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悠了……
不用多糾結(jié),只聽李逍遙一句“蜀山和仙靈島關(guān)系不錯”,楊毅就知道自己被忽悠了——確切的說是被誤導(dǎo)了。⊙獨孤宇云誤導(dǎo)他的手法與他之前逗李逍遙時的手法如出一轍,無非就是四個字——讓你腦補!
三階之間不存在欺騙是沒錯,問題是丫的只是面帶尷尬之色說半截話!尷尬之色可以在隨便裝,只說半截話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一切是你腦補的,誰又會隨便去懷疑朋友在刻意誤導(dǎo)自己?他楊毅和獨孤宇云之間又不是那種損友的關(guān)系……
那么問題來了,獨孤宇云目的何在?
楊毅刻意確定他是對自己沒有什么壞心思的……瞬間,他想到了這段日子以來蜀山派內(nèi)部氣氛的不對勁兒,但他都不在其中走動,也只是稍微感受到了一點而已,根本沒在意。現(xiàn)在結(jié)合著獨孤宇云的忽悠,再想來卻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逍遙啊,你師伯給你那塊信息玉簡拿來我看看。”楊毅狀似隨意的道。
但他隨意,李逍遙卻不能隨意的把東西扔過來——誰讓他是晚輩呢?禮這種東西……于是李逍遙起身走過來雙手將一塊玉簡遞給了依舊躺著的楊毅。不經(jīng)意之間,楊毅在拿過玉簡的同時手指在李逍遙的手上輕輕搭了一下,緊接著某種神秘的色彩在他眼中閃爍了一瞬間……
一切都很正常。
但這次的具體情況究竟如何楊毅卻已經(jīng)有點譜兒了,只差最后確認(rèn)一下——之前手指在李逍遙手上搭了那一下的同時,他不動聲色的對時間進行了一下小小的篡改。成功的將那一瞬間在自己的的角度中延長到了五秒之久,而在這五秒之中他調(diào)動了一絲風(fēng)之力對李逍遙的身體進行了一番悄無聲息的檢查。結(jié)果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李逍遙體內(nèi)有著一個小法術(shù)殘留的痕跡。經(jīng)過一番簡單的逆推之后,楊毅雖然做不到將之徹底還原。卻能夠大致摸清其作用。這個法術(shù)并沒有任何的殺傷性,但埋在人體內(nèi)之后卻能夠在發(fā)動之時篡改人的聽覺,使中招者在一定時間內(nèi)聽到施術(shù)者希望他聽到的東西——而根據(jù)氣息可以肯定,施術(shù)者便是獨孤宇云!
目的何在?
“為了誤導(dǎo)我的時候不讓我從李逍遙身上看出破綻?”輕聲呢喃著什么,李逍遙雖然就在不遠(yuǎn)處卻絲毫聽不清楚,見楊毅出神也不敢發(fā)問。
楊毅看向了手中的玉簡,忍著識海中的痛楚調(diào)動了一絲神念向著玉簡之中探去,卻遇到了極強的阻礙——一道類似密碼鎖一般的禁制,“密碼”輸錯一定次數(shù)以及強行破解都會導(dǎo)致其中的信息被銷毀!
當(dāng)然。如果僅此而已的話還是有些漏洞可鉆的,楊毅耗點時間便能夠在不損傷其中信息的前提下將之破解,但已經(jīng)沒必要了。
“如果這真的是一封簡簡單單的婚書之類的東西……用得著加上這種保險?另外保存也應(yīng)該是交給我這個此行的主事人才對,又怎么會讓弟子拿著?還交代說到時候一切憑我做主……恐怕這里面的信息是托你那個仙靈島的好友演戲拖住我吧?”
這回楊毅徹底想通了,蜀山即將發(fā)生什么事兒他也大概清楚了。于是他突然站起身來:“我們……”
剛剛說出兩個字,楊毅突然又沒了聲音,臉上的表情名為“愕然”,然后又笑了起來。順手解下腰間的小鈴鐺,又從袖子里抖出一方十字架。楊毅順手將這二物順著一扇窗子扔了出去。明明沒有動用任何力量,甚至他連動念都沒有,但這兩件東西卻是在開始下墜之前瞬間劃破長空向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轉(zhuǎn)瞬之間便消失不見!
“加點速度。盡快趕到仙靈島!”
‘很明顯,雖然是被低估了,但這具殘軀恐怕還真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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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劍光與一道黑白兩色流光疾馳在天際。仔細(xì)分辨的話能夠看出這兩道遁光皆是向著蜀山派的方向而去。
突然,其中那道黑白兩色流光停了下來。在空中就那么化作了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人,并沖著前方那道劍光送去了一道精神波動。翻譯一下之后可以解讀出其中的含義:“酒老鬼,等等!”
