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的社會保險之所以沒有采用百分之百報銷的原則,是因為每個人的病情不一樣,所需要花費的醫療費用不同,所以采用的是按照不同疾病類型,醫療費用的多寡,按照一定的比例進行報銷。
其中還有一項最重要的考量標準就是收支平衡,如果國家收納的保險費,不足以支持交納保險的人員醫療費用,那么就會出現虧損,對于華國這個擁有十三億人口的大國來說,就算每年每人超一百塊錢,那都會是一千多億的虧損,輕輕松松賠進去一個全國首富。
即便保險費率一再調整,但是由于華國長久的計劃生育政策,導致老人的數量要遠遠多于年輕人,而老人正是疾病的多發人群,而且他們退休后就不需再交納任何的保費,所以所有的治療費用,全都落在了在數量上處于劣勢的新生代的身上,這樣的局面,就算用腳趾頭算,也知道是必虧無疑!
但是作為一項福利政策,國家又沒法叫停,只能從其他方面的財政收入來填補醫療保險方面的赤字。
如果張云天的設想能夠實現的話,讓濟世醫院作為一項福利性的存在,只要繳納醫療保險的人,就可以免費到濟世醫院救治,這將會減輕國家一筆巨大的負擔,而且繳納保險的人多了,更方便國家對養老,工傷和生育險的統籌管理,這是一項一舉兩得的好事!
所以張云天的話一出口,立刻讓楚國盛眼睛一亮。
張云天心中卻有另一番算計,和醫療保險合并,實際上就是默認了濟世醫院壟斷地位的存在,全國人民都只會到這里來看病,而且錢是按月收取!
就算全國只有五億人交納醫療保險,而保費的平均標準大概是在四百元左右每月,這樣張云天每月就會有兩千億的進賬,這筆巨額的收入,將會成為他未來宏偉計劃的一個有力的助力!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需要跟部長和總理匯報,所以我現在沒法給你一個肯定的答復,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是非??春眠@個項目的!”
楚國盛實話實說,對著張云天這個可以對國家的經濟產生重大影響的人而言,任何的推諉和虛情假意都是沒有意義的。
“很好,我期待能夠實現這場利國利民的曠世合作!希望我們人民的健康水平,能夠超越發達國家,走在世界的前列!”
張云天和康文清笑著站了起來,這番話說得很官方,就像是在為本次會議做總結。
“我也期待會有那么一天!”
楚國盛也激動的站了起來,微笑著向張云天點頭示意。
“接下來還有什么要討論的內容么?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走了!畢竟籌備醫學院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全指著的我們去拿主意呢!”
張云天說這番話的時候,特意看了看眼鏡男,只見后者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這樣,本來是醫療行業的各位大咖請來衛生部坐鎮,要給張云天一個下馬威的鴻門宴,結果反而被張云天反客為主,就好像他才是這場會議的發起人一樣。
其實這并不是張云天有多么高的辯才,只不過他更懂得在場這些人想要的是什么,從頭至尾,不過兩個字:利益!
在這群追求利益的人當中,自然又分了三六九等,有的人舉足輕重,有的人不值一提,張云天不過是用利益把他們分化瓦解,最終達成了自己的目的而已。
只這一招,就讓康文清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做了一輩子學問,沒想到與人談判也是一門技巧性極強的學問,看來有些時候,并不是自己站在了大義的一方,就一定會讓別人認可和順從的。
解決了主世界的事,張云天又到星際殖民位面看了看,這里基本沒什么事,米婭和莫莫一直在適應二倍重力的環境,前者的體制稍強,已經可以正常行走了,但還做不到奔跑跳躍,莫莫適應的慢了些,剛剛能夠扶著樹干站起身,但是每隔五分鐘,就得休息一下。
很快,在星際殖民的位面已經呆滿了三個月,又一個新的位面在虛空之中開啟了,而這一次的位面卻和以往所有的位面,都大不一樣。
張云天的意識附身到這個位面的自己身上時,盡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紙窗,檀香,漆紅的柱子,雕花的隔斷還有繡著怪石的紗質屏風。
一個胖墩墩的男人,梳著兩撇打理得很是精細的小胡子,正笑瞇瞇的跟眼前三位穿著低胸綢緞的妙齡少女介紹著什么,惹得那三名少女不是掩嘴輕笑,目光毫不掩飾的瞥向張云天這邊,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采。
這三名少女不論樣貌,身材還是皮膚,都屬于中上的姿色,尤其是她們的眼神中充斥著誘惑。
張云天的身旁,站著三四名和自己一樣,身著金色盔甲的男人,一個個器宇軒昂,英姿颯爽。
看起來,這個場面好像是胖男人在給自己和幾位將軍介紹富家的千金相識,又像是古代某戲班的領班,在交待手下的三位花魁一會要好好服侍好張云天等幾位大人。
還沒等張云天思考明白,又是一連串的記憶畫面涌入了大腦,讓他有些頭腦發脹。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才明白,反了,全特么反了!
胖男人和三位少女聊了一會,見她們似乎很是滿意,這才領著她們笑吟吟的走到張云天等人的面前,說道:“三位小姐請看,這幾位,就是我們云海樓的頭牌,尤其是中間這位,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最重要的,他是一個未開*苞的處*男!”
