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瞥了一眼周海,他知道周海現(xiàn)在非常擔(dān)心小蘿莉。
如若這個案子沒有什么變故的話,到了這個程度與法醫(yī)已經(jīng)關(guān)系不大了。
周海稍微停頓了一下,朝著魯隊點點頭。
眾人直接走向?qū)徲嵤遥傋铀麄儧]跟著,不過帶著三小只一起,這種展現(xiàn)成績的時刻,要讓他們多參加幾次。
這份成就感,不是別人可以傳授的,要自己去體會。
玻璃窗內(nèi),白木語坐在那個磊子和曾春蕾的對面。
她的雙手已經(jīng)被拷在審訊椅上,不過她沒有過多的緊張和彷徨,左右手互相扣著手指上的指甲。
這份淡定,讓周海都有些意外。
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女孩兒,按理說到了這里總該是害怕的,畢竟不是窮兇極惡的人,白木語為何是這個狀態(tài)?
看著白木語的手指,周海湊近玻璃,胖子看看周海看看白木語,壓低聲音問道:
“海子你發(fā)現(xiàn)啥了?”
周海此時,目光盯著白木語的指甲。
不算飽滿的甲床,短小的指甲剪得非常禿,唯獨右手小拇指的指甲很長,那枚指甲還涂著鮮紅的顏色,上面還粘貼了一個骷顱鉆石的裝飾。
周海抬手拍拍胖子的肩膀。
“找魯隊,將白木語右手小拇指的指甲剪掉,不要丟掉,留樣化驗,然后給她刷洗干凈手指,快!
告訴魯隊,一會兒審問,一定要問她,你愛你的父親嗎?”
胖子周海一定是猜到了什么,趕緊轉(zhuǎn)身出去,魯隊聽聞?wù)陂T口準備進入審訊室,見到胖子急匆匆的出來,趕緊松開審訊室的門把手。
胖子將周海的話復(fù)述了一遍,魯隊瞬間似乎明白了這份引申義,她也沒耽擱,趕緊叫負責(zé)化驗的那個人進去。
白木語顯然被后進來這兩個人吸引了目光,見二人朝她走,一瞬不瞬地盯著二人,魯隊一抬手按住白木語的肩膀。
“趕緊,給她剪掉那根長指甲!”
聽到這聲吆喝,白木語下意識的不是掙扎,也不是躲避,一瞬間低頭朝著自己的手上張嘴就咬。
曾春蕾比魯隊落后一步,正好看到她俯身,伸手抓住白木語的頭發(fā),將人控制住。
白木語瘋了似得,呲牙就要咬曾春蕾,不過雙肩雙手和頭部已經(jīng)被制衡,這個時候一切掙扎都顯得如此無力。
不多時,那個檢驗員已經(jīng)將白木語的長指甲剪掉,指甲表面殘留的紅色指甲油,也被整片掀下來。
看到如此輕松就拿下來,周海也松了一口氣,朝著胖子一擺手。
“找肥皂水,給她按照手術(shù)的標準刷手指,一定要仔細,一次放開一只手。”
鄒家龍站出來。
“周法醫(yī),我跟著去幫忙行嗎?”
原本一臉不愿意的胖子,還想要反抗一下,不過見到自己帶的兵都這樣主動,也不好說啥,再者小梁他們都不在,趕緊帶著李白和駱駝去準備材料。
周海朝著鄒家龍點點頭。
“這樣的工作跟著去體會一下很好,不過要保護好自己!”
鄒家龍微微蹙眉。
“周法醫(yī)你懷疑什么,這個指甲難道有問題?”
