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拿起旁邊的菊花茶喝了一口,微笑著說:“是啊,當初真傻啊,竟然會迷路。”說著說著,寧雪笑了出來,指著嚴暮揚說:“你不知道,你爬上來的樣子有多好笑。”嚴暮揚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笑得一臉夸張的寧雪說:“是嗎?哪不知道是誰,連包都忘記拿,到了要拍相片的時候才想起,還哭喪著臉擔心包被人撿走。”
寧雪聽他這樣一說,臉上掛不住了,低頭喝著茶不回話,看著她的樣子,嚴暮揚微笑著說:“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實剛剛看見你的時候我有懷疑過你的身份。”喝茶的手頓了頓,看著嚴暮揚的眼神里有著驚訝。臉上的表情不知道一個是哭開是笑:“不是吧?就那樣的情況你還懷疑我啊?”
嚴暮揚找了一圈,奇怪的問:“怎么沒有我的杯子啊?”寧雪翻了個白眼口氣不善的說:“自己去拿!”說完,閉上眼睛感受著晚風徐徐。他,還??和以前一樣……一樣固執(zhí)啊……她該怎么辦,才可以讓他不再這樣固執(zhí)……
“哈哈,剛剛這杯子差點就要掉地上了,還好我反應(yīng)快,要不然杯子就要碎了。”嚴暮揚走了出來,聲音里有著小心和慶幸的口氣。寧雪張開眼睛,不耐煩的說:“不就是一個杯子,壞……”接下來的話卡在了喉嚨里,說不出來。看著杯子開始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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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當~!寶你看!這杯子可愛吧!”寧雪撲進嚴暮揚的懷里,拿著一對情侶杯在那獻寶一樣的炫耀著。嚴暮揚因為被她打斷了辦公有點惱怒:“貝兒,我現(xiàn)在在忙,你到旁邊玩好嗎?”寧雪登時僵在那里,猶如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喃喃的說:“我不是故意的……”看著她的模樣,嚴暮揚嘆了一口氣:“我不是怪你,只是如果你震的那么閑的話,可以去看看爺爺。爺爺最近打電話給我說,他最近很寂寞。”
寧雪低著頭不再出聲,其實她每天都有去看爺爺,可是爺爺都沒有理會她……正想和嚴暮揚解釋著什么,他卻一臉疲憊的說:“算了,我還是去書房吧。”說完站了起來,往書房走去。看著他這個模樣,寧雪更加沉默了。她,好像遭到寶的討厭了。其實她每天都有去看爺爺,可是爺爺都不理她,就連她煮的一些湯也從來不吃,將她徹底的漠視了。
寧雪才一會,就又打起了精神,她想,寶只是太累了而已。身為他的妻子,應(yīng)該體諒他才對。可是看著手里的那一對情侶杯,寧雪心里還是忍不住有著小小的失落。嘆了口氣,打起精神拿著情侶杯其中的一個杯子,去為他沖是一杯咖啡,開門走進書房,微笑著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對忙碌的嚴暮揚笑著說:“寶,我先去睡了哦,不要忙到太晚哦。”然后站在旁邊好一會,卻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回應(yīng)。寧雪感覺好失望,可是卻不想因為她的情緒而干擾發(fā)到他,微笑著離去。
第2天,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嚴暮揚的身影。寧雪臉上的失落更加嚴重,起來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整理書房。看著沒有動的咖啡,再看著旁邊那明顯是用過的咖啡杯,寧雪嘆了一口氣,安慰著自己他只是太忙了,所以脾氣不是很好,也許過段時間就會好的。晚上,嚴暮揚再次在書房忙碌著,寧雪將眼睛洗干凈的情侶杯再次裝上咖啡,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嚴暮揚看著杯子皺眉,對寧雪說:“我不是很喜歡這個杯子,以后不要拿它裝咖啡給我喝。”寧雪壓下心里快要涌出來的悲傷,笑著對嚴暮揚說:“寶,已經(jīng)泡好了,你就先喝著,我以后不用這個杯子幫你泡就是了。”嚴暮揚不知道從哪冒出一股怒氣,伸手一掃,杯子就掉在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我說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怎么老是和我做對。”嚴暮揚的氣沒有消,站在那里指責著。寧雪看著地上杯子的碎片,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來:“今天,爺爺又打電話給你了吧。”嚴暮揚一愣,然后就以指責的話語對寧雪說:“你這意思是爺爺向我告狀是吧?我告訴你,沒有,爺爺還幫你說話,你就不能成熟點,懂事點?”
寧雪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地上的碎片,書房里面是讓人窒息的沉默。嚴暮揚看著她的樣子,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忙著他的事情。寧雪站了好久,才仿佛回魂一樣有氣無力的說:“啊,地板臟了,要弄干凈才行啊。”說完,往門外走去。拿來工具,寧雪將殘骸倒進垃圾桶,用拖把將地上的咖啡清除,平靜的出去,將門帶上。而嚴暮揚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來,否則,他就會發(fā)現(xiàn)寧雪臉上的疲憊和無力。
當寧雪將工具放好,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看著桌子上的杯子,是情侶杯的另外一個。毫不猶豫的,寧雪走了過去,將它拿起扔進了垃圾桶里。只剩下一個的情侶杯,留下來又有什么用?
想起來,那是她和他的第一次冷戰(zhàn)吧?看著他像寶貝古董一樣的寶貝著那個杯子,寧雪不解,明明這杯子后來沒有看到任何地方有賣了啊,他這個怎么來的?忍不住問出了口:“這杯子你是從哪里買到的啊?不是說不喜歡這樣的杯子嗎?”嚴暮揚為自己倒了一杯菊花茶,看著寧雪帶著深意的說:“只要追尋下去,就可以得到。”
寧雪高深莫測的看著他,平淡的說:“是嗎?”真的只要追尋下去,就會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