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沒有說話,而是用力的看著程明的眼睛。
直到程明眼里出現一絲不耐,木易才略帶驚訝的說道:“你竟然真不知道?”
“我都說了不知道,為什么要騙你?”
程明皺著眉頭,十分的無語。
木易搖頭苦笑:“畢竟這件事傳播的太廣了。不僅修士們中已經傳遍了,就連許多的普通人都知道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木易思緒回到了一年前:“一年前,煉藥宮西方一百里的一片叢林,空間變的扭曲了起來。”
“別說叢林,就連附近的農村,都在這股扭曲的力量下,成為了粉碎。”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煉藥宮自然前去查看,卻發現這里竟然是一處秘境。而且是一處沒有開放的秘境。”
木易眼神狂熱,看向程明:“這說明什么,明兄,你懂嗎?”
程明點了點頭,“秘境很神秘,不知如何形成。但是,不管什么秘境,都有獨特的機緣。沒有開發過,自然機緣是最多的時候。”
“沒錯,煉藥宮的高層自然欣喜萬分。更何況,秘境出世,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說明這秘境中的機緣特別的豐富。”
“可正因為機緣太大,以至于消息泄露,整個火神國都知道煉藥宮西一百里出現了一個秘境。”
程明挑起眉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火神國的其他勢力,想要分一杯羹?”
“是的。不過,這塊地方畢竟屬于煉藥宮的范圍。所以,經過了一年的扯皮,最終決定,第一次開啟秘境,由火神國各大勢力,分別派人進去獲取機緣。”
“按照各方勢力的不同,可以進入的人數也不等。最多的,比如火神學院,可以進入20人。最少的,也不過是只能進去一個。”
“當然,煉藥宮畢竟吃虧了,所以可以進入一百人。”
程明點了點頭:“所以,十天后,就是開啟秘境的日子了嗎?不過,秘境開啟,我們有資格進去嗎?”
木易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聲道:“當然。經過多次實驗,這秘境元嬰之上,不可入。也就是說,只有我們這些元嬰期的修士,才能進去。”
程明輕咳一聲,提醒木易:“我是筑基期圓滿境界。”
“大哥,擊敗戰榜43和47名,可就在昨天呢。你咋還有臉說自己是筑基期啊。”
木易一臉的無語,對程明的臉皮厚度深感震驚。
“可事實就是如此啊。”程明攤手微笑。
“好吧。不過,只要境界沒有達到化神,就算是普通人進去都可以。以你的戰力,這次板上釘釘了。”
木易似乎對程明十分的有信心。
程明的眼眸落在木易的身上:“秘境中,你要和我聯手。那你就確定,自己會在這一百個名額中嗎?”
木易露出笑容:“只要進入戰榜前百,就可以了吧。這,并不是問題。”
程明點頭,說道:“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我們都可以進去,那就聯手好了。”
“明兄說話,真是痛快。”
木易十分的開心,站起來:“那就不打擾明兄,小弟告辭。”
“呵呵。”
看著木易走遠,程明瞇起了眼睛。
這木易和善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極度驕傲的靈魂。
這么一個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一點架子,足可見此人的心機之深沉。
程明出了房間,來到了煉丹的山峰。
登記后,便進入煉丹房開始煉制丹藥。
半天后,程明臉色有點不好看的走了出來。
他不得不出來,因為他身上的藥材已經沒了。
更讓他欲哭無淚的是,哪怕是耗費了上萬靈石的藥材,竟然也沒有煉出幾顆丹藥。
如果用最普通的方法,他煉制丹藥的成功率自然不會這么低。
但是,不管是【控】還是【魔火百煉】都是極為高級的煉丹術。
想要熟練它們,自然需要通過大量煉制丹藥,來積累經驗。
程明伸手一番,掌心中,便出現了一顆血紅,卻有一縷金光不時閃過的精元丹。
只是,這枚精元丹,不管是色澤,還是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比昨天裁判長老給他的那顆要好了許多。
“這顆精元丹,可以說是六品丹藥了吧?”
程明露出笑容,這可是他成功的唯一一枚丹藥,而且是經過魔火百煉的精元丹。
所以,它才從五品成為了六品丹藥,而且,還發生了一些特殊的變化。
是什么變化,只能等他服下丹藥,才能知道了。
程明把丹藥小心的收起來,嘆了一口氣往回走去。
他現在身上已經沒有藥材了,看來得想辦法交易去了。
剛才,在煉丹室清點了一下靈石,還有七萬多下品靈石,應該能購買不少藥材。
一路思索,程明走回了自己的門前。
“明皇,你終于回來了。”
忽然,一道不滿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程明驚愕的抬頭,只見自己的房間大門敞開,在臥室門前,倚靠著一個青年男子。
程明的臉色瞬間變冷,私密的房間,可以視為自己的領地。
就連門內的長老,都不可隨意進入。
但是,這青年不但進去了,還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
“在煉藥宮,其余人等,不可擅自進入別人的房間,這個規矩,你懂嗎?”
程明臉色冷漠,淡淡的看著那名青年。
青年男子,一臉的慵懶:“當然知道。不過,你知道我是誰派來的,那你就會感謝我進來的。”
程明面無表情的看著青年:“哦,你可以說一說。”
青年皺起眉頭,對程明的態度十分不滿。
他走到程明的面前,伸出手掌拍著程明的臉蛋,說道;“小子,不要以為你擊敗戰榜43位,就自覺了不起。”
程明忽然笑了:“闖進我的家門,竟然還打我的臉。是誰給你的勇氣?”
他的臉色忽然猙獰,低聲怒吼:“血魔解體大法,開!”
“轟!”
澎湃的氣血轟然爆發,程明的拳頭瞬間轟出,從青年的胸膛中穿透了過去。
在青年的背后,一只染血的手掌探了出來,手里還抓著一顆仍然在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