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話,又是引起了一片哀嚎。
也有男人憤怒。
“這么標(biāo)致的美人兒,哪樣的混球舍得打?”
“就是,如此美人誰下得了手?姑娘告訴我們,我們絕不饒他!”
男人們開始聲討女子的丈夫。
女子則笑呵呵的搖頭道:“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多謝大家的好意。”
“但你們說的這些話要是被我夫君知道,他說不定又要?dú)⑽伊恕!?
“走了走了。”
女子推著小推車,快速的離開了這處街角。
有幾個男人站在人群中,彼此對視。見女人進(jìn)了小巷,臉上露出了笑容。
在其他人都散開時,這幾個人卻悄悄跟了上去。
很快,他們跟著那美麗的女子來到一處僻靜的街道。
陰沉的天光下,僻靜狹窄的街道上空蕩無人。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迅速的將女人圍在了中間。
見到如此狀況,那女人也不慌張。
而是微微一笑,道:“幾位大哥突然攔路,是有什么事嗎?”
為首的男人嘿嘿一笑,道:“小娘子生得如此標(biāo)致,卻拋頭露面、在街上賣豆腐腦,實(shí)在可惜。”
“你那纖纖十指,豈能做這種糙活兒?”
“不如隨本侯回府,包你榮華富貴、衣食無憂,穿金戴銀、享樂無窮……豈不美哉?”
男人開口,其余的幾個隨從也連連附和。
“沒錯沒錯,我們侯爺乃是……”
一群隨從開始吹噓小侯爺?shù)臋?quán)勢身家,吹得天花亂墜。
然而女人臉上的笑容,卻始終不變。
她笑呵呵的望著這群男人,道:“若是小女子執(zhí)意不肯呢?”
為首的小侯爺也笑了起來,道:“那可就由不得小娘子了。”
說完,小侯爺對左右的隨從們使了個眼色。
幾名隨從立刻欺身上前。
眼看如此,女人微微嘆息,轉(zhuǎn)頭望向了身后:“夫君,你還不出來嗎?你娘子要被人搶走了呢。”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他們?nèi)炕仡^,只見無人的巷子里,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高大恐怖的身影。
那猛獸,眼神兇戾、獸軀魁梧粗壯。
赫然是一條一丈來長的吊睛白額大蟲!
如此魁梧龐大的惡獸,縱然在荒野之中也是罕見。
幾個男人皆是被嚇懵了。
“大大大大大蟲?!”
為首的小侯爺,更是被嚇得腿腳發(fā)軟、說話都結(jié)巴。
京城里哪來的大蟲啊!
他驚恐的望向了眼前的美人兒。
卻見那美人兒走到猛虎身旁,笑吟吟的撫摸著猛虎的腦袋,絲毫不畏懼這可怕的兇獸。
同時轉(zhuǎn)身笑道:“幾位,我夫君到了。你們要我跟你們回府,不如問問他的意見?”
陰沉的天光下,那吊睛白額大蟲眼神冷冽的望著眼前的眾人。
小侯爺當(dāng)場就跪了。
“大大大大仙在上!小人有眼無珠,不識仙人面目,求大仙饒命啊!”
眼前的猛獸眼神兇惡,女人舉止詭異。小侯爺哪還不知道自己撞見了邪魔一類。
嚇得險些尿了褲子。
正常人哪會喊一只老虎做夫君啊!
而小侯爺一跪,眾隨從也全都跪了下來,拼命的磕頭求饒。
“求大仙饒命!求大仙饒命!”
原本氣焰囂張的眾人,頓時磕得青石地板砰砰作響。
每個人都磕得額頭淤血,卻依舊不敢停。
蘇妍笑吟吟的望著這些磕頭的人,轉(zhuǎn)頭望向了身邊的猛虎。
“夫君,你以為呢?要不要吃兩個來打打牙祭?”
這句話頓時嚇得眾人六魂升天,小侯爺連忙趴在地上,捂著頭哭道:“大仙別吃我!我的肉是酸臭的!不好吃!一點(diǎn)都不好吃!”
其他隨從也連忙哭道:“大仙別吃我,我有腳臭!我從來不洗澡!身上又臟又臭!”
“大仙,我身上全是賴瘡,您看著都惡心!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
“大仙!我有花柳病!您吃了污了您的嘴啊!”
幾人拼命哭喊,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生怕被眼前的猛虎挑中、成為虎口之食。
然而哭了許久,各種哭慘,卻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他們偷偷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巷子里空空蕩蕩,哪還有那女人和猛虎的身影。
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小推車,停在路邊。
望到這一幕,小侯爺嚇得尖叫一聲。
“有鬼!一定是鬼!有鬼啊!”
他嚇得直接跳了起來,哭喊著往家的方向跑去。
至于會不會因此而被嚇瘋,就無人知曉了。
空寧望著那小侯爺哭爹喊娘的模樣,沒有絲毫同情。
目送那群人離開后,他才轉(zhuǎn)過身、望向了身邊的女人。
微微皺眉。
“你怎么在這里?”空寧問道。
陰影中,蘇妍嘻嘻一笑,欺身上前、直接撞進(jìn)了空寧的懷里,手指輕輕的在空寧的胸膛上滑動著。
說道:“夫君好生冷淡。久別重逢,卻只有這么一句干巴巴的話嗎?”
“自河間府一別,咱們夫妻也分開六七年了吧?”
“難道夫君不該思念妍兒、想念妍兒嗎?”
蘇妍一如既往的,舉止輕佻、聲音嫵媚,聽得人骨頭都能酥掉。
空寧定了定神,這才望向她,道:“五六年嗎?應(yīng)該沒那么久吧?”
“去年在瀚海城的時候,不是見過面嗎?我記得你當(dāng)時玩得挺開心的。”
空寧此言一出,蘇妍頓時羞澀的笑了起來,不斷用拳頭錘空寧的胸口。
“夫君原來早就知道了!好壞!”
說著,她抬起頭,眨巴著眼睛望向空寧,眸光如水。
“那夫君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呢?妍兒很好奇呢……”
空寧一把抓住了女人不斷向下游動的手,道:“大概在蓮生佛子把白澤之爪送來的時候吧,那時候猜到的。”
蘇妍眼中的水霧,更加的氤氳了。
聲音,也帶著些許慵懶的顫音:“那夫君當(dāng)時知道妍兒就在一旁?”
空寧望著她,再次伸手按住了女人另一只向下游動的手。
道:“沒錯,我知道你當(dāng)時就在一旁。”
“所以那番話,是我故意說給你聽的。”
此言一出,蘇妍的身子幾乎癱軟了。
她眼中滿是水霧,癡癡的望著空寧,喃喃道:“夫君~~~”