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畢竟是在賭城里住過了一段時(shí)間的,對于賭城內(nèi)部情況早就已經(jīng)是熟悉得了如指掌,他沒有先去顧子澈的辦公司,和顧子澈相見,而是偷偷摸去了林悅溪的房間。
可是因?yàn)榱謵傁纳眢w情況特殊,顧子澈怕她會有危險(xiǎn),專門把林悅溪的東西搬去了自己的房間,讓林悅溪住在他的房間里,而他,就在林悅溪的隔壁住著,這樣萬一半夜林悅溪有個什么動靜,他聽到了能夠隨時(shí)過來看看。
這也就直接導(dǎo)致了沈浪沒有找到林悅溪,打開門之后是空空如也的房間,沈浪開始懷疑老爺子的話語的真實(shí)性,不是說她媳婦兒就在賭城嗎?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又是老爺子在騙他?
而這個時(shí)候的顧子澈卻收到了一封信函。
“誰給的?”顧子澈拿起信函,因?yàn)橐姸嗔耸烂?,他并沒有直接就拆開,而是拿在手里摩挲了好一陣子,又問這封信函的來歷。
“不知道?!卑研藕瓦^來的人卻也不知道,畢竟這上面寫的是賭城之主親啟,現(xiàn)在沈浪不在,顧子澈就是他們名義上的老大,當(dāng)然是要交給顧子澈的。
“行了,你下去吧?!鳖欁映簲[了擺手,讓手下人出去,自己則是拿著那封信函仔細(xì)研究。
終于,他忍不住把信函拆開了。
里面只是兩行英文,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顧子澈看了那兩行英文,大致意思就是他們是來自國外的,對賭城很感興趣的合作商,想要來找賭城之主談生意,就在今天下午。
“唉――”顧子澈嘆了一口氣,“老爸啊老爸,你說說這些人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呢?他們有必要對這么一個賭城這么抓著念念不忘的嗎?”
半晌沒有動靜,顧子澈也沒再抱怨他老爸不給他托夢指引什么的,畢竟他爸死了這么久了,要是真來一個顯靈什么的,估計(jì)會把他的膽子夏破。
老爹欸,您兒子我怕鬼啊,你可千萬別來啊。
自娛自樂了一陣,顧子澈看著桌子上的那封信函,犯了難。
到底要不要讓他們進(jìn)來呢?萬一這伙人心思不純,那她豈不就是開門揖盜了嗎?到時(shí)候二叔回來,一定會把了他的皮的!
可是,不去見?不去見的話就不知道這幫人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了,就沒有變被動為主動的機(jī)會了。
不管了,鋌而走險(xiǎn)一把吧,顧子澈心里面腹誹道,“打開賭城的大門,讓他們進(jìn)來?!?
于是乎,到了下午的時(shí)候,少年一行人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賭城。
我倒要看看你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
顧子澈隔著窗戶看為首的那個少年,心里面也沒覺得他有多厲害,可是聽說他這樣的人,竟然是幕后黑手那股勢力的繼承人,那么大的一個勢力,能成為它的繼承人,想必本事不一般,不像他,沒有二叔的時(shí)候確實(shí)是個繼承人,可這繼承人繼承的東西少,他看不上,可是等有了二叔,這下可好了,他看不上的這點(diǎn)東西都是二叔的,和他倒是沒有了半點(diǎn)關(guān)系了。
想到這里,顧子澈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已經(jīng)晾了這些人很長時(shí)間了,他輕咳了幾聲,算是清了清嗓子,之后便走進(jìn)了會客室。
“不知安德烈少爺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請多多包涵?!鳖欁映阂彩沁@個時(shí)候才知道這個少年叫安德烈,全名是安德烈?帕諾,是帕諾家族大少爺,自然,那個幕后主使的身份,就應(yīng)該是帕諾家族的現(xiàn)任家主,門德森?帕諾了。
“顧少爺客氣了,我也沒有等候多長時(shí)間?!卑驳铝艺酒鹕?,朝著顧子澈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開口。
這小子一口流利的中文倒是讓顧子澈驚了一下,看他的那封信函上寫的全是英文,他還以為這小子不會寫中文,更不會說中文,沒想到這一開嗓倒是嚇到他了。
但顧子澈畢竟是顧子澈,他可能讓自己在一個外國佬面前丟人嗎?答案是不可能的。
顧子澈清了清嗓子,把右手遞了過去,跟人家握了握手,“安德烈少爺快坐,這是我們國家上好的茶葉,安德烈少爺嘗嘗?!?
安德烈也順著顧子澈的話嘗了一口茶水,“聞著就覺得幽香,喝起來唇齒留香,果然不錯?!?
“好喝就多喝點(diǎn)?!鳖欁映喊巡鑹赝巴屏送?,“對了,還不知道今日安德烈少爺過來,所謂何事?。俊?
終于來到正題上了,安德烈當(dāng)時(shí)便放下了茶杯,“是這樣的,多年之前我的兩位叔叔就看上過貴公司,想要收購這座賭城,只是被當(dāng)時(shí)的賭城主人,也就是顧少爺您的父親顧龍豐先生給拒絕了,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我聽說顧龍豐先生已經(jīng)離世,就想過來找現(xiàn)任的賭城之主再次商量收購的事情?!?
“哦?真是這樣的嗎?”顧子澈配合著做了一個吃驚的動作給安德烈,“安德烈少爺,你說的都是真的么?難道多年之前你們就想收購賭城了,并為之等待了這么多年嗎?”
“自然是真的?!卑驳铝一卮穑八灶櫳贍斈鷳?yīng)該能明白我們的誠意,我們?yōu)橹赡艿却龜?shù)十年,如果顧少爺不同意的話,父親會很傷心的?!?
“哦,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讓安德烈少爺?shù)母赣H傷心,可是――”顧子澈故意拉長了聲音,不出所料看到了安德烈探究的眼神,顧子澈忍住笑意,一本正經(jīng)地道,“安德烈少爺您說的賭城之主,并不是我,所以雖然我很想不讓安德烈少爺?shù)母赣H傷心,可是我卻無能為力?!?
“怎么可能?”安德烈畢竟比顧子澈年紀(jì)要小上很多,心智還不夠完全成熟,“顧龍豐先生是顧少爺您的父親,而這座賭城是顧龍豐先生的,作為賭城之主的兒子,是你也只能會是你才有資格成為這座賭城的繼承人,顧少爺又何來的不是賭城之主呢?難道這只是顧少爺用來敷衍我的托詞嗎?這可真讓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