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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收留

愛莉的老媽在外貿公司上班,時常要去國外出差。這也就不奇怪爲何她會找個法國人結婚生子。結果兩個女孩一個黑髮,一個金髮。

這一次,秋月華代子再次去國外出差,將兩個女兒交給虛僞的現任丈夫,秋月孝三,結果差點釀成悲劇。不過王勝也很好奇一點:這兩人從相熟到結婚後連一次親密行爲都沒有,秋月華代子怎麼一點都不懷疑?

難道正是因爲秋月孝三對華代子名言自己那方面有問題,華代子纔敢放心地將兩個女兒交給他照顧的?不過,話說回來,男人嘛,哪怕那方面真的有問題,恐怕也絕不會在除醫生以外的任何人面前提起。

愛莉沒法通知老媽,也不願意去打擾她,免得她在國外心神不安,所以愛莉通知了姐姐真理奈。真理奈今天本要住在同學家,但一聽妹妹出事立刻就趕回家來了。

“愛莉!”真理奈一進家門就朝愛莉跑去,緊緊抱著:“你沒事吧?”她上下端詳著愛莉,見她確實沒有絲毫損傷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姐姐,我沒事啦,你怎麼這麼快就回家了?”

“我能不趕快回來嗎,真是的,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謝天謝地,你沒有事真是太好了!那個惡魔呢?”

真理奈已經從愛莉的口中得知了整個事件,原本她還跟她的母親一樣被秋月孝三那虛僞的紳士外表給矇騙,她心裡其實已經接受了這個繼父,甚至在得知愛莉和秋月孝三關係惡劣時試圖勸解愛莉。現在看來,自己的目光還不如妹妹看得透徹。全家人也只有她看清了秋月孝三的本質。

其實,這跟真理奈的性格很有關係,她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女孩,對人性總是懷著美好的期待,所以輕易就會相信別人。這一點她很像她的母親。

真理奈左右張望,這時才終於注意到正在吃飯的王勝。王勝滿嘴的飯,正鼓著腮幫子咀嚼,被她這麼盯著,忙尷尬地一口嚥下,險些被噎住。他紅著臉伸出一隻手道:“你好,我叫王勝。”

“你好。”真理奈神色古怪地看了王勝一眼,轉頭對愛莉悄悄說:“愛莉,這位就是你說的……”

“對,是他救的我。”愛莉雖然對王勝一直只顧著扒飯這一點很不滿,但內心還是很維護他的,不希望他在自己的家人面前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真是的,難道上輩子是餓死鬼嗎?

真理奈驚奇地問道:“你做的飯?”

“是啊,怎麼了?”愛莉有些臉紅地小聲回答。真理奈打趣道:“那他怎麼還能吃得這麼開心?”

這話令愛莉更加臉紅了。拜託,她可是偶像學生,是超級明星,哪裡會煮飯燒菜。即便真能做,做出來的也只是“黑暗料理”,令人不敢恭維,偏偏王勝吃得很香。

愛莉“哼”了一聲,道:“你們不懂享受而已!我的廚藝可是很厲害的!”

真理奈掩嘴輕笑:“你呀,真是不知道羞呢。”她頓了頓,朝王勝的方向掃了一眼後,又道:“不過……他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呢。”

“本來就是好人啊。”愛莉心中嘀咕:我都變成那樣了他還不動心,真不知道該說他正人君子好還是說他木頭好。

“看起來是好人的未必是好人啊。比如那個惡魔。”真理奈似乎真的生氣了,連“爸爸”也不叫了,就用“惡魔”替代。

愛莉看了她一眼笑道:“不會吧!姐姐你還真是學得快呢,不過這樣也好,我一直都擔心姐姐太笨,會被那些看起來是好人的壞傢伙給騙走。”

“你真是……”真奈理又好氣又好笑,顯得很無奈。偏偏愛莉理所當然道:“本來就是啊,姐姐就是好騙嘛。對了,你那個男朋友,也要小心點哦,說不定他又是另一個臭蟲。”

“愛莉!”真理奈不知不覺提高了音調,“你再這樣說我可是真的生氣了!”

“好好,我不說就是了。”愛莉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就不敢再說什麼,但心中卻想:沒想到那個人在姐姐的心目中地位這麼高。如果他真是壞人那該怎麼辦?不行,找個機會要試試他!

愛莉這邊下定了決心,真理奈那邊卻已經走到了王勝的身旁:“初次見面,我叫真理奈,很感謝你救了我的妹妹。”

“不用謝。”王勝指了指愛莉,接著道,“你妹妹已經做出報答了。”

真理奈笑道:“就只有一餐飯嗎。”

“當然不止一餐飯。”王勝頭也不擡地繼續吃飯。真理奈聞言驚訝地轉過身盯著愛莉,那眼神明顯是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愛莉好整以暇道:“我答應收留他了,他以後住我們家。”

真理奈愕然,良久才道:“做這樣的決定之前你怎麼不先和我商量一下?”