收到精神波之后,劍光瞬間折返了回來,并在年輕道人身邊化作了一個青色道袍稍顯的邋遢的道人,腳踩一把長劍,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
還沒等這個道人開口問話,便見穿著黑白兩色道袍的年輕道人突然抖了抖袖子,一道流光從中飛射而出,在空中又化作了一個穿著絲質(zhì)長袍、面貌普通的年輕人,身上倒是沒什么飾品。
“這位是……”青袍邋遢道人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黑白色道袍的年輕人。
“我的一位好友,名為楊毅。”從年輕道人袍袖中飛出的竟然是楊毅!當(dāng)然,是法身。而黑白色道袍的年輕人身份也顯而易見了——張三豐!
“老楊,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這些天來交到的朋友,名為司徒鐘,人送綽號酒劍仙!”
“見過楊毅道友!”“見過道友。”二人互相打了個招呼,便見楊毅法身拱拱手似乎表達歉意一般,隨即卻是自顧自的閉起了眼,似乎在溝通著什么。
酒劍仙司徒鐘對此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么,唯有張三豐眼中卻是閃爍著一種名為“釋然”的神光,似乎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般。
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在前段日子,他還在這第五域到處晃蕩,但楊毅的法身卻突然找上了門,嚴(yán)肅的對他表示本尊那邊可能會出點什么問題,可能牽扯到主神,他這個法身與本尊不在直接聯(lián)系范圍內(nèi),所以有可能出點啥問題,距離張三豐最近就找上門求照顧來了……
緊接著二話不說便鉆進了張三豐的袖子之中——那是張三豐儲物的所在,又過了一會之后就陷入了沉睡的狀態(tài)。張三豐糾結(jié)之下檢查了一下自家主神腕表,發(fā)現(xiàn)一切功能都還算正常,唯獨楊毅本尊那邊聯(lián)系不上了!和旅者眾們商量商量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好辦法,于是便打算等一段時間看看。
但進入了這第五域蜀山附近的地域之后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楊毅的法身不知何時醒來了!這代表著什么?這代表楊毅的本尊就在這附近——大概幾萬光年方圓之內(nèi)?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楊毅本尊看起來的確是沒事兒的。但還是要確認(rèn)一下。
“沒問題么?”張三豐見楊毅法身睜開了眼睛,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事兒。”法身搖了搖頭,似乎略有感嘆,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酒劍仙司徒鐘,把他看的有點發(fā)毛。
“受了點兒傷,有所突破……這段日子在休養(yǎng),這東西——”伸手點了點手腕上的一塊腕表一般的東西:“半個月左右。”
最后半句話算是一語雙關(guān),所謂半個月就好說的既是楊毅本尊的傷勢,也是主神半個月恢復(fù)正常,司徒鐘不懂,張三豐卻是聽明白了。于是他笑著道:“那去幫我個忙如何?”
楊毅聞言又笑了笑,再度看了看司徒鐘,隨即微微點頭,沒頭沒尾的道:“本來就要的……最近我又新交了個朋友,正好趕去嚇?biāo)幌隆N覀冏撸 ?
抖抖袖子揮揮手,卻是有一道銀芒猛地擴散開來,將三人盡皆囊括在內(nèi),隨即空間一陣波動,在司徒鐘稍顯驚愕的眼神中三人在下一個瞬間消失不見。
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在一片雄起壯麗的山脈之中了,眼前乃是一大片云纏霧鎖之景,遠(yuǎn)處還有幾道流光向著這邊飛射而來……隨意一伸手,楊毅接住了飛向自己的兩道流光,其本相卻是一個小鈴鐺和一方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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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三位道友仗義來援!”獨孤宇云面色嚴(yán)肅的沖著面前三個紫金冠帽、道士打扮的人拱手道。三個道士也是不簡單,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三中層次的氣息。
“同為正道,自當(dāng)守望相助,何況蜀山劍派長久以來也沒少照顧我等,此番前來也是應(yīng)有之義,獨孤掌門無須客氣!”三個道士拱手回禮。
“此情我蜀山派記下了,如今事態(tài)緊急,還請幾位道友先做準(zhǔn)備。”獨孤宇云話音落下,起身后走出一個蜀山弟子,引領(lǐng)著三個點頭應(yīng)是的道士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人走遠(yuǎn)了,獨孤宇云臉上卻突然泛起了一絲苦笑,沖著空無一人的身邊問道:“師兄啊……你說,這些年來我蜀山的理念是不是錯了?一直堅持除魔衛(wèi)道,對其余正道盟友也是能幫則幫,到最后輪到我蜀山遭劫之時怎么就沒幾個肯來幫忙的呢?”
面向比獨孤宇云稍顯年輕的“師兄”緩緩從獨孤宇云身邊現(xiàn)出了身形,搖搖頭卻又點了點頭。不過還沒等他說什么,外面卻是有傳來了一陣大笑聲:“師兄,我回來了!”
蜀山劍派的兩個三高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一抹驚喜之色:“師弟!”
ps:??二更。
沒臉保證什么了。
今天翹課被抓,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