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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牢中,一個男人渾身赤裸,被綁在刑架上,滿身都是鞭痕,奄奄一息,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肚皮尚還起伏呼吸著。
“嗯――”男人從昏睡中驚醒,他**了一聲,從昏睡中醒來。
面前,是日復一日的墻壁,還有那一面掛著五花八門的工具。
男人不知道在這里面待了多久了,他只知道,如果再這么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死在這里。
他的意識已經有一點不清楚了,男人只能強迫自己清醒,因為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哪一天昏睡過去之后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之前和他關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只不過他沒有挺過去,三天前徹底解脫。
但是他不能,他知道,在這日復一日的煉獄外面,還有在乎著自己的人在為了自己奔走努力,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是只要他還剩下最后一點意識,他就一定會繼續堅持下去。
“吱吖――”一聲,外面的鐵門響了,男人知道,隨著這一聲的鐵門響起,今天的鞭打很快就會上了他的身上,只不過不知道今天會是什么工具。
他在進來這里的第一天,聽人說過,一天一個工具,能挨到最后一個工具還不死的,到現在都還沒有人,而大多數人都是熬到十幾個或是二十幾個工具的時候,他們就徹底解脫了,只不過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但總比二十個要多。
因為他曾經在意識朦朧之間,聽到過那些人說,可能他就會破了這個記錄吧,成為第一個在這里熬到最后還不死的人。
腳步聲漸漸在身邊響起,男人不知道來的是什么人,因為他現在,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他還活著嗎?”突然,男人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來人緊緊地扣住,強迫自己抬頭,緊接著,一道冷冽的男聲傳了過來,他的意識突然醒轉,這個人――
就是那個將他送進來這里的那個人。
他記得聲音,可惜,他現在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
“還活著。”安德烈身后跟著的人點了點頭,他是負責林城的人,“只不過,狀態很不好,但是他的意志力還算是堅定,比少爺的其他寵物撐的時間都夠長,我們前幾天還說,說不定他會成為第一個熬完這里所有的工具還不死的人。”
“這樣啊――”安德烈的手指放開被綁著的男人,慢慢的在他的臉上撫摸著,“把他放下來吧,找醫生給他里里外外都要清洗干凈,然后送到我的床上,記住,我不想他死在我的床上,至于下床了之后――他那個時候能活多久就看他的命了,明白了嗎?”
“明白了。”安德烈身后的人也是為了他做了很多次這樣的事情了,現在安德烈的命令一出來,他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趕緊讓人把被綁在刑架上面的男人放下來,有條不紊地讓醫生過來查看,并讓醫生給人清理。
“少爺,家主的意思是――”安德烈身旁的人看到這一幕,有些為難。
“父親的意思我明白,不用你來提醒。”安德烈說道,看了他一眼,“做好你自己的事情,父親只說了讓我把活著的林城送過去,又沒有說是沒活多長時間,你不用管,出了事情我自己承擔。”
“是。”安德烈自己都這么說了,作為保鏢的他也不能再說什么,只能祈求上帝保佑林城,能夠活著從安德烈的床上下來,畢竟,家主的什么意思他也懂,要是把林城給還回去,可以讓帕諾家族緩過勁來,那么林城是該得送回去。
可安德烈心里面想的,和門德森完全不一樣,他想的是無論如何沈浪也不會放過帕諾家族的,林城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可是沈浪要對帕諾家族動手,可不單單只是因為林城被他們帶走,而是因為他們打了賭城的主意,還有林氏集團,更甚至于他們想拿林悅溪來要挾沈浪,沈浪最是護短,他怎么可能就這樣罷休?放過帕諾家族?
所以不管怎么說,沈浪都是要對付帕諾家族,左右林城都是要送回去,那還不如在此之前,先嘗了林城的味道,畢竟這個人也是自己惦記了很久的。
安德烈的表情十分陰冷,“就先這樣吧,林城我會還回去的,但不是現在,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向父親回稟。”
“是。”保鏢低下了頭,安德烈這話說的已經非常明白了,應該知道怎么向家主回稟?還不是說林城沒事,被少爺送了過去嗎?
只不過安德烈的手段太過毒辣,比他的父親門德森還要更加狠厲,果然應了那一句老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沈浪和林悅溪并不知道,因為他們的到來,反而讓林城堅持了這么久的功夫,直接被安德烈一聲命令給破了,他們更不知道,林城接受的是多么慘絕人寰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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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集團。
“我還從來沒有來過這里呢,之前也只聽說過國外有一個莫氏集團,發展得很好,當時也是動了心思要合作的,只不過后來出了事,就擱置了。”林悅溪坐在車里,看著漸漸近了的莫氏集團,感慨道。
“林總裁現在這個時候選擇和我們合作也不晚啊。”還是之前那個男人,開了莫琛的車過來接沈浪和林悅溪,“我們總裁也說了,林氏集團是未來和莫氏集團合作的重中之重,我們總裁很是看重這次商業交流呢。”
林悅溪失笑,誠然,男人的話讓她心里很是受用,可是男人不知道,他們家莫琛總裁到底是為什么看重這次商業交流,難道只是沖著合作過來的嗎?自然不是。
只不過是因為顧子澈的二嬸來了,他想在長輩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好讓他二嬸答應讓顧子澈和自己在一起。
見家長嘛,林悅溪也不是沒有過,自然知道莫琛現在的狀態。
沈浪看著林悅溪,顯然也知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