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月憐威脅自己?
沈浪的眸色一沉,冷聲開口說道:“放開她。”
唐銘哪里聽得進去沈浪的話,當下就怒氣沖沖地喊道:“你殺了七蟒,納命來,跟他一命換命,不然我就殺了她。”
“是你自己挑釁在先,勝敗乃兵家常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現在有什么資格殺我?手下敗將。”
沈浪云淡風輕的話語讓唐銘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劍身已經抵在月憐的脖頸上,鮮血已經順著她的脖頸滑下,看著沈浪不由得雙拳緊握,不可置信的望著月憐。
明明有白虎護體,這個傻丫頭為什么不用?
難道真的要受傷讓他出手才肯罷休嗎?
想起開戰當前,她說的不要暴露實力,難道她是因為隱藏實力才這么做的,眼中復雜的情緒更甚,果不其然,沈浪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堅定,以及她點了點頭,來表示自己的心意。
沈浪只好嘆了口氣,繼而說道:“你放開她,你做什么我都同意。”
唐銘驚訝于沈浪的表現,試探性的說道:“此話當真?”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唐銘還是狐疑的望著沈浪,最后竟然冷笑得說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你也一樣是個普通人。”
沈浪并未言語,唐銘得話說的并不正確,自己拿月憐只是當作妹妹看,自己得妻子可還等著自己,更別提這月憐是顧星月得女兒,他要真的動動手,只怕是要被顧星月折騰一輩子,想想那個用毒至深得女人,沈浪還是有一陣后怕得。
“你過來,換她。”
真當是在演警匪大片嗎?還交換人質?
這個唐銘是真的傻還是假得傻,自己身上這么多武器,跟月憐換,無疑就是再給自己自尋死路,這個唐銘,是氣傻了吧。
想了想,沈浪心中便敲定了注意,一步一步得朝著唐銘走去,心中暗道:鬼火,準備好,等會燒掉那把劍。
鬼火得令,向來的反應都是跳躍,可這一次,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多的時間交流,沈浪靠近唐銘的時候,唐銘迅速一把將月憐推開,動作勻速的扯上沈浪,一把劍就直直的頂在沈浪的胸口。
緊接著,唐銘瞳孔驟然鎖緊,不可置信的開口說道:“這怎么可能?我明明用力了的。”
本想一劍刺死沈浪,哪知道一股無形的力道,橫在自己的面前,硬是一動不動的。
下一秒,他還沒來的及抽手,滔天的火焰將他整個人淹沒無盡的灼燒疼痛感傳來,聲帶似乎已經被燒毀,他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只能活生生的被燒死。
看著眼前的一幕,沈浪心中駭然,他明明沒有讓鬼火要了他的命,難道鬼火護主的心意已經如此明顯了嗎?
從來沒用鬼火燒過人,眼睜睜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被燒死,沈浪不禁一陣惡寒,索性燒的灰飛煙滅,也沒留下殘骸令人作嘔。
月憐早就已經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沈浪只好開口解釋,一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開口說道:“鬼火是護主心切,并不是我下的指令。”
月憐捂住嘴,只能點了點頭,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卻硬是逼著它不掉下來。
沈浪也無可奈何,走到剩下幾個不成器的土匪面前,這才發現有三個已經咬碎了毒包,服毒自盡,只剩一個膽小的,也是靈力最低的,只有青色初級的男人,正面色蒼白,哆嗦著,不敢看向自己。
沈浪蹲下身子,望著他,隨意的開口問道:“你們真的是土匪?”
男人不敢言語,沉著沈浪沒有警覺的空擋,起身就準備跑,沈浪不由得冷笑一聲,抓住了他的胳膊。
“前面不想著跑,現在在跑有點晚了吧?”
“你是魔鬼!”
男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浪,罵了一嘴。
眼下跑也跑不掉,還不如來過過嘴癮。
沈浪不以為意,剛松開他的手,哪知從這個男人的袖口中掉出了一塊令牌,掉在地面還揚起了不少的塵土。
沈浪蹲下身子,撿起那令牌,黑金的看上去質地上乘,寫得清清楚楚,暗星的標志。
看來和自己猜的不錯,果然是暗星派來試探的人。
只不過沒想到,都這么的不堪一擊,站起身來,沈浪看了一眼周圍,廝殺的都差不多了,勝者自然是沈浪這邊,擒賊先擒王,王都死了,剩下的人自然是軍心渙散,被沈浪這邊的人一擊就倒。
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眼下看著面前的男人,在看看令牌上刻著的名字,沈浪開口問道:“大力?”
這名字還真夠俗氣的,跟面前的男人很是相符,在暗星的眾多人才當中,年紀快趕上自己爹了,還在青色中級,可想而知是有多么廢柴。
大力瞟了一眼沈浪,不解的開口說道:“你為什么不殺我?”
沈浪不以為意,一臉漠然的說道:“留你當俘虜,自然有留你的用處,你這么膽小,都沒有跟著他們一起服毒自殺,證明你還是想活著,對了,我可提前提醒你,別想著逃跑,我這里人多,不小心將你錯殺,可就是你的問題了。”
沈浪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大力也只是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語。
沈浪也懶得管他,這里荒郊野嶺的,能跑的出去,算他輸,重整了軍心,沈浪這才清了清嗓子,“接下來,還請各位加把勁,我們就快到了。”
底下的人給沈浪匯報著傷亡情況,索性,除了幾個菜逼宗門的弱雞弟子死的死亡的亡,剩下得倒也只是受了點輕傷。
看了看幾個趾高氣揚的宗門長老,不屑的望著自己,沈浪倒是冷笑一聲,出聲問道:“不知幾位長老有何高見?”
這幾人也不是認不出來,對自己有很大敵意的除了萬寶也沒幾個宗門了,這幾個宗門的長老很好認,一看就是萬寶宗門的,一個二個臭屁的不得了,方才開戰,竟是動都不動,只差沒嗑瓜子看戲了。
為首的紫衣長老,摸了摸胡子,瞪了一眼沈浪:“我們哪敢有什么高見,還不是都得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