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五靈山的師叔之後,薛逸雲和其餘三人都感到心中一陣激昂。
“若是日後我也能修習到劍陣就好了。”何斌說道。
“其實劍陣的修煉跟武道不多,不是每個人都能學通的。很多在各郡學院表現良好的弟子在進入各大門派之後都沒有選擇修習劍陣,而是直接修習《幻劍武道錄》後半部分的武道,畢竟劍陣的學習還是要看個人是不是適合的。”
“聽說最精於劍陣的門派是淨水院,在他們那裡修習劍陣沒有什麼門檻,一進去就能學,不像其他門派一樣需要得到師父的認可。而且靜水院的武道是九宮劍陣,算下來一共有九重之多,弟子可以慢慢由第一重向著第九重修煉。”
“是嗎?那現在他們的掌門是不是已經修煉到了第九重?”
“這個你就想多了,傳說中只有創造出九宮劍陣的淨水院祖師才練到過第九重,現在淨水院的掌門星靈子才只修煉到第七重。除此之外還有他的幾個師弟和中庭巡捕房的副統領徐若風在第六重,連第七重的邊都還有夠到。”
“想不到這個九宮劍陣竟然這麼難,不知道當時的張官月老前輩是不是也修煉到了第七重呢?”薛逸雲緊皺眉頭嘆道。
“幸運你已經不錯了,風刃修煉得那麼熟悉,劍法上又得到了天明子師叔的指導,哪像我,武道的影子都還沒見到。”
蕭隱月聽了立即上前安慰何斌道:“武道的修煉遲早會成功的,何大哥你不用擔心。” ωwш ttκa n Сo
“我可聽說有好多竹下學院的學生終其一生也沒能修煉到武道的。不過借你吉言,我會好好努力爭取早日突破武道的。”
幾人正說著,一隻漂亮的信蝶毫無徵兆地便飛到了薛逸雲他們的面前。這隻信蝶跟餘浩天在臨走之前送給自己的那一隻長得簡直一模一樣,毫無疑問應該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另外一隻。停下前進的馬匹,薛逸雲趕緊伸出手臂讓其緩慢落下。
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解構出信蝶上的信息之後,薛逸雲赫然發現信蝶之上用很大的篇幅寫著餘浩天的“救命”二字。
初次見到這兩個字,薛逸雲和其他三人的心簡直都快跳出胸口了。心中紛紛猜測會不會是雷遠名發現了餘浩天正在調查自己,乾脆把心一橫對他下殺手了?未免錯過重要信息,他們趕緊一字一字地往下看,最後竟然發現餘浩天在信中所說跟雷遠名半點關係都沒有,倒是有寫到現在整個竹下城都被一種奇怪的白色大霧包圍,漸漸地還有不少居民和學生老師中了類似於喪魂散的毒,一時之間搞得整個竹下城人心惶惶。
爲了查明這件事,竹下郡的巡捕房和藍衛營都緊急抽調了包括餘浩天在內的人蔘與調查這件事。經過一整天的簡單調查,他們發現這種白色的大霧跟平常冬天出現的差不多,竟然完全分辨不出有什麼差別。爲此他們又跟巡捕房的捕快有過溝通,發現他們竟然也不能證明那些中毒死去的人跟出現的白霧有什麼關係。信寫到這裡的時候除了幾行字之外也就基本結束了,從字裡行間看起來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難道那個奸細說的都是真的?”薛逸雲繼續向下看去,發現信中最後還寫著如今整個學院的大樹都開始變得奇怪,枝葉在兩三天的時間裡異常生長,都快將學院裡的建築全都壓垮了。
“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啊?尤其是開頭的‘救命’二字,是不是說明竹下城裡出事了?”
“就心中所寫的這種情形,看來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大家快上馬,我們得快些返回竹下城,可不能讓浩天他們出事。”
就這樣四人匆忙中跨上馬調轉了頭,一刻也沒停留地向著竹下城跑了回去。因爲擔心餘浩天的安危,薛逸雲他們四人一路上都沒有怎麼休息,原本需要三天三夜才能走完的路程,硬是隻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便走完了。
一直到竹下城外,薛逸雲都沒發現路上有任何異常。事情的改變就出現在他們快要接近竹下城的時候,站在一處山坡之上往前看去,四人立即就被眼前的一切給震驚到了。只見原本熱鬧非凡的竹下城現在居然被一層厚厚的霧氣所覆蓋包圍,從城外到可見的城內除了像之前餘浩天在信蝶中所寫的那樣樹木瘋狂生長到將整個做城市都染成了綠色之外居然看不到一個活物。
震驚之餘,四人的心中都在思考竹下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第一能想到的就是魔界是不有又在竹下城佈下了什麼陣法,想要像之前毀滅獸王城一樣毀滅掉這座大城。可是轉念一想,竹下城現今有包括韓在德和雷遠名他們這羣武道高深的老師在,就是宮洛寒親自到來也不可能如此悄無聲息地被拿下。
“會不會是佈下了什麼陣法?”卓偉謹慎地盯著周圍,生怕受到什麼突然襲擊。
“很有可能。只不過如此之大的陣法要想佈置好的話,恐怕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事。”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進竹下城,穿行在其中,仔細觀察著周圍可能隱藏著的一切。奇怪的是一直到走進竹下學院,他們都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當然也沒發現任何的活物。到此,除了學院內外的樹木長得異常茂盛,甚至都撐倒了院牆房屋遮蔽了廣闊的白色天空之外,其餘的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
“他們人呢?怎麼一個人也沒見到?”
“不管那麼多,先去藍衛營看看浩天在不在。”
很快四人就移動到了藍衛營的營址,那裡現在也一樣被大霧和周邊快速生長的樹木所包圍。除此之外,他們也發現了一些跟其他地方不一樣的變化,那就是藍衛營好幾個營房的擺設都十分凌亂,像是被什麼人搜查過。同時不知道是誰破壞了院牆和門房,彷彿顯示著這裡曾經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只是因爲沒有看到血跡的緣故,倒讓薛逸雲在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一場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