當聽到處*男這兩個字的時候,三名少女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興奮,不由得對張云天多看了幾眼,心中甚是滿意。
這個世界的經濟和軍事水平,雖然只相當于主世界的古代,但是男人和女人的社會地位已經完全反過來了,這是一個女尊男卑的時代。
在這個世界,女人不僅在數量上是男人的十倍,而且女人掌握著絕對的權利,從女皇到王侯將相,到貴族富商,無一不是女人,男人是被勒令禁止在朝中為官的,而且男人的識字率也是低的可憐,有句話叫,男子無才便是德,所以這些男人也是處之泰然,覺得心安理得!
張云天所在的地方,是香州城有名的鴨店,胖男人是這家店的老板兼老*鴇,而剩下客人和鴨子的角色,現在自然也是一目了然了。
至于身上穿的這套金色盔甲…你聽過制*服誘*惑么…
“嗯,我覺得中間這個長相清秀的小子不錯,我出五兩銀子,讓他陪本姑娘睡一晚!”
身穿淡黃色衣服的女孩,指著張云天說道。
“誒呦喂,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個小子叫小天,原本家里是名門望族,后來家道中落,這才賣到我們這里,在以前,那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文質彬彬的公子,從小知書達理,很多客人都想要點他,我都沒舍得,畢竟現在的處*男可不好找了呀!”
胖男人沒有去接少女遞過來的銀子,反而“吹捧”起張云天來。
“哼,少跟我來這一套!”黃一女孩將眼睛一瞪,小手一揮,說道:“不就是想加錢么!”
她從袖子里掏出了一錠半張手掌大小的銀錠,塞到了胖男人的手里,“這是三十兩銀子,不用找了!”
胖男人見到銀子,雙眼樂得瞇成了一條縫,伸出雙手,將銀子捧在了手里,“哎呀,您真是大方啊,竟然給了這么多銀子,小天,還不趕快謝過小姐,你能伺候這樣的人,簡直是你上半輩子修來的福分!”
“且慢!”
身穿淺綠色一副的姑娘忽然從袖子里,掏出了一錠拳頭大小的銀錠,遞到了胖男人的面前,“看好了,這是五十兩銀子,這個小子,我包了!”
“你!你竟然敢和我搶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黃衣女孩怒氣沖沖的道。
“哼,我管你是誰,這家鴨店又不是你開的,當然是誰出的價高,小天就跟誰,你若是沒錢,就靠邊站,別在這呼來喝去的,也不嫌丟人!”
綠衣女孩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道。
“你!”黃衣女孩被嗆得得說不出話來,只得狠狠的瞪了綠衣女孩一眼,然后從袖中又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胖男人的手里,“這里又是三十兩,一共是六十兩,這個小子歸我了!”
“我出八十兩!”
“我出一百兩!”
“我出一百二十兩!”
“我出一百五十兩!”
就在兩個女孩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紅衣女子,不急不緩的從懷中掏出了拇指指甲蓋大小的金燦燦的金屬,在一片驚愕的注目下,放到了胖男人的手里。
“我出一兩黃金!”
她不屑的看了其他兩個女人一眼,“兩位姐妹,還有人有更高的出價么?如果沒有的話,那小天可就是我的了!”
胖男人的雙手本來握著一大堆的銀錠,當見到這枚小小的金子的時候,趕忙將手中的銀子往桌子上一扔,小心翼翼的將金子捧在手里,用袖子小心的擦了又擦,看了又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也難怪,在這個世界里金子是最貴重的貨幣,一兩黃金可以兌換一千兩銀子,而一兩銀子可以在酒樓飽飽的吃上一頓大餐,或者買一匹駑馬,或者買一百斤糧食。
能夠掏的出黃金的,除了是達官顯貴就是一方巨富,一般的商人和普通的官僚家里,是絕對沒人敢將銀子換成黃金來花的,因為它實在是太貴重了,只要隨便丟了哪怕只有一小塊,那對于整個家庭而言,都是巨大的損失。
兩個女孩見紅衣女孩出手這么闊綽,全都傻了眼,知道她的來歷非同凡響,誰還敢更她爭?一個個低著頭,心中雖然不甘,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郁悶的搖了搖頭。
“既然兩位姐妹沒人出更高的價格,那么小天這小子,就歸本姑娘了,也許明天后天你們再來,也能沾點新鮮勁兒!”
張云天看著這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當真把自己當成了貨物一樣在隨意的討價還價,如果他們眼前站著的,是這個世界原本的張云天,那自己肯定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下半生也只能奮斗在床上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身體沒有變化,但是思維和********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加上穿梭位面的金手指,現在的自己怎么可能任人擺布?
“打斷一下!”張云天將只有薄薄一層鐵皮的頭盔往地上一扔,對胖男人說道:“我要贖身!”
“贖身?”胖男人從嘴里發出了極為不屑的聲音,“就憑你?”
紅衣女孩也是一愣,隨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小天,你長得確實眉清目秀,身材也不錯,不過我可沒有給你贖身的打算,你要是對我也有意思,大不了我多掏點錢,讓你今后只服侍本姑娘一個人,怎么樣?這下你可滿意了吧!”
“你們誤會了,我要給自己贖身,多少錢開個價!”
張云天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一臉得意的看著房間里的這些人。
“混賬,有客人在此,你竟然敢隨意坐下?竟然連一點禮貌都不懂,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胖男人雙眉一豎,一改剛才的和顏悅色,換出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揮著胖胖的拳頭就照張云天的臉部打了過來。
但是他這一下,最終卻沒有打下去,不是他忽然大發善心,而是在他的拳頭和張云天的臉頰之間,忽然冒出了一錠嬰兒拳頭大小的金子,這錠金子色澤飽滿,質地光滑,一看就知道是含金量極高的上品貨色。
“這些錢,給我贖身,總夠了吧!”
張云天翹著腿,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