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些話是故意說給張云天聽的,同時也表明了經紀公司是和龍少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當然了,經紀公司雖然是靠明星吃飯,但是這些知名的制片人才是金主,沒有他們捧場一切都是零。
聽到這句話,龍少的心里才稍稍釋然了一點,原來他們兩個人早就認識,這就難怪一見面就這么熟絡了,想想也是,自己的泡妞大法屢試不爽,怎么可能折在這里?想到這,他的信心重新振作了起來。
導演也是識趣,剛忙聲色俱厲的用高麗語吼道:“沈雨萱,就你沒有敬龍少酒,怎么一點禮貌也沒有?”
沈雨萱無奈,只得起身遠遠的敬了龍少一杯酒,剛要喝掉,忽然被導演伸手攔了下來。
“酒桌要有酒桌的規矩,如果你剛才和其他人一樣敬酒,這么喝是沒問題的,但現在是罰酒,就得按照罰酒的規矩來!否則就讓你旁邊這個人趕緊滾蛋,不要像個年糕一樣總跟著我們!”
大胡子導演說著,將沈雨萱盛著啤酒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又拿來一個迷你的小杯,里面盛上了六十五度的伏特加,輕輕放啤酒杯里一放,兩種酒立刻混合在一起,散發出刺鼻的酒精味。
這樣還沒完,大胡子又拿出兩個空杯子,如法炮制的一共做了三杯深水炸彈。
這種混合的喝法酒勁最大,而且極易上頭,如果是一般酒量的人,一杯就足以頭昏腦漲,三杯就得讓人抬著出去了。
大胡子導演明顯是在整沈雨萱。
沈雨萱酒量算好的,但是在張云天來之前就已經喝了很多,這個時候如果再喝,就算沒有立刻醉倒,事后也得很遭罪。
但是她根本沒有猶豫,沖著張云天笑了笑,端起酒杯就要干。
張云天哪能讓自己的女人挨欺負,霍的站了起來,一把握住了沈雨萱纖細的手腕,用高麗語說道:“你們高麗國的男人難道只懂欺負女人么?有本事沖我來,你倒多少,小爺我喝多少,奉陪到底!”
沒想到張云天竟然能說出一口流利的高麗語,這讓沈雨萱大吃一驚,難怪他之前還說要晚上在一起,聽到大胡子的話,就改口說有重要的客戶要談,原來他一直都在維護著自己,想到這里,她的心暖暖的,另一只手緊緊的握住了張云天,兩人十指相扣。
大胡子有心要讓張云天知難而退,沖著他豎了個大拇指,然后直接將深水炸彈從桌子的這一側排到了另一側,足足是二十杯之多,想要一口氣將它們全都干掉,這比直接對瓶吹白酒還要猛。
“來吧,你把這些統統喝掉,我就讓你呆在這里,沈雨萱也可以繼續在公司工作,如果你喝不完這些,或者中途暈倒或者嘔吐,那就算輸,你就需要立刻離開這里,而且沈雨萱需要打掃一個星期公司的廁所!你同意么?”
大胡子一臉的得意,想來也是個經常整人的陰狠之輩,難怪能和龍少這種人走到一起。
“我艸你大爺,你瘋了吧,這么多酒是人喝的么?這不是故意玩人么?你知道這家店是誰開的么,信不信我讓你們誰也走不出這個們?”
紅毛騰的火了,習慣性的將桌上的酒瓶子操了起來。
門口的安保和紋身混混聽到嘈雜聲,一股腦的沖了進來,氣勢洶洶的守在門口。
龍少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安保出去,然后走到紅毛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握著酒瓶的手,說道:“我知道你老爹死的早,只給你留下這么一個產業,讓你過舒舒服服的少爺日子,你說如果我把這里給你封了,你喝西北風能活幾天?兩天,三天?別挑戰我的耐心,趁本少心情好,哪涼快哪呆著去,別跟我耍橫,想想后果再說話!”
紅毛氣的雙手發抖,依他的性格,早就上去開打了,但是張云天不能讓他這么做,這梁子是自己結下的,而且當初也是自己說要替紅毛出頭才進來的,不能在關鍵的時候讓朋友頂包。
張云天笑著拍了拍紅毛,“這點酒根本不算什么,現在大胡子跟我講規矩,我們就按規矩來,還沒到動手的時候,如果他們耍詐,我保證讓他們加上門口那幾個辣雞都討不到好去!”
沈雨萱怕張云天吃虧,趕忙說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這工作我不做了,走云天,我們走!”
張云天笑了笑,當著眾人面,在沈雨萱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然后挑釁似的看著龍少,說道:“我們當然會走,但絕對不是現在,唉,女朋友是個美女就是麻煩,總得防備著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這癩蛤蟆當然是指龍少了。
“沒關系,不就是幾杯水酒么,我正好渴了,不過我們話說到前面,這些酒是賠罪用的,喝完我們一筆勾銷,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再找別的借口欺負雨萱…”
張云天頓了頓,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目光冷峻的掃視著大胡子和龍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后果自負!”
張云天是微笑著說的這句話,但是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雖然沒人知道他的來頭到底是什么,但竟然沒人敢去反駁。
張云天舉起酒杯,一仰頭,一杯辛辣無比的烈酒就被一飲而盡了,高濃度的酒精順著食道流入了胃里,火辣辣的難受。
他一杯喝完,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拿起第二杯,又是一飲而盡,接著是第三杯,第四杯…
龍少和大胡子相視一笑,等著張云天出丑,這種深水炸彈要比普通的烈性得多,如果是酒量極好的人,喝一杯歇一會兒,也許還能撐個十杯八杯的。
十杯已經是他們見過的極限了,往往喝到第十杯的時候,由于前面的酒勁一下子涌了上來,直接就能把人沖暈過去,運氣好的輕微酒精中毒,去醫院洗個胃,休養兩天,運氣差的恐怕得喝到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