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親自送到蔣太太的家里,洛溪說君子不奪人所愛,瞿某自然是樂意成全的。”他的360度轉變讓大家都緊吸了一口氣。
這做法太不像他的風格,若是平常,他到手的東西哪有再放棄的道理。蔣正言也提了一口氣,他稱呼的是“蔣太太”不是“喬小姐”他們平時雖然經常和瞿景混跡一派,可畢竟也只是生意場上的交情,不產生沖突還好,一旦有利益要害或是得罪了他,他想動蔣家和喬家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我就替喬穎謝過瞿少了,洛溪性子淡,一些素凈的衣服想來她會更喜歡。”“那是自然,一會兒我陪你去,保證獨一無二。”他的一席話說的不動聲色,里面的意思又誰人不懂。
洛溪本以為他是隨便說說,畢竟他的身份和時間都不太允許。事實證明是她想錯了,最終和他一起在這棟大廈的女裝,好幾次路過內衣店,他都有意停下,洛溪哪能不懂他的意思,難得的挽起他的手臂拉著走開。洛溪不會用他的錢,只得親自為他挑選了一件衣服,這樣,用他自己的錢給他自己買衣服,也算理所應當。
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洛溪最擔心的莫過于潘瑤,果然第二天剛上班,她就湊到自己身邊:“洛溪姐,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唄!”
“中午吃飯說,現在專心工作。”潘瑤全程見證,該知道的事情她早就猜到了,洛溪早知躲不過,不如大方如實相告。
“你們,真在交往啊!”潘瑤坐在她多年咬著吸管,抬頭看著她問,雖然確定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
“那,煙花下的女人是你。”她繼續好奇著。
“是我!”洛溪平靜地回答。
“雖然很意外,不過很神奇。”證實了心中的疑惑,她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神奇?”洛溪有些好奇她用這個詞。
“就是聽我哥說啊!瞿少從來沒有陪過她之前的女伴逛過街的,向來都是直接給卡的。你可是第一個。而且,那天晚上我哥約了他,是被瞿少放了鴿子。不然,你以為我哥是真的來抓我啊!”洛溪這才理解她的意思,轉瞬又想了那個男人:潘瑤的哥哥。他記得瞿景介紹的是:冷皓。
“你昨天回家還好吧!”想起她昨天想自己吐苦水說的逼親的事,洛溪也為她擔憂。
“嗯,我已經跟他們挑明了,如果再逼我,我就去我爸那里。”
“你爸?”洛溪這次是被她說糊涂了。“哦,其實我和我哥是重組家庭,我媽和他爸爸在我兩歲,他五歲的時候結的婚,我爸爸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不過叔叔對我非常好,所以我也叫他爸爸。”潘瑤這樣一解釋,洛溪自然就明白了“冷皓”的緣由。
“你們兄妹感情很好。”洛溪真心的覺得她很幸運,重組后的家庭還能得到家人這樣的關愛。
“嗯,以前。從他和我爸一個立場,讓我和海龜的那個人相親的時候,我就不喜歡他了。”
“
人,總會有很多身不由己吧!”洛溪不知道該怎么勸慰,畢竟是她的家事,她插手也不好。
“不說這些了,洛溪姐你放心,你的事我一定會保密,你知道我一個秘密:我是向家的女兒,我知道你一個秘密算是公平了。”潘瑤是個口直心快的人,其實很多秘密哪里是能交換的,洛溪沒有說什么,對這個純真的剛從學校走出來的女孩兒,她是相信的。
后來,一些事情的發展,是愈發超出了洛溪的控制。譬如,瞿景第一次召集了他圈里的一些人,生意場上的朋友。洛溪剛和他走進包廂就看到了沙發上躺著的幾個人,個個都是富二代,有官場上的,有政壇的,甚至黑道上的也是有的。
這樣看來,這些人也是他特意請來的了,各種身份的都找來了代表。
“瞿少前幾天的事,我們可是聽說了,大家都想一睹林小姐的真容。”有人已經笑著舉杯走進,杯子故意偏向洛溪的方向,意思很明顯,是要喝這一杯酒。
“我來晚了,自罰三杯。”他笑著,拿起杯子一連喝下了三杯,意思已然十分明顯,洛溪不喝酒。
“那瞿少可要愿賭服輸,今天大家為了迎接你,可是專門準備了豪華游戲。”有另一人上前來,很快桌子已經準備好。
瞿景側頭看見桌上的撲克牌,唇角勾起:“想怎么玩?”
