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戴有些憤怒但是更多的是不解,從遇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停的來算計自己,肖戴不知道她是為了什么,但是這種算計讓肖戴沒法忍受。
“陳花花,不,應該叫肖畫墨,真是巧啊。”肖戴冷笑著說道,這個女人總是能激起肖戴的憤怒。
“啊。”陳花花驚慌的回頭,結果看見了肖戴正冷笑著看著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肖戴看著那張比從前要漂亮的多了的臉蛋一陣心煩,索性轉身也不再理她,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差點將肖戴害死不說,現在影影和染清的情況也不能太好。
陳花花現在應該叫肖畫墨了,這兩個名字不論那一個都是肖戴心病。
肖戴頹然的坐回床上,以前他不愿去面對的現實,現在看到了肖畫墨那塊隱藏在心底的傷疤又一次被揭開,自己到底是誰,既然肖父肖母不是肖戴的親生父母,那么肖戴的父母到底是誰。
肖戴抱著頭,手指插進頭發中,表面黝黑的頭發深層竟然已經染上了白霜,自從肖戴在進入位面警校后人生發生巨大轉折,就一直在受傷,或大或小,或重或輕,肖戴身上的傷,已經影響到肖戴生命本源,所以才會出現白發。
肖戴在糾結,肖畫墨也在糾結,但是肖畫墨畢竟是肖畫墨,沒有糾結多久,就下定了決心,不論怎樣至少在神源墓地開啟的這三年中,肖戴就是她的了。
肖畫墨紅艷如火的身影消失在楓樹下。
肖戴正在傷感的時候,砰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那張令肖戴憤怒又糾結的臉出現在視線中。
“肖畫墨,這一切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戲耍我就真的那么重要么?”肖戴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面對著肖畫墨質問道。
肖畫墨頭一次在肖戴眼前露出高傲的神情,蓮步微移,走到肖戴眼前,說道:“以為我喜歡。”
肖戴在她的面前從來就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怒火,右手一抄,抓向肖畫墨的衣領,但是這一次卻是不同了。
肖畫墨輕描淡寫的一揮手擋開肖戴手,冷聲道:“你以為你可以壓制我一輩子?現在你就是個廢物,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肖畫墨反手掐住肖戴的脖子,巨大的力量讓肖戴喘不上氣,肖畫墨看著肖戴凌亂的頭發中的白絲,心中一凜,松開手。
肖戴大口喘著氣,沒有力量的自己的確沒法和肖畫墨比。
肖戴摸著自己的脖子冷聲道:“真不知道你是生活在什么樣的環境中竟然能養成你這樣的性格,可憐,多疑,狠辣,攻于心計。”
肖畫墨突然笑了,笑的很開心。
“笑什么?”肖戴眉頭緊皺道。
“笑你看不清形勢,笑你不自量力,笑你拙劣的激將法,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了你?放心我修養很好不會被你氣到。”肖畫墨邊說邊逼了過來,尖銳的獠牙探了出來。
肖戴看著肖畫墨的眼睛,肖畫墨笑著說道:“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吸到你的血。”
肖戴看著肖畫墨離去的背影,摸了摸脖子上的牙痕,不知道為什么,獠牙已經貼上了皮膚,肖戴也沒有反抗的能力,最后肖畫墨竟然一甩頭離開了。
肖戴也不去想太多,現在爭取恢復實力才是最主要的,于是便坐在床上開始積蓄力量沖破氣海的封印。
入夜,肖戴也正好運行完一個周天,剛睜開眼,就感覺一陣勁風襲來,肖戴慌張的一滾,滾下床,清冷的聲音在肖戴耳邊響起。
“你今晚睡地板,我睡床。”肖畫墨收回手冷聲道。
肖戴看著肖畫墨曼妙的身體冷笑道:“只要你放心就行!”
“哼,有膽量你就來。”肖畫墨挑釁的看了肖戴一眼說道。
肖戴也是冷哼一聲,直接找了個角落開始打坐,肖畫墨不知是處于什么心理也是冷哼一聲就和衣鉆入了被褥中。
這一夜誰都沒有好,睡的沒有睡好,修煉的沒有修煉好。
“肖戴去打水,我要洗臉。”肖畫墨冷聲道。
肖戴看了她一眼不予理會,一陣敲門聲傳來,小狐貍端著水走了進來,肖畫墨眉頭一皺,說道:“媚兒以后不用你打水,交給這個家伙!”
小狐貍一愣,感覺這房間中氣氛有些詭異,點點頭退了出去。
肖畫墨也就這么沒有洗臉走了出去,肖戴微微皺眉,肖戴發現自己只要和肖畫墨在一起皺眉的次數比以前多了很多。
肖戴剛進入打坐不久,一陣寒意傳來,肖戴猛地睜開眼,眼前竟然多了一個銀袍人,更可怕的是肖戴竟然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就好像他是空氣一樣,這樣的人要是做殺手,實在是太恐怖了。
“你是誰?”肖戴警惕的問道,現在他的這幅身體實在是沒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了。
“我是來告訴你,不要再惹主人生氣了。”低沉的聲音如同九幽回音。
肖戴還沒等反應,銀袍人突然出手,一拳打在肖戴的小腹上,肖戴差點被被打的膽汁都吐出來,而且銀袍人的手法很特殊,肖戴只怕傷全在腑內,而外表看不出什么了。
肖戴也絕不是被動挨打的人,忍著疼痛,回手就是一拳,但是肖戴的拳頭威力和速度實在欠佳,被銀袍人一下握住,反手一擰,又將肖戴擒住,另一只手一拳又一拳的落在肖戴身上。
肖戴頹然的靠在墻上,銀袍人已經離開了,肖戴身上卻是沒有任何傷口。
“咳咳——”肖戴咳了幾下,然后漸漸有種控制不了的感覺,越咳越厲害,直到咳出一口血痰,才算平息下來。
肖戴什么也不想說,這筆帳他會記下的。
一天的時間在修煉下很快就過去了,小狐貍會給肖戴送飯,肖戴也不會跟飯過不去,現在自己正是需要能量的時候。
晚上肖畫墨回來了,竟然一臉的風塵,這家伙還真的一天沒有打扮,肖戴看向肖畫墨的眼神有些怪異,這女人又犯什么瘋。
“肖戴去給我打水。”肖畫墨回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肖戴理也不理她,肖畫墨走到肖戴眼前,伸出手抓向肖戴的衣領,將肖戴提了起來,肖戴身體突然舒展,全身的腑臟一陣撕裂的疼痛,豆大的汗珠瞬間布滿肖戴的額頭。
肖畫墨看到肖戴的表情臉色一變,伸手向肖戴身上摸去。
肖畫墨的手是冰涼的,和零落溫暖的手正好相反,肖戴伸手去拽,但是卻被肖畫墨控制住,肖畫墨的臉色也變得冷峻起來。
“是誰?”肖畫墨語氣冷的似乎能讓空氣結成冰渣。
肖戴不語,他自己的屈辱會自己討回來,不需要任何人幫助。
肖畫墨將手抽回來,深深看了肖戴一眼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肖畫墨轉身走開,肖戴疼得原地坐下,但是肖畫墨卻又轉身回來,冷冷的說道:“我的人絕對不允許帶傷工作。”
說完不顧肖戴的驚訝的神情,小手拍在肖戴的胸口,一股冰涼的能量順著肖畫墨的手流入肖戴體內,輕柔仔細的梳理著肖戴的腑臟。
肖戴看著肖畫墨認真的神情,有些失神,他越來越不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