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薇薇,要不要哭的這么動情?”
明月公主笑著打趣著蘇薇薇,遞過去一片絲帛手絹:“你要是再不停下來,楚華山都快要被東海的水淹沒啦”
蘇薇薇不好意思地接過絲絹,擦干了眼角的淚水,努力笑了笑:“公主,你不懂的。”
蘇薇薇能體會到《摸魚兒雁丘詞》的含義,在她看來,這仿佛是岳恒在萬里之外對她表白情誼,如何不讓她感動落淚,又幸福地笑起來?
明月公主道:“本宮怎么就不懂了?這男女之情其實也沒什么呀,不就是你儂我儂,親親我我,恩恩愛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蘇薇薇笑了笑,沒有反駁,她在心里說道:“要真這么單純簡單就好,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之后,你就會明白的。”
她自己也非常清楚,如果只是普通人之間的相愛,每日粗茶淡飯,財米油鹽,日出做工,日落歸家,可能也不會有她這樣的感悟。
愛上岳恒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同樣,恐怕這世上沒人能像她這般痛苦。
“真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冤家,你讓奴家如何放心得下……”
蘇薇薇有些失神,在明月公主的調(diào)笑下,最終只能輕嘆一聲。
“你家小岳真是挺有才的嘛除了這首《摸魚兒雁丘詞》,那首《滿江紅昆山之巔》也得到了父王的大力好評聽說近衛(wèi)軍營里已經(jīng)有多位高階軍伍偏將如獲至寶,聽完全篇后武魂激蕩,實力各有增加,甚至借機突破瓶頸的也不在少數(shù),所有人都是獲益匪淺吶”
明月公主又拿起另外一張貢紙。贊不絕口道。
貢紙上面是皇宮書法大師謄寫的《滿江紅昆山之巔》詩文,用的是最好的紙與墨,這才配得上這首慷慨激昂的戰(zhàn)詩。
蘇薇薇回過神來。看著這首讓無數(shù)武者男兒熱血沸騰的戰(zhàn)詩,終于抿嘴一笑。再次為岳恒感到驕傲。
昆山之巔,皎白月,有人長嘯。
看囊底,寶刀如雪,恩仇多少?
雙手裂開鼷鼠膽,熱血融成革新腦。
算此生,不負(fù)是男兒,頭顱好。
荊軻墓。咸陽道;聶政死,尸骸暴。
盡大江東去,余情還繞。
魂魄化成精衛(wèi)鳥,血花濺作紅心草。
看從今,一擔(dān)好山河,英雄造。
她仿佛看到岳恒出現(xiàn)在面前,站在昆山之巔,舉刀仰天長嘯“算此生,不負(fù)是男兒,頭顱好”
“看從今。一擔(dān)好山河,英雄造……不得不說,岳公子還真的有當(dāng)代英雄的氣質(zhì)。薇薇。你的眼光真不錯哦”明月公主言語中除了稱贊,更帶著羨慕嫉妒。
蘇薇薇輕笑一聲,自己的男人當(dāng)然是世上英雄豪杰,她的心中當(dāng)然滿是驕傲。
她矜持說道:“公主殿下,奴家倒真的不愿意讓他成為英雄,英雄這個詞實在是太沉重了,總是意味著責(zé)任,犧牲,奴家寧愿他真的如同《碧湖下江陵》所說的那樣。盡早歸家,過著平淡的生活。寫寫詩詞,唱唱歌曲。做一個清福之人吧。”
“薇薇你又在說笑哩,世上像他這般的奇男人少得可憐,中元世界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出過此等人物了?他若不是英雄,還有誰人能敢自認(rèn)?而且你竟然還想讓英雄同你過上養(yǎng)雞喂魚的田園生活,獨享他的愛,你也不嫌貪心太多”明月公主笑罵一句。
蘇薇薇臉上一紅,她承認(rèn)自己確實是太過貪心了,那種理想的生活對她來說絕對是一種奢侈,像岳恒這么耀眼的男人,絕對不可能過平凡生活的。
連他這個人,都不一定完全屬于她,岳恒身邊一定有其他女人,蘇薇薇早就釋然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明月公主笑著道:“安心啦,他是有大福之人,一定能早日歸來的,屆時你們就能團聚了,那該會羨煞多少人吶~”
“多謝公主吉言~”蘇薇薇眼中泛光,看著《碧湖下江陵》,一遍又一遍,思念越積越多。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內(nèi),每隔幾天,都會有一個人族俘虜被送出昆山,帶出最新的《西游釋厄傳》章節(jié),以及岳恒新作的詩詞。
不知不覺,中元世界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種依賴習(xí)慣,每隔幾日品鑒岳恒的新詩詞,聽岳恒的新故事,解讀其中的內(nèi)涵,樂此不疲。
雷胖子與蒙戰(zhàn)在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通過鬼谷機關(guān)術(shù)中留下的生門氣孔,找到迷霧谷入口,見到閉關(guān)隱世的邶厲。
在一番交流后,邶厲的控云術(shù),再加上岳恒的疾行詩詞,蒙戰(zhàn)竟然在三天之后掌握了筋斗云術(shù)法,成為人族第一人
與此同時,中元世界有大量文人通過解讀岳恒的詩詞,學(xué)習(xí)到如意金箍棒的變化口訣,多位靈師甚至還掌控了身外化身的法決,與毫毛變化一致
這下,“叛逃”的楚國六人,時隔數(shù)月后,再次成為中元世界的焦點。
楚都皇宮內(nèi),文武百官正在爭吵,皇宮內(nèi)似乎成了菜市場。
王座上的楚幽王單手扶額,靠在龍椅邊,眼睛不斷地掃視著臺下群臣,臉上表情無驚無怒,誰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或許大殿內(nèi)只有執(zhí)印太監(jiān)多多少少猜到了點什么,王上這幾天在御書房總是煩躁地走來走去,獨處時總愛低言自語,應(yīng)該是有什么難以抉擇的重大決定,一直到現(xiàn)在都無法下定決心。
文武百官爭吵的內(nèi)容正與岳恒六人有關(guān),幾個老臣甚至不顧身份地位,當(dāng)場用言語相互攻擊著,老胳膊老腿動用武力撕扭著,又引來更多的大臣拉扯分開,還有情緒激動者憋紅了臉捂著胸口大口喘氣,甚至是熱淚滿臉仰天長談痛斥奸邪叛徒。
“諸位愛卿,爭吵了半天,你們有結(jié)果了嗎?”楚幽王問道,聲音不大,但下面瞬間安靜下來。
“韓相國,皇叔,你們二人說說看,其他愛卿安靜,本王頭都疼了”楚幽王看著最前方的兩人,抱怨了幾句。
韓相國與楚耀天,這兩人一個是最高文官,一個是最高武將,代表著兩股最大的聲音,楚國內(nèi)部同樣產(chǎn)生了截然不同的對立勢力。
救,與不救,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