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跟這幫雜碎拼了!”
一個將士一槍刺穿女真騎兵的胸膛,臉上沾滿那騎兵的血跡。
楊遠寧則是和佐宗堂一起跟忽必真糾纏,忽必真力大如牛,兩人共同聯手也不能奈何他半分。
佐宗堂大喝一聲,長槍帶著嗡嗡震顫聲響直飛向忽必真咽喉。
忽必真面無表情,冷哼一聲避開槍頭道:“天朝小兒,就這么一點伎倆便想進攻我女真國土嗎?”
楊遠寧和佐宗堂兩人皆不理會他的言語,長槍找到機會便一下一下刺向忽必真。
一番交鋒下來,女真騎兵慢慢的圍了過來,楊遠寧這邊布下的第一道防線幾近崩潰邊緣。近三千將士已經在和女真騎兵的交戰中陣亡。
“速速讓第二道防線壓上來。”楊遠寧一邊和忽必真過招一邊對著佐宗堂大聲道:“決計不能讓他們攻破防線。”
就只是這說話的瞬間工夫,因為閃避不及后背挨著忽必真的刀鋒劃過。盔甲自然也給削破。
佐宗堂跳出忽必真的攻擊范圍,隨手又刺到一名偷襲的騎兵,然后吹響了號角。
號聲響起,守候于百米外的第二道防線隨即壓了上來。
步兵營這邊登時士氣大振,五千將士接連把女真騎兵挑翻在地,接著長槍從他們胸膛一貫到底。
看著女真騎兵在槍頭下面孔猙獰掙扎慘叫,這種感覺無比爽快。
當年被女真人打敗的時候,天朝步兵的下場比這還要慘。女真人兇狠殘暴,殺人之后喜歡把人頭給砍下來。
讓人死無全尸,這豈不是讓人死后都不得安生么!
隨著步兵營壓下女真騎兵的攻勢,后續的女真騎兵再一次涌上來。
兩個女真騎兵同時對一個步兵下手。一人砍一邊肩膀。
步兵明知必死無疑,卻還是狂嘯一聲舉槍刺向其中一個騎兵。
“啊……”
他仰□□吼,長槍狠狠刺進那騎兵的胸膛,同時兩個騎兵的胡刀也砍到他的肩膀。
兩支手臂同時被卸下來,握槍的雙手也失去支撐直直掉落。然而緊緊刺進騎兵胸膛的槍頭卻依舊沒有掉落,還是扎在那騎兵身上。
將士緩緩倒下,后面跟上來的戰馬揚蹄躍起,一腳正踩在他心口。只見他變形的身軀赫然被踩得陷下去一塊,等到馬蹄重新提起時,他身上多出來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這一仗如此悲壯!
所有死去的步兵戰士全部都是缺胳膊少腿或者腦袋被砍掉的,找不出一個完整的尸體。而女真騎兵最多只是身上幾個窟窿。
楊遠寧也真正明白了當初天朝人害怕跟女真人打仗的原因。這樣殘忍的畫面,這樣慘烈的戰役,只要是個有良心的人就無法忘懷。
混亂的戰場上滿是一截截的手臂和大腿,有些將士雙手被女真騎兵砍掉,但是嘴巴卻是死死咬在他們的脖子上。怒睜的雙目似乎在宣告意志堅強的天朝人不會畏懼粗暴的女真蠻夷。
戰斗一直在進行著。雙方的死傷越來越大,步兵營兩萬將士折損已經有八千余人。而女真方面因為地勢占優,所以只死傷六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