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先消消氣,我保證會跟她說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先放過她這一回,而且她確實是有苦衷的,只是我不方便告訴你,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算了,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先不計較,只是若是以后還是這樣懶懶散散的話,遭到客人的投訴的話,那就不是我的責任了。”
后勤的阿姨雖然很生氣,但是看到公冶凡東如此的維護寧嫣兒,不禁抬眸瞥了他一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的問題,便也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算是勉強的答應(yīng)了他這一次。
公冶凡東目送著阿姨離開,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看樣子他是需要找個時間跟寧嫣兒好好的談一談了,不然若是真的這樣下去的話,他也沒有辦法保證她能夠在酒店里繼續(xù)待下去了。
正當他轉(zhuǎn)身準備回到崗位上的時候,便聽到了一聲嬌脆而熟悉的嗓音在背后響起。
沙爾汗原本并沒有打算原諒公冶凡東的,但跟他冷戰(zhàn)了那么久,卻依舊沒有看到公冶凡東主動的去她的面前承認錯誤,沙爾汗的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想到她是不是又有些任性了?
她是時常的能夠碰到他,但是卻總是遠遠的看著,而身邊又有巴伯柘衍盯著,怎么樣都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公冶凡東卻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也讓她既生氣又無奈,公冶凡東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到底什么時候能夠開竅?
這么長時間了,她也已經(jīng)不再氣了,畢竟只是按照事情的本身而言,公冶凡東的做法,她也能夠理解,但是卻又抹不開面子來跟他道歉,而她又有些想念公冶凡東,索性趁著巴伯柘衍被他父親叫走,她才有機會找到公冶凡東執(zhí)勤的地方找他,想要跟他說說話,聊聊天。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卻是,她竟然聽到了公冶凡東介紹了一個人進到了酒店里,而據(jù)她所知,公冶凡東的朋友也就只有那么幾個人,什么時候又交到新朋友了。
因此,等到阿姨走后,沙爾汗便迫不及待的從暗處走了出來,叫住了公冶凡東,想要問問他,關(guān)于他介紹的什么人來的酒店。
公冶凡東聞言頓時頓住了腳步,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近在咫尺的沙爾汗,極力的克制著想要上前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
“公主殿下,你怎么來這里了?還是回房休息吧,這里太過偏僻,一會巴伯柘衍若是找不到你,又該著急了。”
公冶凡東在心中微微吁了口氣,強烈的壓抑著心中略顯激動的心情,眉眼低垂,輕聲說道。
“你……不要跟我提巴伯柘衍,他現(xiàn)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根本就不會擔心,難道你就只有這些話要對我說嗎?難道就沒有其他的?”
沙爾汗聽到公冶凡東話,頓時眼底閃過一抹傷心,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如此平靜的說著這些話,倘若不是知道眼前的男人親口承認了喜歡她,她還以為面對的是一個普通的手下。
“我……公主,你還是請回吧。”公冶凡東自然聽到了沙爾汗口中的不滿,但是卻只能夠壓抑著心中的不舍,他想要告訴她,是多么的想念她,但是現(xiàn)在是在酒店里,無時無刻都要保持警惕,他不能夠再讓流言蜚語來傷害沙爾汗了。
“你……我不走,既然如此,我問你,你們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是你介紹來的?”沙爾汗聽到公冶凡東的話,頓時臉色變得有些不好,但是也知道他這是在顧忌她的身份,因此便也不再追究,暫且先放過他。
“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她的身份我也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沒有什么威脅性,公主可以放心。”公冶凡東聞言,黑眸的深處閃過一抹訝異,轉(zhuǎn)瞬即逝,看樣子,沙爾汗是聽到他和阿姨的談話了,只是具體的內(nèi)容并沒有聽到多少。
公冶凡東只是簡單這么幾句話就像是在打發(fā)她一樣,頓時讓沙爾汗感到有些疑惑,看到他一副并不想要多談的樣子,心中的不解就更加深了,但是卻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好看的秀眉輕輕的皺在一起,看樣子,心情并不是很好。