“規則嘛?很簡單,我們打牌,輸家的女伴必須從身上取下一件東西。”洛溪本身是很討厭這種游戲的,被他帶來包間的那刻,她就有要逃的沖動。
“放心,我不會拿你作籌碼。”顯然是知道洛溪的抗拒,他已經側過頭,挨近她低聲喃道,磁性的聲音在這個包房里顯得更加沉穩,平撫了她內心所有的不安因子。
她這才隨他在身旁的椅子坐下,瞿景是知道她不喜歡抽煙的,主動將桌前的煙盒放在了他們桌前。其他幾個人都是詫異了一聲:“瞿少,戒煙了。”
“你們抽,她不喜歡我抽煙。”
聽到他這樣一說,其他幾個人皆是相望了一眼:“看來傳言不假,瞿少對新的女伴可是寵愛有加啊!”他們的語氣多為調侃,帶著明顯看笑話的意味,所謂的贊揚也不過是夾帶著嘲諷,洛溪如何聽不出來。
畢竟,在他們的圈子里,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外面的女人頂多是玩玩,萬不可付出真心,最終的妻子人選永遠是家族為他們甄選的最佳商業匹配伙伴,他們深諳這點,所以對洛溪是瞿景臨時女伴的身份毫不在意,在他們眼里,她和其他人一樣,不過是終將被拋棄的人。就算要討好,他們的對象也是未來的“瞿太太”。
“女伴”兩字很刺耳,扎在洛溪的心里很難受,他們向來這樣稱呼,這么久了在瞿景身邊的女人還沒有哪一個會躋身“女朋友”的行列。
洛溪不在乎這個稱呼,可是這個身份在他們的圈子里說的不好聽就是情人。
“不好意思,看來我這是開門紅啊!各位承讓了。”一局
很快結束,一人贏,其他三位皆輸。
直到洛溪看到其他幾位繁雜多樣的首飾掛滿身上,才明白三人該是事前謀劃好要整一整自己了。看來商場上的事已經被喬穎在圈子里傳開,他們也是刻意挑戰瞿景,看他會不會為了她和他們起鬧的不歡快。幾局下來,瞿景輸的次數并不多,可是被三人合力圍攻,他能保持現在的陣勢已經實屬難得。
那幾人身上的首飾都是十件有余,洛溪素來愛穿著簡單,身上所有的配飾就是一雙耳環和胸前的一枚胸針。不過多時,耳環已被拿下,剩下的就是衣服和胸針,不過洛溪也聰明,硬是將兩雙鞋子和兩雙襪子當作四件東西脫下。
“瞿少,你輸了。”有人故意喊了一聲,其他幾個人都嘴角噙著笑,看好戲般。
本來以為她會將胸針放下,結果她將胸針解開小心的收納在手掌,脫下外套,里面是一件時尚的背心,不失性感。
“相信我。”他起身在她的身邊,一只手握住她的,能清晰地感受她手心滲出的薄汗,表面的冷靜自若,內心的害怕不安,他的心莫名的揪起。
瞿景這次是發了狠,身子懶懶的靠近沙發,瞅了眼桌上的牌:“要不要加點籌碼”他說,那幾個人敢玩這么大,一是女伴身上掛飾多提前做好了準備,二是就算女伴要脫衣服他們也無所謂。瞿景初時知道他們是存心想鬧鬧,哪知道洛溪會留下胸針先放下外套,最后剩下背心,玩笑超出了他的忍耐,便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么籌碼”有人已然開始好奇。
“比如,贏了我要你公司的股權,輸了我名下的絕版豪車隨你挑。”他淡淡的說出這一句話,看似漫不經心。
“呵呵,這不公平。”有人笑著說。
“你跟我談公平。”他挑眉。
很快,最后一輪游戲啟動,最后一張牌瞿景揭開讓那幾位女伴過來看的牌,卻沒有將牌攤開在桌子上:“告訴他們,我手中的牌。”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很快低頭在他們耳邊說出了看到的牌數。
看到幾人臉上相同的表情,意外,擔心,瞿景才開口:“看來是知道了。”
“瞿少,這局未免也玩的太大了些。”有人已經在退縮。
“怎么,怕了。剛才可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他揚起聲調,看著坐在對面的人。
一室寂靜。
突然,他將手中的牌背著插入桌上的牌里:“這最后一局,我不打開牌,各位手上的股權我也不感興趣,至于承諾的名車,我會讓人親自送到各位家里。”
他的話,一時有些讓場上的人抓不住頭腦:“瞿少,您這是……”
“有些底線是不能逾越的,就像有些人是不能觸碰的,我想大家應該懂我話里的意思。”幾個人很快陪著笑臉離開了包廂,洛溪不清楚他到底擁有多少東西,可這些人的父親幾乎也都算是C市有頭有臉的人,卻也要對他敬讓三分,甚至說是攀附,也不為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