿爾茜一見到他就諷刺道:“原來你在自己的世界也這麼遭人厭。”
“抱歉,這裡不是我的家鄉……”王勝隨口應付了一句,拍了拍大黃蜂引擎蓋說:“大黃蜂,載我去個地方。”
“我可以拒絕嗎?”大黃蜂弱弱地說了一句。
“……”
尷尬!
王勝此時的表情真的很尷尬!
他自以爲跟這些汽車人們已經混得很熟稔了,可沒想到大黃蜂居然拒絕得如此果斷。
阿爾茜毫無遮掩地大笑道:“哈哈,幹得漂亮,小蜂!”
王勝也不跟他計較,他擦了擦鼻尖,轉身走向了的保時捷跑車。
大黃蜂見狀立刻上前制止他,說:“還是讓我來載著你吧。”
王勝納悶地問:“怎麼又忽然改變主意了?”
誰知大黃蜂說:“你出去肯定是爲了殺人,我不想她被鮮血弄髒。”
此言一出,別說王勝驚訝了,就連阿爾茜跟隔板都感到很意外。
“夠癡情的啊,小夥子。”
王勝笑著將跑車的鑰匙重新塞回車內,然後坐上大黃蜂離開了車庫。
二十分鐘後,他按照記憶中的資料,找到了秦邵陽的住處。這裡是東海市一家相當有名的私人會所,幕後的老闆自然是秦邵陽。
他因爲擔心王勝的報復,所以最近一直都縮在這裡,這家會所的安保力量可是相當不錯的,因爲負責安保的都是退役的軍人,是他通過特殊的關係才僱來的,普通人就算有錢也未必能請到。
“大黃蜂,把這個地方夷爲平地吧。”王勝透過車窗盯著那家會所,緩緩道。
大黃蜂聞言愕然:“你讓我攻擊人類?”
“你不願意?”王勝微微皺了皺眉,沉吟道,“要不這樣,我負責清除裡面的人類,你把只需要把這裡炸平就行了。”
“……”
“你的殘忍程度簡直可以與威震天一比。”大黃蜂頗爲無語地說。看樣子就連他這個外星物種也看不下去了。
“你不明白,我們人類是一種相當自負的生物,我若不殘忍一點,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害怕?”
“可他們並沒有危害你的性命,也沒傷害你的親人。”
“難道我應該等他們殺害了我的親人,我再對他們實行報復嗎?那有什麼意義?死去的人永遠都不會復活!”王勝冷笑一聲,對大黃蜂的天真表示不屑。
他殺人絕對不是因爲嗜好,而是不想目睹悲劇的發生,所以才防範於未然。如果真要斥責,你也只能說他手段太過殘忍。
“收起你的天真吧,大黃蜂,擎天柱和飛過山的犧牲難道還沒能給你足夠的教訓嗎?
擎天柱當時就是仍懷著一顆拯救威震天的心,纔會害得自己死無全屍!他若是果斷點,一開始就抱著必死的決心與威震天戰鬥,結局哪會如此慘烈?
對付敵人,就是不能手軟啊!”
王勝說著下了車,手持水魔大刀殺向會所內部,而大黃蜂則痛苦地停在門口,爲擎天柱而悲傷。
他只聽到會所內不斷傳來槍聲與慘叫聲,此起彼伏,他內心的想法也逐漸開始產生了動搖。
或許他說得對,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