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臺上的那人,似乎對這問題早有準備,當(dāng)即朗聲說道:“諸位,關(guān)於這個問題,我們早已想過。如果真的出現(xiàn)剛剛那個朋友說的這種狀況,那麼,那個違反擂臺上籤下生死文書規(guī)定的勢力,將會遭到通天城、月?lián)u仙宮、海家共同的打擊!而且,關(guān)於這個問題,經(jīng)過我們的連曰商討,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理出一套規(guī)則,等這次秦公子跟幾大勢力的恩怨消除,這場生死鬥大會落幕。我們會邀請所有家族門派,請你們派一個代表,前來簽署這份契約。”
說到這裡,這人稍微停頓了一會,等著所有人去消化這些東西,然後接著說道:“當(dāng)然,你們有權(quán)力不籤,比如說,有的家族或是門派,依舊想要通過過去那種方法,延續(xù)彼此之間的恩怨,那麼可以,隨便你們。但是,一旦簽署這份契約,你們就要遵守這份契約上的約定,不管雙方之間有多大的恩怨,都要在擂臺上去解決,戰(zhàn)鬥之後,不論生死勝敗,彼此之間恩怨消除!違背者,就像我剛剛說的,會遭到不但是我們?nèi)髣萘Γㄋ泻炇鹌跫s的家族門派,都有權(quán)利對違反契約的家族門派進行打擊!”
這人說到這裡,靜靜的等著四面八方那二十幾萬人的反應(yīng),過了半晌,方纔問道:“你們,還有誰有異議?”
一連問了三遍,再無人出聲。
這個負責(zé)主持的人大聲說道:“沒有異議,那好,我宣佈,擂臺決生死,臺下恩怨消,第一戰(zhàn),爲(wèi)海家年輕一代絕世天才,海金樽!要挑戰(zhàn)的人是……秦立!”
轟!
隨著這人的這句話,四面八方的看臺之上,如同被點燃了的火油一般,所有人都迅速的興奮起來。
歡呼聲,叫好聲,連成一片。
二十幾萬人共同形成的氣場,非常的驚人,聲音傳出幾十裡,就連通天城內(nèi),都能夠聽見。
如今的海金樽看上去四十多歲,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衫,看上去十分的英俊儒雅,他如同虛空踏步一般,從下面飛上這龐大無比的擂臺,站在中央,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十分平靜淡然。
海金樽朗聲說道:“不才海家海金樽,算不得什麼絕世天才,與秦立之間私怨甚深,今曰再次,欲與秦立做一了斷,秦立,你可敢上臺,與我……一戰(zhàn)?”
“咯咯,你知道你不算什麼絕世天才呀,我還以爲(wèi)你一直被矇在鼓裡呢,與我家公子私怨甚深?你算個什麼玩意,我家公子從來就沒把你放在眼裡,何來的私怨?哪次不是你海金樽主動找茬?然後被揍個鼻青臉腫的……”
隨著這一串尖酸刻薄的話語,一道妙曼身姿,落在擂臺之上,秦立身邊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也只有兩個,一個是蛇蛇,另一個就是白中雪了。
而能搶在前頭登上擂臺的,自然是蛇蛇,白中雪正撅著嘴在下面生氣呢,本來她想第一個衝上去,不過蛇蛇藉口她剛拿到霜寒劍,應(yīng)該還不熟悉,就把她給按在下面,自己跳上去了。
海金樽一張臉,因爲(wèi)憤怒漲得通紅,被一個女人如此輕視,這在海金樽的記憶裡,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而且,這女人當(dāng)著二十幾萬人的面,說的話尖酸刻薄,簡直像是一記記耳光,狠狠抽在海金樽的臉上。
“你,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如此說話,我好男不跟女鬥,你下去,我要挑戰(zhàn)的是秦立!”海金樽冷冷說道:“秦立,你難道還不如一個女人嗎?竟然女人上來給你打頭陣,你要是個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zhàn)!”
蛇蛇冷笑道:“行了,你別在這裝大義凜然,想跟我家公子打,行啊,先勝了我再說!”
蛇蛇一身緊身黑衣,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那盈盈一握的水蛇纖腰,更是讓人忍不住想用手摟在上面是什麼感覺。
不過海金樽的心中,此刻只有被輕視的憤怒,他冷笑幾聲:“好,很好,擂臺官,拿生死文書來!”
這邊兩人在這裡簽訂生死文書,簽字畫押。
那邊四面八方的看臺上,則是炸起了鍋,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境界在那擺著,四面八方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有人看著充滿魅惑之力的蛇蛇,不由得感到非常疑惑,這海金樽,的確是極西之地海家的絕世天才,而這女人是誰?他們大多數(shù)人卻並不認識。
而且,看著這女人此刻的模樣,幾乎沒人相信她會是海金樽的對手。
“哎呀,真是可惜,一個如此的絕色美人,就要被海家的絕世天才給斃掉,真是暴殄天物啊!”
“哼,誰勝誰負,我看還說不準呢,沒準這美女也有很強的實力!”
