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們心中驚恐萬狀,心中咒罵著節(jié)目組,并憤怒的想要退出神域空間的時(shí)候,他們卻忽然發(fā)現(xiàn),原本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直接退出的神域,現(xiàn)在居然無法退出去了!
所有人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在神域之中,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此刻所有的人們,都是無法控制自己不停下墜的身體!蘇皓然整個人也是感覺有些無措!
只是,這群觀眾他們不知道,并不是他們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就在同一時(shí)間內(nèi),進(jìn)入了神域之中的人們,剛開始的時(shí)候,不論身處神域空間的何處,都是直接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并且就在隨后,所有的人都是失去了立足之地,飛快的向下方墜落著!也是同樣的在這個時(shí)候,就在人們都想要直接退出神域空間的時(shí)候,以往都是立馬回應(yīng)他們的神域意志,在這個時(shí)候就像是泯滅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這個時(shí)候,買神域空間之中的人,根本無法退出神域空間,就是外面的世界之中,想要進(jìn)入神域空間之中的人們,也是根本無法做到!
從來無憂遇到或者情況的人們,都是愣住了!惶恐之下想起聯(lián)絡(luò)自己的親朋好友,可是除了那些沒有進(jìn)入神域之中的好友能聯(lián)系到之外,那些進(jìn)入了神域之中的好友,都像是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樣!如若不是記憶之中,還保留著他們的音容笑貌,人們都以為自己的親人、朋友、愛人都只是自己的幻覺!
現(xiàn)實(shí)之中的整個世界,一片惶恐!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之中,人們根本無法知曉時(shí)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要落向何處!人們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停的下墜著,無休止的下墜著!
在剛開始的時(shí)候,還有人在大聲的咒罵著,嘶吼著、哭喊著,可是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人們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思在發(fā)出絲毫的聲音!
在剛開始的時(shí)候,蘇皓然還能感受到身旁的人,可是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仿佛身旁的呼喊、咒罵之聲,也是變得越來越遙遠(yuǎn)!
人們像是各自分散了一樣,在下落的狀態(tài)下,在這普通深淵一樣的漆黑世界之中,也根本無法相聚在一起!
在最初的時(shí)候,蘇皓然在下落的時(shí)候,思緒還能在腦海之中飛速的轉(zhuǎn)動,還在思索逃出困境的辦法,可是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隨著呆在這片墨色的世界之中的時(shí)間越來越長,蘇皓然感覺自己的思緒,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變得無比遲鈍!渾身上下根本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漸漸地,蘇皓然只感覺一股無法抵擋的疲憊,席卷上了身體各處,自己的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
終于,如驚濤駭浪一樣拍擊而來的疲倦,將蘇皓然整個人都徹底的淹沒了!
此時(shí)此刻,蘇皓然不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是徹底的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下中!
“這次……能成么?”
“成又如何,敗又如何?對吾等來說,又有區(qū)別呢?”
“不錯,敗了只是一次嘗試,成了,就不用我們動手,人類便會自己殺死自己!”
……
“好安靜!”
“這里是哪里?”
“我……又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人不論是身體,還是感知,都像是被一片混沌包裹的蘇皓然,艱難的,緩緩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一陣明亮的陽光,透過隔著破舊綠紗布的小窗,落入了蘇皓然干涉、脹痛的雙眼之中。
看著眼前的景色,蘇皓然微微的愣了愣,他記得自己前不久,還在燈光絢爛,歡聲雷動的舞臺之上,雖然隨后落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感受著昏暗、狹小、擁擠的房間之中,那陰冷、潮濕的空氣,蘇皓然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喃喃自語到:“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么!”
是了,眼前附著灰黑、暗黃潮痕墻壁,很多地方的墻灰已經(jīng)脫落,露出墻體中以風(fēng)化成粉末的水泥,以及暗紅色斑駁的磚塊。
骨瘦如柴的身軀,蒼白的肌膚,身下濕潤粘膩的棉絮,泛著霉味的空氣……一切一切的感受,都是那么清晰。
“這才是我的身體,我的生活,我的世界……”
反而,原本以為是真實(shí)的場景,反而變得很淡很淡,雖然仍舊有很多畫面很清晰,但是那已經(jīng)開始逐漸變得很淡很淡。
“果然一切都只是夢境,也只有夢境才是最美好的啊!”
蘇皓然慵懶的躺在咯吱作響的舊木床上,低聲喃喃自語到。
雖然身下的棉絮,以及蓋在身上的棉被,都在這濕氣升騰的屋子里,變得有些粘膩;雖然已經(jīng)日上三桿,雖然此刻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作響,但是蘇皓然不僅沒有想要起床的意思,反而又往還有些溫度,被自己的體溫溫?zé)幔畛诵┰S潮氣的被窩里縮了縮!
周日嘛,好不容易不用上學(xué),怎么能不好好休息一下呢!反正也沒人再催促自己,反正就整間五十負(fù)擔(dān)平米的屋子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不知怎么的,蘇皓然感覺自己只要一回到這房子里,一躺在這床上,就有一股莫名的睡意,根本無法抵擋的席卷了上來!
“都中午了,還不起床?你狗日的要睡到什么時(shí)候?”
這時(shí)候,一聲憤怒的聲音傳入了蘇皓然的耳中,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扯開了!
蘇皓然再次艱難的真來眼睛,看著眼前三四歲的中年婦女,眼中浮現(xiàn)起疑惑,“你是誰?”
“狗曰的你說我是誰?”
那婦女聽到蘇皓然的話,臉上的憤怒更加明顯,像是聽到了十惡不赦的話一樣一樣,氣急敗壞的沖出了出去。
“勞資是誰?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是誰!”
一句憤怒的話語,伴隨著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傳入了躺在床上的蘇皓然的耳中。
不消片刻,像是終于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婦女再次沖入了蘇皓然所在的房間之中。
等到蘇皓然再次看到這個婦女之時(shí),她的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根小拇指粗的繩子,不,蘇皓然記得,那是家里壞了的閉路線,并不是什么繩子。
“勞資告訴你我是誰!勞資讓你睡!”
就在蘇皓然想著這些的時(shí)候,那婦女便揮著閉路線,劈頭蓋臉的向著蘇皓然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