“不就是多一雙筷子麼,反正他又不是壞人。”愛莉不以爲然道,她見真理奈的表情有些嚴肅,忙寬慰她道:“他真的不是壞人,如果是,你覺得我還有機會給你打電話?”

“失陪一下。”真理奈向王勝打了個招呼,拉著愛莉的手直到臥室。她這才認真對愛莉說:“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從頭到尾,別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愛莉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姐姐,隨後卻笑道:“好吧,我從頭和你說起。我和紗奈一起回家……”

愛莉將一切都告訴了真理奈,甚至將自己的推測也說了出來:“我一開始是懷疑他是在逃犯,可看到他居然敢跟警察對吼,我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現在嘛,我覺得他可能是失業的流浪人員吧。”

真理奈嘆息道:“就算他真的不是壞人,你也不能隨便就收留陌生人啊。媽媽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說?”

“照實說唄,讓她知道她的眼光差到什麼地步!”說著,愛莉就有些氣憤,“自己不回家也就算了,還引狼入室!要不是阿勝,我,我……”

真理奈忙抱住她,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好了好了,別去想那些事情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姐,我們就收留他吧。經過這件事後,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請一個保鏢,我覺得他就很不錯。你是沒見過他當時揍人的樣子,簡直太帥了!動作又快又狠,跟專業的一樣!”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啊。”真理奈嘆息道,“他這麼厲害,要對我們倆做點什麼,咱們根本不可能反抗啦。”

“不會的啦!姐,我跟你說個秘密,我懷疑他……”愛莉忽然紅著臉在真理奈的耳邊道。真理奈聽著聽著,居然也臉紅了起來。她驚訝地看著愛莉:“不會吧?”

“真的啦!”愛莉接著道:“當時,我都那個樣子了,而且……所以啊,他對我們女性而言簡直無害耶。”

真理奈眨了眨眼睛,又是驚訝又是憐憫道:“如果真是這樣,他不是太可憐了嗎。”

“對呀對呀,他這麼可憐,我們就收留他唄,他還能做我們的保鏢!”愛莉拼命蠱惑真理奈,卻絲毫不提自己內心的潛在想法,或許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她對王勝居然產生了一些情愫。她做這些不僅僅是爲了報恩,而是真的想讓王勝留下來。

果然患難中見真情,如果不是這樣,哪裡來的這麼多英雄救美的戲碼呢?

但王勝對愛莉而言真的十分不一樣,除了他“正義的使者”的身份外,可能還有因爲他是第一個當著愛莉的面向她“表白”的男人。學校裡的那些男生,只懂得默默注視和寫情書而已,太懦弱了,愛莉根本看不上。

經過愛莉的洗腦,真理奈似乎真的覺得王勝是個可憐的“無能”的倒黴蛋,所以竟真的答應了愛莉的請求。兩人相伴回到客廳,王勝此時已經解決了自己的晚餐,十分愜意地拍著肚皮休息著。

真理奈走到他的身邊就要收拾碗筷,王勝忙道:“讓我來吧。”

“不用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真理奈笑道,“真抱歉,剛纔我有些失禮。您是愛莉的恩人,也是我們全家的恩人,有什麼需要您儘可以提出,能滿足的我們都會努力去做。”

王勝聞言驚呆了,什麼都可以嗎?那……

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張很大很大的牀,上面躺著兩名充滿了青春氣息的美麗少女,一個溫柔地喊著“歐尼醬”,一個則魅惑地輕道“來嘛”。

上帝!

王勝忙夾緊褲襠,甩掉腦中的雜念。

“您怎麼了?”真理奈見他有些古怪,關心地問。王勝忙搖頭說:“沒什麼。”

他仔細盯著真理奈的臉,這個只比愛莉大上兩歲的少女有著傳統女性的矜持與溫柔,一看就知道是個賢妻良母。她一點也沒有勾。引自己的意思,剛纔明顯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這裡,王勝不禁嘆息:雖然是裡番位面,女性大多無節操,但關係好像也不是隨便就能發生的。難道是因爲我還不夠帥?

這怎麼可能!

真理奈不以爲意,拿著碗筷進了廚房,一邊洗碗一邊和王勝聊天:“王君,聽您的名字,似乎不是日本人?”

“不是,我中國的。”王勝很乾脆地回答。

真理奈面露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她便又重新恢復笑容。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會無家可歸,原來家在中國。清楚了王勝的底細,這讓真理奈安心了許多,否則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連一點背景都沒有,這樣的人誰敢收留啊。

“那您的日語可真棒。”

“可不止日語,我還會英語、法語、俄語、德語、西班牙語、印度語……”

“呵呵,您可真幽默。”

“……”

王勝對她的表現頗爲無語,自己又沒在看玩笑,有個鬼的幽默。雖然語言能力是撿來的,但撿來的難道就不是自己的了?

