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
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不是吧?”
“真的假的?”
“竟然全對了?”
“我感覺受到了傷害。”
“晨陽這是真懂還是假懂啊。”
晨陽懶得理他們,愛怎么說怎么說。
反正他是不會告訴這幫人,穿越前姥姥家就是開酒坊的。
四五十年小酒坊旁邊成長起來的人,別的他不敢說,就這簡單的給酒分門別類,他還真是不在話下。
不會喝?
不會喝還不允許他會品?
心里暗爽,晨陽帶著山白羽和飄糖來到了1號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倆妹子都沒回過神呢,晨陽也不管她們,拿起茶壺沏好了茶,給兩個妹子倒上,自己也倒了杯,這才坐在那兒邊看比賽邊等著開飯。
水都快涼了,山白羽才回過神,小丫頭抱著茶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這才開口問道,“陽神,你怎么做到的?你真太神了!”
晨陽敲著二郎腿,得意道,“你們不懂,男人和酒天生就有某種聯(lián)系,品酒這種事兒對你們來說來說很難,對我們男人來說,分分鐘。”
山白羽撇撇嘴,“騙人。”
飄糖也不信,“就是,一聽就是假的。”
笑了笑,晨陽不可置否。
假的?
當然是假的!
難不成要告訴你們哥們兒是穿越來的,穿越前曾經(jīng)在姥姥家的小酒坊里喝過各種酒?
山白羽和飄糖雖然年紀小,但也不是不懂事,見晨陽不說話,也不再多問。
三個人坐在那兒就這么邊喝茶邊看其他人比賽。
比賽場地。
短暫的沉寂過后,眾人又開始回歸到了七嘴八舌的討論狀態(tài)。
不過,晨陽能感覺得出來,這會兒的比賽場地已經(jīng)和剛才的有所不同,大家雖然看上去也在討論,但卻已經(jīng)進入到了定論階段。
叮!
叮叮!
叮叮叮!
有人按鈴。
再次有人按鈴。
再再次有人按鈴。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有人相繼按下結(jié)束鈴。
在主考官確認是否要進行驗證的后,三位評委依次開始驗證。
沒一會兒工夫,結(jié)果就出來了,這次按鈴的三個組里面,只有二組答對了三杯酒的種類,獲得了自由選擇權,其他兩組被淘汰到了三號桌。
五個人過來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胖胖的穿著花格子襯衫中年男人,看上去大概有35歲左右。
昨天吃飯的時候有他,晨陽記得這個人叫史政杰,目前也在寫武俠,和仇浪屬于同期出身。
史政杰也看到了晨陽,繞過來和他打招呼,“坐著呢。”
晨陽回應,“來啦。”
大家都是萍水相逢,沒多大的感情,也沒多大仇,像張博林那種恨不得讓他去死的人還是少有,這點,晨陽還是能分清楚的。
見史政杰要坐下,晨陽拿起水壺給他倒了杯茶。
“哎呦,”史政杰不好意思的扶了扶茶杯,坐下就吐槽,“這關真是坑爹,飯都沒吃呢品什么酒。”
挨著史政杰坐著的小胡子男也跟著吐槽,“我覺得這關就是有問題,吃飯就好好吃飯,還來什么分座位,真以為是小學生呢。”
晨陽對面的那個女同志自己倒了杯茶,“我覺得這次大家回去得罵死報社。”
女同志旁邊的西裝男道,“照這樣,下次誰還敢來。”
山白羽插嘴,“往年也沒么不靠譜,今年這是怎么了?活動部的人是不是腦袋抽了。”
飄糖也跟著吐槽,“豈止是腦袋抽了,我看整個部門的腦袋估計都讓驢踢了,等著瞧吧,回去以后群里準得炸了鍋。”
瓜子兒上來了。
眾人開始邊磕著瓜子兒邊吐槽,有說今年活動不如往年的,有說路線有問題的,還有研究這次參加比賽作品版權的。
總之,這七八個人坐在這兒就跟開茶話會似的,也沒人關注什么比賽了。
不過,鏡頭也不往這邊掃,大家把麥一關,說什么別人也聽不到,賽場那邊更是亂哄哄的,這邊點雜音也影響不了什么。
晨陽也沒吱聲,從前他沒參加過這樣的活動,穿越后原主也沒有這方面的記憶,所以具體什么樣他也不清楚,現(xiàn)在只能坐在那兒當個聽眾。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話題也沒什么目的性,一會兒是吐槽活動,一會兒是吐槽小說,偶爾沒話題了,大家就看看比賽,也別有番滋味。
時間又過了五分鐘。
賽場那邊按結(jié)束鈴的小組也多了。
晨陽坐在那兒就聽背后不斷的傳來叮鈴叮鈴的響聲。
他也沒回過頭去看,正和大家聊天兒呢。
史政杰:“晨陽這次太厲害,這么短的時間就把酒分門別類,有什么秘訣拿出來大家分享分享。”
晨陽笑道,“哪兒有什么秘訣啊,都是蒙的,我也是餓了,懶得在那兒墨跡,別什么酸菜米飯了,再過半個小時這比賽還不結(jié)束,我能把桌子吃了你信嗎。”
女同志爽朗的笑道,“來前兒沒吃飯啊?”
