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伯使臣臨近房門的時候,驀地停下了腳步,看向跟在身后的兒子,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沉聲說道。
“父親,你不能這樣,我……”
“這是命令,柘衍,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好好休息吧。”巴伯使臣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巴伯柘衍的話語,厲聲說道,完全不給他留有任何反駁的余地。
說著,便在巴伯柘衍滿臉的震驚中直接開門離開了。
巴伯柘衍看著緊閉的房門,薄唇緊抿著,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驀地一拳打在了房門邊的墻上,“該死的。”便驟然轉(zhuǎn)身往臥室走去。
為什么他的父親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呢?總是要阻止他親近公主,好不容易跟沙爾汗和平共處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她昏迷不醒,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而他父親偏偏要將他關(guān)起來。
美其名說是養(yǎng)傷,其實就是為了將他跟沙爾汗阻隔起來,只是他越是這樣,反倒是更加堅定了他想要娶沙爾汗的心思,巴伯柘衍深深地吸了口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窗外的明月,又慢慢的吐了口氣,心情頓時平復(fù)了不少。
只是,巴伯使臣并不知道他心中是什么樣的想法,只是一心的想要阻止他親近公主,但是他這樣的做法非但沒有阻止,反倒是讓他更加的想要靠近沙爾汗,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而此時的巴伯使臣還正在考慮要不要將這件事告知國王,只是眼前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到那個‘暗害’公主的人,派出去的保鏢隊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這讓他不禁感到有些疑惑,難道人還能夠憑空消失了不成?
而此時,寧嫣兒很是費力的將人弄到了房間里,休息了片刻之后,便想著為了防止言司遠醒來之后,她沒有辦法控制,便將準備好的繩索從背包里拿了出來。
寧嫣兒費了很長時間的力氣才將言司遠的手背負在身后捆了起來,只是簡單的這么一件事就已經(jīng)讓她滿頭大汗的了,更不用說是要將他五花大綁的。
她將手捆好之后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她也沒有辦法解開之后,便將言司遠又翻過身來仰躺在床上,而當她看到面前的俊朗的容顏時,不由得微微愣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漸漸地照到了房間的地面上,微風輕輕吹動窗簾,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寧嫣兒就這樣癡癡的望著言司遠的面容,嘴角處緩緩的勾起了一抹淡淡地溫柔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向了那個令她迷醉的睡顏,多么希望可以一輩子都這樣看著他。
只是,他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不會無視她的存在,眼底只有那個初卿,她始終不明白,為什么不是她陪在言司遠的身邊,她每天都幻想著躺在他的臂彎里醒來,那是她夢寐以求的愿望。
寧嫣兒凝視著睡著的言司遠,漸漸的微微垂下頭,將頭枕在了言司遠的胸膛上,耳畔處傳來陣陣的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讓她的心也跟著跳動。
寧嫣兒微微閉上了雙眼,很是滿足的言司遠的懷中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也是她所奢望的,只是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原本陷入昏迷的男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她多么的希望時間就此靜止,這樣的話,她就能夠永遠的待在心愛的男人懷中,不用去想其他的事情,也可以擺脫她之前所承受的噩夢般的生活。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
寧嫣兒慢慢的從言司遠的懷中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他,是如此的安詳,但是卻依舊不減俊朗的面容。
驀地,寧嫣兒的眼中劃過一抹精光,深深地看了眼熟睡的男人,倘若她在初卿來之前便跟言司遠睡在了一起,那么是不是就可以逼瘋那個女人,讓她離開言司遠?
寧嫣兒這樣想著,嘴角驀地揚起一抹頗為得意的笑容,好似她已經(jīng)看到了初卿痛不欲生的表情了,這讓她的心情感到一絲絲的安慰,但是更多的卻是暢快。
寧嫣兒攬眉想了想,就這樣下定了決心,便伸手開始想要解開言司遠的襯衣,做戲就得要做全套的,首先要讓當事人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然的話,怎么能夠讓人相信呢。
只是當她的手才剛剛碰到言司遠胸前的紐扣,便被他一個轉(zhuǎn)身給躲了過去,這讓寧嫣兒不由得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清醒了。
言司遠雖然躲過了寧嫣兒想要伸出來的手,但是由于藥效還沒有過,頓時便覺得渾身無力,而且他的手還被綁了起來,更加的沒有任何的力氣,為了躲過寧嫣兒的手,他已經(jīng)使出了全力了。
好在他有了一絲清醒,不然的話還真的會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算計了,怪不得他喝完那杯酒就感到不適,原來是加了料的。
快要昏迷之前,他便看到了寧嫣兒的臉,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座城市里看到她,這已經(jīng)讓他很吃驚了,卻沒有想到她早早的就開始算計他。
不過好在他及時的醒過來了,倘若不是他的潛意識里在想著這件事,估計到現(xiàn)在依舊會昏睡不醒,那么,到時讓寧嫣兒的計劃得逞的話,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
只是,當言司遠睜開眼看到寧嫣兒在他的身旁,而且發(fā)現(xiàn)的手被綁了起來的時候,心中便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幸虧他醒來的比較及時才能夠阻止她的‘惡行’。
言司遠動了動身后的手,本想要掙開繩索,但是因為藥效的原因,又加上之前為了躲避寧嫣兒的手,已經(jīng)用了全身的力氣,現(xiàn)在他只感到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倘若不是一直強撐著的話,估計他就已經(jīng)再次陷入昏迷了。
寧嫣兒垂眸看了眼空了的手臂,微微瞇了瞇眼,看著躲在角落中的言司遠,嘴角驀地勾起一抹莫明的笑意,“醒了,正好,我們可以接下來的事情了。”
話音剛落,寧嫣兒便快步的走到言司遠的身旁,想要用繩子再次將他捆結(jié)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