越是這樣,沙爾汗越是覺得有些不一樣,但是卻也說不出來什么。
“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多大年齡?以前是做什么的,你……”
沙爾汗攬眉想了想,依舊有些不放心又接著問道,本以為公冶凡東會如實的回答她,卻沒有想到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公冶凡東打斷了。
“公主殿下,這些小事,還是交給其他的人去過問吧,我可以保證她并不會威脅到皇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日子不太好過,才想著來酒店找個活干。”
公冶凡東知道他這樣的行為有些莽撞,但是他更多的是怕沙爾汗會多想,畢竟寧嫣兒也是他無意間救下來的,給她安排這樣的工作,也是因為酒店現(xiàn)在缺人的崗位也就只有后勤那里了。
想到這里,公冶凡東不禁感到有些頭疼,現(xiàn)在又看到沙爾汗,原本以為可以好好的說說話,但是考慮到現(xiàn)在是在執(zhí)勤的時候,還是盡量的不要再生出其他的事情來比較好。
“公冶凡東,你好樣的。”沙爾汗聽到公冶凡東言語中的拒絕,不禁有些生氣的低吼道,便轉(zhuǎn)身直接離去,看也不看公冶凡東一眼。
公冶凡東見狀,本想要開口挽留她,但是話都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又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算了,還是讓她稍微冷靜一些再說吧,而且現(xiàn)在他還處于值班期間,不能夠擅自離開崗位,就只能讓她離開,然后再找個機會向她解釋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沙爾汗的背影,公冶凡東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這樣遠遠的看著她離去,卻也無可奈何。
公冶凡東在心中默默的想著,總有一天,他可以不用顧忌那么多的事情,想要說什么就說什么,能夠光明正大的牽著沙爾汗的手走在路上,他相信這樣的一天會很快就到來的。
公冶凡東目光堅定的看著遠方,深深地吸了口氣,而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盡快的讓國王認可他,這樣才能夠盡早的實現(xiàn)他的愿望,跟沙爾汗在一起。
沙爾汗本來走得挺慢的,本以為公冶凡東會叫住她,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頓時讓她感到被冷落了,很是生氣的便快步的離開了。
“可惡的公冶凡東,難道就沒有看出我心情不好嗎?就不會開口來哄一下嘛,真的就是個榆木腦袋,木頭疙瘩,氣死我了。”沙爾汗有些生氣的小聲嘀咕著,走到拐角處看了眼遠處的公冶凡東,看到他正盡職盡責的開始巡邏,不禁咬了咬唇瓣,有些不滿的跺了跺腳。
“真的是太不解風情了。”沙爾汗不禁喃喃自語著,但是她就是喜歡他也沒有辦法,眼睛不知不覺的就會往他的身上看去,也不知道是何總原因,竟然就這樣習慣了。
沙爾汗剛剛走了一會,不由得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阿姨,既然公冶凡東不告訴她有關(guān)于那個人的信息,既然那個人在酒店上班,想必應(yīng)該是在阿姨的手底下干活的,不然她也不會來找公冶凡東了。
這樣想著,沙爾汗的唇角揚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一掃之前的郁悶,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便轉(zhuǎn)身往阿姨所在的樓層走去,倘若她記得沒有錯的話,那個阿姨應(yīng)該是后勤部的。
當沙爾汗來到后勤部,便看到之前去找公冶凡東的阿姨正在收拾工具,看樣子是想要去打掃衛(wèi)生,又向里面看了看并沒有其他的人,便輕聲咳了咳來提醒里面的人。
后勤的阿姨正在整理工具,驀地聽到聲音,便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恰好沙爾汗便走了進來,而阿姨看到是公主來訪,便隨意的擦了擦手,微微施禮,有些恭敬的站在一旁。
“那個,之前你是去找過公冶凡東的是嗎?”
“是的,殿下。”
“那好,你也不要緊張,我只是想要來問一下,公冶凡東安排的那個人在哪里?是什么人?”沙爾汗狀似嚴肅的表情淡淡的問道,只是心中又不免有些許的擔憂,生怕會聽到一些她不愿意聽到的事情。
“您說的是寧嫣兒吧?”阿姨聞言,想了想之前找公冶凡東也就只是為了想要給寧嫣兒調(diào)崗的事情,公主問道的話應(yīng)該就是說的寧嫣兒。
只是心中不免又有些疑惑和擔憂,這個寧嫣兒才剛剛來到酒店,就已經(jīng)讓公主殿下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公主,才會來到她這里來興師問罪,她只希望不要怪罪到她的頭上才好。
阿姨的內(nèi)心是糾結(jié)的,早知道寧嫣兒這個女人會如此的闖禍,她就不應(yīng)該為了給公冶凡東一個面子而收留她了,真的很擔心會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