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忍心看著他們的靈魂被禁錮在這軀體之中,遭受折磨么?”
德陽顫抖著身軀幾乎是咆哮一般吼了出來,那些請退的人聽了此話,不自覺地互相看了一眼,低下了頭顱。
“德陽,你這是什么話,誰的修為不是辛辛苦苦修煉而來的,為了這些已經(jīng)喪失意識的傀儡,難道就要去送死么?”
“滅狄,我尊你一聲道友,可我們的事,不用你來多管,你要走便是,我德陽絕不挽留。”
德陽冷冷地瞅著滅狄,一副強忍怒火的樣子,沒有打算給他絲毫臉面,而那滅狄也是個吃不得半分虧的人,方才被寧封毀了兵器,一肚子的火正愁沒地方發(fā)泄,現(xiàn)在被德陽這么一激,頓時怒火中燒,跳將起來,扯著嗓子吼道:“德陽,是你們的人將老子請來,老子來此可不受鳥氣的,別以為你渡劫中期之境,老子就怕了你。”
說著,人群中,走出兩個修士立在德陽身旁,卻是那漁夫打扮的于容子和農(nóng)夫打扮的元容子,兩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滅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怎么?爾等還要聯(lián)手不成?”
看著對面的三個渡劫期修士盯著自己,滅狄的心里更不是滋味,而就在此刻,只聽得一聲輕笑,那些請來的渡劫期修士中的三人,站到滅狄身旁,似笑非笑地看著德陽三人,很明顯是站在了滅狄這邊。場面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七個渡劫期修士相互對峙,而旁邊除了寧封和胤麟,還站了三個沒有表面立場的渡劫期修士,這若是打起來,恐怕其他修士逃得慢點,都不免要被殃及池魚。
“前輩。”
寧封耳中,忽然傳來了彩衣的聲音,不知何時,她臉上的淚水早已干去,取而代之的是祈求的眼神,寧封知道,說到底,彩衣還是不希望這些人打起來,因為,這些人一旦打起來,那么要救出自己深陷在白云城的師尊,希望豈不是又渺茫了一些。雖說自己功法玄奧,可白云城畢竟被來歷不明的修士占領(lǐng),試想,以一人之軀,如何攻得破這白云城,就算攻破了,一人之力,又怎能照顧到那么多被煉制成傀儡的修士?
“若是我能將喚醒這些傀儡內(nèi)的靈魂意識,各位又當(dāng)作何計較?”
一道清冷的聲音,如同一瓢涼水,將場中的怒火滅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