“王君,那你一定學過‘功夫’咯?”真理奈又問道。這時,愛莉在一旁插話道:“姐,你以後也跟我一起叫他阿勝不就行了,總是那麼客氣顯得太生分了。”

“這話說的對。”王勝點頭說,“反正我也是直接叫你們的名字,而且我並非你們父母的朋友,而是你們的朋友,朋友之間是不需要那麼客氣。”

“好吧,那就聽你的,阿勝”真理奈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王勝也笑了起來,他正要回答她剛纔的問題,誰知耳旁便傳來一陣古怪的鈴聲。

“嗶哩嗶哩,嗶哩嗶哩……”

“這什麼聲音?”王勝下意識問道。

“啊?”真理奈和愛莉均迷茫地盯著他,齊聲問:“什麼聲音?”

王勝見狀有些驚訝,她們都沒聽見,難道是……

“您好,先生。我們收到了一筆訂單。”果不其然,妞妞的聲音緊隨著鈴聲之後。

“抱歉,失陪一下,請問洗手間在哪裡?”王勝起身問道。愛莉回答說:“沿著走廊直走到底右拐便是。”

王勝道了聲謝便快步朝洗手間跑去。他一邊跑一邊在意識中詢問妞妞:“什麼訂單?”

“自從我們將位面信息上傳以後,聯盟內有不少客戶對此位面很感興趣。他們願意拿手中擁有的東西來交換。”

“怎樣的兌換方式?”

“一般而言是以同等級的物品以物換物,如:座標換取座標,人物換取人物,物品換取物品。有人用‘d級都市明星類’位面跟你換取座標,有人用‘七瀬戀’跟你換‘愛莉’,還有人用‘我愛一棒槌’跟你換秋月孝三發明的藥物。”

“……”

王勝汗顏:這他媽是得多無聊的人,纔會用春。藥換春。藥啊?還有那個“七瀬戀”,別以爲我不知道她是個被玩壞了的護士!我纔不想被人在牀上捅一刀!

他問道:“什麼是‘都市明星類’位面?”

“看網絡小說不?”

“看……”

“什麼韓娛,港娛,成爲什麼大明星之類的,都算是這種位面。”妞妞回答道,“如果是你所熟悉的那個位面,你可以搶在別人前面將各種勁歌金曲、熱劇、經典電影給創作出來,還可以泡各式各樣的女明星,反正這種位面裡的女明星純潔度都相當高,容貌頂天的大多都還沒被潛規則,等你開採。就算是不熟悉的異界娛樂圈,那你更可以將地球上的東西全部抄過去,反正沒人告你抄襲。”

“這是什麼鬼位面啊,完全不合理啊!”王勝吐槽道。

“位面,屬於小說位面的一種。”

“……”

這下,王勝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不過,既然能有動漫位面,出現小說位面什麼的也很合理,不是嗎。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我有必要換嗎?”

他本不期待妞妞做出回答,誰知妞妞道:“最好還是換吧,多些位面座標總是好的,如此一來你手中的資源就多了許多。座標爛在手裡你擁有的資源也不會變多,反正即便是同一個座標,彼此之間的世界也互不干擾。”

王勝聞言輕嘆一聲:“我主要是覺得不劃算,同樣是都市類位面,換的意義似乎不大。那個位面能夠獲得的東西,這個位面裡我一樣能爭取。要是能用這個座標換一個玄幻位面或者科幻位面,那我肯定就不猶豫了。”

“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d級位面中就屬都市類最多,而且大多數位面都雷同。一個玄幻位面大概能抵十個同級的都市類位面。如果您詢問我的意見,我還是堅持要換座標,因爲座標可以反覆交易,交換座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除非你與對方是敵對關係,但這種可能性十分小,探險家之間是很少有直接衝突的,因爲每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位面,他們所擁有的東西太多了,反而沒有競爭的必要了。”

王勝十分贊同這話,老祖宗有言“不患寡患不均”,彼此交流一下,互換個座標,你好我好大家好,何樂而不爲呢?既然大家都有同樣的東西,這的確是沒有相互競爭的必要。

人活一世,爭的不過是那麼幾樣東西,錢,權,性……一整個星球還不夠你折騰,那你丫也太能折騰了點。又不是魔人布歐,吹個氣都能摧毀好幾顆星球。

“當然,我之所以固執地勸您換座標,關鍵是因爲這個位面不太(尼瑪這也是屏蔽字?)安全。”

王勝驚訝地說:“不會吧,這就是個普通的裡番世界啊。”

“正因爲是裡番世界纔不安全,不是您有生命上的威脅,而是有喜當爹的風險。”

“……”

王勝再次無語。他差點忘了,裡番世界裡的女人可是很容易推倒的。比如偷拍照片用作威脅啊,灌醉酒強推啊等等,總之,在這種世界裡生活,你不僅要防著朋友,還要防著哥哥、弟弟、父親、兒子甚至是條公狗!一切同性都是威脅!

“換吧。”

王勝再也沒了猶豫,這都不換,等著變“綠帽俠”或者“接盤俠”吧。

“妞妞啊,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在《灌籃高手》中,喜歡籃球的人特別多,在《網球王子》世界中,喜歡網球的人特別多?”

“是的。每個世界都有其固有的世界觀和規律法則。順其自然不一定能讓你的收穫變多,但違背規律法則一定會受到可怕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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