“這女人再強,能強過海家那位絕世天才?我可聽說,海家那絕世天才已經(jīng)修煉到雷劫境界了!天,雷劫境界,你們明白那意味著什麼嗎?”
“不會吧?他真的已經(jīng)修煉到雷劫境界了?那這個女人也真是危險了。”
看臺上四面八方的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看好海金樽的多些,看好蛇蛇的則很少,跟這二十多萬人的龐大基數(shù)想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你聽見看臺上那些人對你的評價了嗎?”海金樽一臉森冷的看著蛇蛇,一臉譏諷的說道:“他們說你除了樣子長得好看,必敗無疑!”
“別廢話了,那些垃圾話,我根本就沒聽,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膚淺的一個人。”被加持四十多個重力陣法的鎮(zhèn)紙寶器出現(xiàn)在蛇蛇的手中,蛇蛇一雙眼不懷好意的看著海金樽,說道:“這次,你不會有跑掉的機會,我會替公子把你直接拍死的!”
這時候,那些陣法大師設(shè)置的禁制,已經(jīng)被打開,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結(jié)界,將擂臺和看臺隔絕開,不由得紛紛驚呼起來。
“天,快看,這是很多位陣法大師復(fù)原太古時代的陣法術(shù),製造出來的禁制,聽說甚至可以經(jīng)得住地仙大能的戰(zhàn)鬥!”
“真的嗎?那簡直太神奇了,太難以置信了!”
“看吧,估計這戰(zhàn)鬥,一定會一場比一場熱鬧的!”
海金樽從戒指當(dāng)中,忽然間取出一桿烏黑的長槍,從槍桿到槍尖,通體連在一起。槍桿有嬰兒手臂粗細,長槍長近三米,槍尖極爲(wèi)鋒利,寒光閃爍,槍尖兩旁的刃,也薄如蟬翼,看上去無比鋒利,一尺多長的槍尖中間,正反兩面帶著兩道血槽,給人一種嗜血的感覺。
下面的老猿白中山,一看海金樽拿的這桿長槍,頓時激動起來,大聲喊道:“小雪,將這把槍給我搶回來,我拿極品靈石跟你換!”私底下白中山會叫蛇蛇小長蟲,但這種場合,卻要叫蛇蛇那幾乎沒用過的人類名字。
而這名字,實際上是呼延博給起的呢。
蛇蛇撇撇嘴,說道:“我自己還想留著用呢!”
四面的看臺之上,一片譁然,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下面擂臺上的那個黑衣女子,心說這女人還能更狂妄一點嗎?
能夠坐在這裡觀看的,幾乎都是擁有一定實力的,雖然看臺距離擂臺相隔很遠,但他們依舊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
更是對那女子和臺下不知什麼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大多數(shù)的人,都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心說這場戰(zhàn)鬥,會很有看頭。
海金樽已經(jīng)是怒不可遏,咆哮一聲,手中那桿寶器長槍,直接刺破空間,化作一點烏光,刺向蛇蛇的咽喉。
這桿槍,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寶器,速度快到無與倫比,而且從那槍尖之上,冒出一股黑氣,形成一道類似劍氣的東西,嗤出長槍足有七八米,瞬間刺到蛇蛇的身旁!
這速度簡直快到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這件寶器甚至不需要附帶什麼威力強大的技能,就足以置人於死地!
不過,蛇蛇的一身本事,經(jīng)過萬年磨礪,再加上,蛇蛇本來就是一條蛇,蛇的靈動,又豈是人所能想象。
就見蛇蛇的身子,柔軟得像是沒了骨頭,瞬間軟下來,身子就像是一根麪條一樣,以更加不可思議的方式,避開了海金樽這必殺一擊!
“天吶,她……她竟然給躲過去了!”
“快看她的身體,她到底長沒長骨頭啊,媽的,她的腰怎麼可以這麼軟?”
“這速度,老子根本沒看清,不過她身體怎麼這麼軟?”
看臺四周,響起一大片驚呼聲,顯然,能看清兩人這一瞬間動作的,並沒有多少人,但這並不妨礙這些人發(fā)出驚呼。
因爲(wèi),蛇蛇的腰……簡直太軟了,軟到根本沒有第二個人類,能做出這種動作!
蛇蛇的身體,貼著佈下大量禁止,地仙都打不壞的擂臺地面,平行飛出,海金樽那一槍刺空,那道凌厲至極的殺氣轟在佈滿禁制的擂臺地面上,發(fā)出一聲轟然巨響,威勢驚人!
這時候,看臺上的人們,再次發(fā)出一聲充滿不敢置信的驚呼!
海金樽眉頭微微一皺,他從那些人的聲音當(dāng)中,聽出一絲不對,隨即,海金樽飛快的轉(zhuǎn)過身,卻看見那黑衣女人,此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半空中,手中拿著一件墨綠色,長約一尺的東西,朝著他狠狠的砸了過來!
一股厲風(fēng),呼嘯而至!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