晨陽開玩笑,“嗨,吃什么呀,我這捉摸著要上電視了,光顧著維持個人形象了。”
史政杰道,“你是昨天喝大了吧。”
晨陽道,“杰哥你這樣沒意思了啊,怎么能拆我臺呢,我和你說,喝大是一方面,但它不是主要的,主要還是我顧忌個人形象問題。”
眾人被逗笑了。
史政杰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就聽從賽場方向傳來一陣嘈雜聲,隱約能聽到有人在質(zhì)問主考官你那什么證明之類的話。
晨陽和史政杰都是背對賽場那個方向坐著的,這回兒聽到聲音,晨陽和史政杰都斜過身子,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起沖突的是3組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少年,此時此刻,那少年正指著主考官質(zhì)問,“你說啊,你憑什么證明這三個人說的是正確的,我的就是錯的。”
主考官氣的都快哭了。
三位評委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被個晚輩這么指著鼻子說,都氣的不輕,特別是錢老,嘴唇都白了。
同組的一個女作家出來打圓場,“肖揚,算了吧,三號桌就三號桌。”
另一個同組作家也出來道,“就是啊肖揚,不過就是個游戲,玩兒玩兒而已,沒必要搞得這么僵,再說這兒還直播呢。”
叫肖揚的少年更加來火,扯著嗓子嚷嚷,“直播怎么了?游戲怎么了?我就是覺得不公平!憑什么有人能提前拿到題,我們就要在這兒猜,憑什么別人裝逼,我們就得受窩囊氣,問問怎么了?”
聽到這兒,晨陽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對比賽結(jié)果不滿意,來找茬兒來了。
賽場。
焦迎秋也對肖揚來火了。
從剛才開始,大家就一直忍著讓著,打圓場的話,勸說的話都不知說了多少遍了,可這個肖揚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給臉越來了。
現(xiàn)在,又聽肖揚說什么泄題,再也忍不住了,上前質(zhì)問道,“你說泄題,你有什么證據(jù)?如果沒有證據(jù),你憑什么這么說。”
肖揚冷笑,“焦迎秋,不是我說,你問這句話的時候良心上過意的去嗎?還問我要證據(jù),我問你,”他指著溫夏,“溫責編是不是和某個人是高中同學?”
溫夏上前,“你什么意思。”
肖揚輕蔑的冷笑,“什么什么意思,這還用說嗎?首府日報成立至今,有過特邀作家空降的案例嗎?以前沒有,為什么你溫夏來了以后就有了?”
“還有,剛才在棋星齋,大家都看到了,晨陽是和你們站在一塊兒的,你們當時說什么?我就問你們當時說什么了。”
溫夏被氣得直發(fā)抖,指著肖揚一字一字道,“你把話說清楚。”
肖揚雙手插兜,“我說清楚?行,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說清楚,我說,你、泄、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