周海看看他,笑了一下。
“我只是在觀察她的眼睛,看著似乎在毫不緊張,玩耍著手指,不過她的目光更加決絕,這不是不在意的樣子,這是下定決心了。
再者她的指甲,只有這一只涂了顏色,這樣鮮紅的顏色,上面粘貼的那個骷髏鉆石看著就刮衣服,不過那骷顱完好無損,上面也沒有掛著什么纖維。
所以我斷定她涂上不久,讓人進去也是試探一下,這個指甲是否有問題,她的反映已經(jīng)說明,這上面應(yīng)該有劇毒。”
談話間,胖子已經(jīng)準備好東西回來了,駱駝手中拿著一個打印的報告單,顯然剛剛那個檢驗員已經(jīng)做出快速檢驗。
周海微微瞇起眼睛。
“氰化物?”
胖子揉揉鼻子,他最煩周海這點。
什么都在人家拿到結(jié)果之前,就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不過猜的太準了。
“嗯,高純度的氰化物。”
小龍和駱駝,已經(jīng)接過那些肥皂水進入審訊室。
二人仔仔細細給白木語刷洗了手指,到了這個時候,白木語已經(jīng)不再掩飾了,目光像狼一樣盯著房間里的眾人,似乎下一刻如若逃脫,就能夠沖上去撕咬一般。
房間內(nèi)人都撤了出去,魯隊站在白木語的面前,一手抱著手臂,一手搓著下巴。
“剛才我同事給你看監(jiān)控視頻了是吧,來跟我們說說你為什么給她送雞血,還要往雞血中摻雜藥物?
如若不愿意說這個,就先跟我說說徐宗明徐醫(yī)生,你喜歡他是嗎?
或者談?wù)勀愕母赣H,你愛他嗎?”
白木語微微抬起頭,看向魯隊,鼻子呲笑了一聲,目光看向房間內(nèi)的巨大玻璃。
曾春蕾想要動,磊子一把拉住她,磊子將手中的平板舉起來,上面是一張放大的截屏,北京就是海洋大學(xué)分校的女生宿舍樓。
“白木語,現(xiàn)在抵賴、不說話、不配合已經(jīng)毫無意義!
你們白家,已經(jīng)死了一個白木香,白木靈還在醫(yī)院搶救,你的父親已經(jīng)被送去拘留,你母親~”
未等磊子說完,白木語騰一下轉(zhuǎn)過頭,一臉不解地看向磊子,兩只狼一樣的眼睛,就那樣一瞬不瞬地盯著。
“你們抓我父親干什么?”
“散播封建迷信,阻撓對白木靈的救治,還給你們?nèi)齻€人服食慢性毒物,難道這三點還不夠嗎?”
白木語將目光轉(zhuǎn)向說話的魯光文,用力咬著下唇,那眼神恨不得沖上來將魯光文生吞了。
魯光文似乎毫不在意,朝著白木語笑了笑。
掏出一支煙,沒有點燃就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你從小被丟在外婆家,長到七八歲才被接回來。
不過你并沒有得到什么重視,因為姐姐和妹妹的身體不好,學(xué)習(xí)成績卻很不錯,所以你非常嫉妒,甚至她們自幼總是生病,也許都和你有關(guān)對嗎?
姐姐只是意外發(fā)病,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去上大學(xué)。
而你上學(xué)的時候,都沒有被阻攔過,因為你父親說過你身上沒啥靈氣兒,大仙不好這個!
之后你發(fā)現(xiàn)白木香戀愛了,關(guān)鍵是那個男友竟然是你們村出去的那個徐宗明,這讓你無法接受,所以你出面破壞二人的感情,甚至插足他們二人之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你順手偷了徐宗明單位的藥!
之后,你找到借口,給白木香送雞血,不過那雞血被你動過手腳,她喝了之后很快吐血而亡。
或許這不是你的初衷,你只不過想要教訓(xùn)她,看著她痛苦,看著她難受,看著她出丑。
不過白木香體內(nèi)有血吸蟲,因為你給她濫用藥物,所以造成她身體亢奮,那些蟲子也開始暴動,堵塞了她的門靜脈,造成她胃部血管爆裂,從而引發(fā)大出血。
所以,是你~
是你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